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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抹牌、道字等各种技艺。他所结交的朋友,也大多是一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辈。尽管如此,萧旻赫在夷陵县中却颇有名气。
萧家却出了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还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只知消耗他的家业,而不知创造财富。无论他原本多么富有,这样挥霍无度,终究会有穷困潦倒的一天,哪里还有指望他能够有所长进呢?
然而,这萧旻赫却生来x格乖张,行事狡黠,擅长算计。他甚至放官吏债,与朝中的高、杨、童、蔡四大j臣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他在县里管着一些公事,经常替人调解纷争,从中捞取好处。这也使得全县的人都对他畏惧三分。
最近,他新娶了本县夷陵左卫李千户的nv儿为妻。这位李氏年约二十五六岁,八月十五日出生,小名叫做宛姐。嫁到萧旻赫后,大家都亲切地称她为宛娘。
宛娘x格贤良淑德,对丈夫百依百顺。她在家中管理着三四个丫鬟和侍nv,这些丫鬟和侍nv都是萧旻赫曾经宠ai过的。此外,萧旻赫还与名叫姜雪娥的风尘nv子打得火热,后来也娶她做了第二房小妾。他在南街还有一个相好的,名叫陈二姐,陈桂娘是她的本名。萧旻赫与她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也把她娶回家做了第三房小妾。
然而,陈二姐身t瘦弱,时常生病,这使得萧旻赫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其他nv子身上。他依旧四处留情,毫无收敛之意,随后又纳了第四房小妾张巧巧。
萧旻赫坐在家中,一袭红袍,鲜yan夺目,仿佛一团燃烧的烈火。他斜倚在檀木椅上,衣襟随意敞开,露出x膛,显得fangdang不羁。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妻子李宛娘说道:“宛娘,九月廿五了,记得初三那天我们得大摆宴席,和兄弟们好好聚聚。得准备两桌好酒好菜,再叫上两个会唱曲儿的姑娘助兴,咱们得好好乐呵一天。”
李宛娘听他这么说,眉头微皱,柔声地说道:“你这些所谓的兄弟,哪个不是些酒r0u朋友,整日里无所事事,只知道游手好闲。自从你和他们混在一起,家里何时有过片刻安宁?你看看陈二姐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若是再这样放纵下去,只怕……”
“好了好了。”萧旻赫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啪嗒一声收起折扇,挑眉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今天你这番话,我听着实在是不舒服。照你这么说,我这些兄弟就没有一个可取之处了?应二哥为人仗义,心地善良,我使唤他做事,他从不推三阻四,总是尽心尽力。还有那个谢西达,聪明能g,也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图个开心痛快,计较那么多g嘛?等聚会那天,大家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不是更好?”
李宛娘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这样,随x而为,不顾后果。结拜兄弟固然好,但日后若是有事,只怕还是你要多承担些责任。你若是指望别人来依靠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萧旻赫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宛娘,你就是太多虑了。人生在世,就应该尽情享受,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兄弟们在一起,开心就好,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说着,他又开始摇动折扇,脸上露出不羁的笑容。
萧旻赫继续笑道:“咱们若能长久地依靠别人,那不是更好吗?等应二哥来了,我再跟他说这事。”
正说着,只见一个小厮吴统走了进来。他眉清目秀,聪明伶俐,是萧旻赫的贴身侍从。他向萧旻赫禀报:“爷,应公子和谢公子在外面等您。”
萧旻赫笑道:“我正说着他们呢,他们就来了。”说着便走到厅堂上。只见应柏松头戴一顶崭新的玄罗帽,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天青se夹绉纱褶子,脚下穿着丝鞋净袜,坐在上首。下首坐着的便是谢西达。两人见萧旻赫出来,忙起身作揖道:“萧兄在家啊,这些日子少见您出来走动。”
萧旻赫让他们坐下,唤人上茶,嗤笑了下,语调端的散漫道:“你们这些家伙!这些天我心里烦闷,没出来走动,你们就一个也不来探望我。”
柏松对西达笑道:“我说得没错吧?萧兄要责怪我们了。”他接着对萧旻赫说:“别生气,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忙些什么。我们这两只脚啊,总是追不上这张嘴。”
萧旻赫此刻脸上端着饶有兴趣的神情,他斜倚着椅子,双手抱x,随口问道:“喂,你们这两天都跑去哪里潇洒了?”
柏松笑了笑,回答道:“萧兄有所不知,昨天我特意去了一趟那家赫赫有名的揽月楼,只为了一睹那位名叫喜荷的姑娘的风采。那儿的妈妈再三叮嘱我,说:‘应爷,您可得好好帮她找个靠谱的子弟来梳笼她,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萧兄的意中人呢。’”
萧旻赫闻言,不由得低笑出声:“哦?有这等好事?等我闲下来,非得去瞧瞧这喜荷姑娘到底有多美。”
谢西达见状,也凑了过来,接话道:“萧兄,你可别不信,那喜荷姑娘确实是美得让人心动。”
萧旻赫挑了挑眉,又问道:“既然你昨天去了揽月楼,那前几天你又去哪儿ngdang了?”
柏松回答道:“前日啊,何贯置那小子不幸离世了,我在他家帮忙料理后事。他嫂子还特地向我转达了对你的谢意,说你送了香楮奠礼来。只不过她家地方狭小,晚上也没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你,所以没能请你来坐一坐,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萧旻赫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何贯置那小子我早有耳闻,病得不轻。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真是世事难料啊。前几天他还送我一把真金川扇儿,我正琢磨着该拿什么答谢他呢,没想到他竟然先走一步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洒脱与不羁,仿佛这一切生si离别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谢西达轻叹一声,道:“咱们兄弟十人,如今又少了一人啊。”接着,他转向柏松说:“下个月初三,又是咱们的聚会日,到时候免不了又要麻烦萧兄你破费了,咱们兄弟可以好好玩乐一番。”
萧旻赫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我刚才跟我那夫人也唠叨过这事儿,咱们兄弟时常聚在一块,如果只是吃喝玩乐,没有个正经名分,那还不如找个寺院,结拜成兄弟,日后也好有个照应。到了那天,我自然会掏出些银子,买些三牲,众兄弟也各凭心意出些份子钱。我这可不是在强迫你们啊,结拜成兄弟,每人出点钱,这也算是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柏松一听,忙不迭地说道:“大哥说的是。烧香拜佛,各尽各的心意。只是咱们这些人,手头也不宽裕,就像老鼠尾巴上生了疮,脓水也不多。”
萧旻赫笑着骂道:“你这狗才,谁要你多出?你倒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话说回来——”他转向谢西达,眉头微皱,“结拜最好是十个人,现在何贯置那小子不在了,咱们得找个谁来补上这个空缺呢?”
谢西达0了0下巴,有些犯愁地说:“是啊,这可得好好想想。”
萧旻赫眼珠一转,笑道:“咱们隔壁的严二哥,不就是个好人选吗?他是严太监的侄子,手里有的是钱,又经常在院子里走动。他家后院和咱们家只隔着一层墙,和我关系还不错。咱们不如叫小厮去邀请他,如何?”
柏松一听,眼睛一亮,拍着手说:“敢情就是隔壁那个包养夏金娘的严煦风吧?哈哈,大哥,这主意妙啊!把他拉进来,咱们以后又能多一个酒友了。”
萧旻赫笑着骂道:“你这小子,一说吃的就这么高兴。”大家一阵哄笑。
萧旻赫随即叫过吴统来,吩咐道:“你到隔壁严府去一趟,对你严二爷说,咱们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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