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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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声音停顿片刻,再响起时变得断断续续,十几秒的时间,宛如孩童牙牙学语的加速版,晦涩的语言蜕变成谢望能够听懂的发音:“……呃……我……我、饿……”
“……吃……好、吃。”
看着覆在乳尖上,守着乳孔力求吃到最新鲜热乎的奶水的黑雾,谢望:“……”噎了半晌,谢望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吃……好吃……吃……”
谢望问了很多遍,得到的回应中除了“吃”和“好吃”,再无其他。
又折腾许久,谢望沉沉睡去。
现实世界。
谢望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怔愣的眼眸。
“……你怎么在我房间?”
秦铭没有及时回答,他的神情有些怪异,下意识垂了垂眼睛,接着像是看到什么瞳孔都略有放大,立即偏转脑袋,“上课要迟到了,刚才敲门你一直没有回应,”顿了顿,补充道:“你门忘了锁……抱歉。”话末还不忘对擅自进入别人房间这件事道歉。
“不用……”谢望停了停,他突然想到某种让这个十分有教养的弟弟面色怪异且神情闪躲的可能——他低头。
睡衣领口大开,小半个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中,雪白乳肉以及上面斑驳的奶痕显得极为色情,换个角度,甚至能看到藏在衣物底下红艳的乳果。
谢望首先为其硕大的体积皱眉,接着愣在原地。
空气都沉寂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拢了拢衣服,僵硬地坐在床上,缓了缓,说:“……不是说要迟到了吗?你先走吧。”
秦铭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又卡顿一般停在半路,低声应了一句:“好。”便转身离开。
谢望表情很难看,目光不由自主沉下来,过了许久才平复好心情,下床收拾。
课堂上。
老师最后一句话说完,面上带笑地看了一眼底下热情讨论的同学们,再提一句:“同学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就转身走出教室。
眼见老师离开,体育委员立即拿着报名表,在走廊里吆喝:“谁要报名运动会?来我这里报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同学们对运动会的热情主要来源于可以不上课坐在底下唠嗑吃东西,真正愿意参与进去的只是少数,体育委员求爷爷告奶奶,报名表上终于添了几个人名。
体育委员转转眼珠,喊道:“男子长跑有没有人参加?大家要踊跃报名啊!”其他项目紧赶慢赶总能找到人参加,重点在这个男子长跑上,五千米跑下来人都要废了,愿意报这个的几乎没有。
底下的同学各聊各的,少有几个回应的,也都是奔着开他玩笑去的。
体育委员回骂几句,有气无力道:“哪位大佬行行好报个名啊?”
“你自己上不就行了?”
“就是啊,以前不也是没人报你自个上吗?”
体育委员委屈地说:“你们也知道每回都是我去啊?不能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是吧?更何况这次是真不行,我答应体育老师……”
有人打断他,“那让陈志辉上呗,他不是从来没报过运动会吗?”
让从来没有参加过运动会的同学报名,已经是班里的潜规则了,这话看似没什么毛病,只是阴阳怪气的语气暴露了他的恶意。
体育委员没想太多,眼睛一亮,就快步走到陈志辉旁边:“你愿意报名吗?”
陈志辉低下头:“我不……”
“嗤。”这声意义不明的笑正来自刚才提起陈志辉的男生,他轻佻地看向瑟缩的陈志辉,目光里满是鄙夷。
陈志辉的拒绝便由此戛然而止。体育委员看出来几分不对,但他更关注男子长跑报名的事,既然没得到明确的拒绝,他只当无事发生,又问了一遍:“你要不要报啊?”
陈志辉张了张嘴。
陈志辉这个名字一在耳边响起,梁元就不动声色的关注起来,眼下对“始作俑者”张台竖了个大拇指,笑着说下课请他喝奶茶。
陈志辉目光所及看见梁元和张台说说笑笑,间或朝他投来讥讽的眼神,他的喉咙像被胶水黏住,再说不出话来。
体育委员久久没有等到回应,试探地将报名表伸了过去。
“运动会报名不是纯自愿吗?况且没参加过的又不止他一个。”一个清亮的女生响起。
谢望看去,看见班长宁甜从座位站起来,皱眉往这边看。
体育委员拿着报名表的手停在半空中。
“陈志辉也没拒绝啊是不是?”张台嬉皮笑脸,梁元在一旁应和。
“你是陈志辉?他报不报跟你有什么关系,有必要这么耍心眼?”与清秀温软的外表不同,宁甜的态度很强硬。
张台的脸色立马难看下来,梁元在一旁示意他冷静,接着用和事佬的语气说:“张台只是心直口快……这个报不报名,还是得看陈志辉自己嘛。”
宁甜冷笑一声,懒得再费口舌,又扭头看向一声不吭的陈志辉,眼里满是怒其不争的火气,干脆抱着作业本径直离开了教室。
这边体育委员有些尴尬地举着报名表,见陈志辉毫无反应,既不拒绝也不主动把报名表拿过去,心里对他起了点怒意,不过这些微不足道的迁怒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谢望直接抽出报名表,“我不太擅长长跑……跳高好像还缺一个。”他在上面填了自己的名字。
体育委员对他扬起热情的笑容,心里感慨谢望真是个大好人,嘴上说:“都行都行,重在参与嘛。”
他拿着报名表去别处吆喝,不再纠结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陈志辉。
“谢……谢谢。”
谢望瞥了一眼,见一直躬身低头的陈志辉终于有了动作,小声地跟他道谢。
“不用。”
陈志辉一抖,位于桌子底下的手一点点握紧。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声“不用”分外冰冷。
下午的课程总是要更难熬,刚下课,老师甚至还没走出教室,底下就倒了一大批人。
谢望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突然口袋里传来震动,他维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手机举到面前才睁开眼。
一串陌生号码后面被标注了快递员,谢望清醒过来,拿着手机走出教室。
刚想接通,想到因为买的东西的……特殊性,为防快递员已经看到快递单上的束胸、吸奶器等物品信息,他掐断电话,发了信息。
由于自提柜故障,快递员询问他能不能改成送货上门。
谢望估算了下课的时间,尽量选了一个靠后的时间段,与快递员约好时间地点后,他没有立刻回教室,而是吹了会儿温热的风,才转身离开。
台上的板书铺满了整个黑板,为了照顾底下记笔记的同学,老师暂时停止讲述。
谢望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本子上勾画,计算着时间,心里感到不妙。
果然,直到下课铃响起,也不见老师有放人的趋势。
这所高中比他原来的公办高中放学要早得多,但也只能勉强跟上快递员的时间,算上车程,他差不多能比预定的时间早一二十分钟到家……看看台上开始滔滔不绝的老师,他有些头疼。
裤兜传来震动,谢望翻出手机,藏在桌子下面查看信息。
秦铭问他有没有放学,谢望脑子里闪过早上的事,不由地拉直了嘴角,木着脸让他先回去。
点完发送,谢望手指微顿,安静良久,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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