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耶?我好像收了个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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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疼痛后,絮飞时只觉头晕目眩,强撑着起身发现自己居然在摇晃,待意识清明才看清了周围。
好像身处底邸中央的一片荷花湖中,他继而往身边看了一圈,自己坐在了湖上的小舟。
絮飞时浑身难受哪哪都疼,好在他命硬没死,现在得赶紧回去才行,不然大师姐估计要急疯了。
“好小只的毛毛?”
不知何处冒出个人也坐舟上,絮飞时听见声音才发现了他。
他在荷花丛中一身红底缎绣金纹的嫁衣很是显眼,墨染般的发丝披散在用金线绣出喜鹊登梅的红盖头下,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轻轻响起珠翠的碰撞声。
异于常人苍白又枯稿的手掀起盖头的一角,只露出下半张脸庞挂着淡然的笑意,唇上鲜艳的红色看着还怪渗人。
絮飞时后挪几分才看着他,嘴里琢磨他刚刚说的话:“毛毛?”
那人并没有多在意的絮飞时举动,探头望了望四周,撇见身旁有朵荷花,在绿色的翡翠里嵌着朵白玉似的荷花。
他放下盖头一角后伸手去摘,摘不下,一用力,自己连带船都摇了几下,还被溅了一身水,他呆愣着低头看了看花,确保没有损坏才松了口气。
絮飞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感觉有些冒犯又立马理理衣襟正色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拨弄着荷花,眼神始终没有看向絮飞时“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被留在这里,好像有一、二、三、四”
他突然放下荷花,认认真真的摆着指头数数“十一、十二、十三……”
“你在这里应该待了有些时日,我们不如先上岸吧,总待在湖里坐舟也不是个办法。”
絮飞时有些急了,对方该不会要掰着手指头一直数下去吧,怪他多嘴,就不该问这个问题,现在好了吧,对方都数上瘾了。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有听见我说话吗?”
“二十六、二十七……”
“我要是在这里随便逛会儿你应该不介意吧,如果你说话了,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那你坐稳,我来划舟啦!”絮飞时拿着木桨跃跃欲试,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他想起以往见到的船夫是怎么划桨,开始有样学样。
三刻钟后,絮飞时颓废地坐在舟上看着他数数。
“两千六百九十七、两千六百九十八、两千六百九十九,两千七百!”
絮飞时敷衍地鼓鼓掌“哇~”
“我数出来了!留在这两千七百年了!”那人骄傲地也为自己鼓掌。
絮飞时压根就不想留在这里看人数数,可无奈他太高估自己了,他划了半天好像是有点东西,好歹让船动了,虽然是在原地兜圈。
最后万般无聊下只能看着他数数,现在终于等他数完,絮飞时开始尝试继续问他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呐?”
“唔?我不是人”他重新拿起荷花拨弄。
“我早死了,我生前被一户富家老爷买下当男妻,出嫁当天就死了,家里人还是给我的尸体换上了嫁衣送过去”
“然后我的魂魄看见那位老爷在喜塌上拿他下面的东西使劲捅我身体的后面,我感觉不到身体的疼,但我看见后面在流血…
“最后那老爷在我后面射出白色浊液就将我丢去荒郊野岭,奇怪的是我的尸身不腐,没过几天来了几个乞丐又做了和老爷一样的事,之后又是山匪”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被丢到水里流进了这里”
絮飞时哑口无言,越想越替他生气,一把扯过旁边的莲蓬塞给他试图安慰:“吃点东西会好受很多”
“啊?”他抛起一角向絮飞时投来眼巴巴的目光。
絮飞时长叹一声,把莲蓬又拿过来,由着他在旁边继续眼巴巴见自己剥莲子。
见他有些馋了,絮飞时剥出莲子递过去:“多吃点儿,世上天塌了都不是大事”
对方拿过莲子往嘴里塞,浓烈的苦味在嘴里炸开:“呕!呕!呕!”
“你怎么不把莲芯剥出来啊”絮飞时拍着大腿狂笑没多时立马又笑不出来了“唉!不会哭了吧?别啊,这个我给你剥干净了,你吃”
絮飞时把剥出芯的莲子递过去,对方干呕声是止住了,头还埋臂间,叫他也没个回应。
絮飞时只好把莲子放在船板上,剥一个放一个,一会就堆出座小山。
珠翠碰撞的声音荡在耳边,絮飞时故作没发现继续手里的动作,实则偷偷用余光瞄到对方鬼鬼祟祟伸出手拿了颗莲子又迟迟不吃,只是握在手心里。
“骗你是小狗,真不苦了”絮飞时无奈劝说,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偷完吧,大方吃呗,反正也算是给他剥的。
“除了母亲还没有人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哪怕是小事”他将手心的莲子握得更甚“母亲一直念着我最好有心爱的人与之携手白头”
絮飞时抓起一把莲子越紧塞到他手里:“哎呀,没什么大不了,不然的话我们在一起算了,当完全你母亲的心愿啦”
反正絮飞时对修炼估计没什么兴趣,平时也闲,当帮他个忙也行。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他听到絮飞时的声音久久才回过神问。
“我叫絮飞时,你可以随便叫我什么,我不介意”
“你家住哪里?”
絮飞时顿住,心想这是个什么问题。
“我之前没家,现在是云起宗弟子,以后在巫溪山上修行”
“你可曾有什么心仪的人?”
絮飞时僵住,嘴上还是老实回答。
“没有”
“你的生辰八字呢?”
絮飞时感觉出不对劲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许久没回,只是很轻地笑了一声,手绕到颈后解开绳结从脖间取下一长命锁,语气很是温柔平和:“手伸过来”
絮飞时犹豫几分将手伸过去,那长命锁落在手心上,絮飞时不明所以拿过来仔细一看,长命锁是铁制的,上面锈迹斑斑,做工也不精巧。
“留给你”
他始终顶着盖头不肯露脸,絮飞时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听他语气看来自己并没说错话。
方才见他一直不说话,絮飞时还以为自己问了啥不该问的。
絮飞时将长命锁小心地放在衣襟内,看向他说:“我不知道给你什么回礼,我再给你多剥几个莲子,你多吃点!”
他盯着贴在絮飞时心口的长命锁,脸上温度升高,欲盖弥彰的点头应下后就坐在絮飞时身侧看这人剥莲子,絮飞时剥一个,他慌张地往嘴里塞一个,连他发丝垂到水面上散开都未发觉。
“嗯?”絮飞时惊奇地发现就坐了一小会儿,竟有不少小片被船角刮碎的荷花花瓣铺落在他长发上。
他自己也发现了,轻拾起发尾的一瓣放在身侧絮飞时的身上,接着又拾起一片放在他的睫毛上。
絮飞时觉得有些痒,但又懒得搭理他,干脆任由他一次一次拾起发上的花碎片放在自己身上。
恍惚间一丝凉意划过耳廓,惊得絮飞时一颤,酥麻感跟随凉意一路滑过耳朵,停留在了脖颈上。
那一点粉白仿佛长在了他的颈上,微风一动,摇曳生姿。
絮飞时放下莲蓬撑着脑袋,开始把自己身上的花碎片又放到对方身上。
他见絮飞时的动作也不反抗,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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