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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月华锁住了窗边的小叶粉稠,树影沙沙地摇晃,像是在与天边的圆月招手。
“父亲。”
闻启林的膝头放着一张信纸,那张纸上布满褶皱,早已泛黄,想必年头不会短。他想到他能识字的时候这封信就到了他手边,陪着他走过数十年岁。
【启林,说起你的名字,想必身边的叔叔伯伯也和你提过: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父亲希望你能像闻家始祖那样破除险阻建立一个新的大夏,这其实是你无能的父亲将担子架在你肩上的懦弱表现。但我又切实担心这是否合适,我担心你这样长大后只知抱负功绩却忘了让自己舒心……
周若潜是个不错的人,无论是由他来图谋复兴还是做出新的宸断都很合适。启林,这不是父亲不相信你,而是我的懦弱自私虚伪使我必须要承认一些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也……我对不起他。】
不可否认,他对父亲在信中说的话很是愤怒,闻家先祖费尽万难才打下的基业怎么能交给一个外姓人家?他埋怨父亲的糊涂,不想让他因为和周若潜的情意受到后世的谩骂,他便想着杀了周若潜得了,一了百了。
那些年他是这样撑过来的,靠着仇恨,靠着对周若潜的憎恨。他会收集一切关于周若潜的消息来了解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又有着什么样的弱点。
周若潜和林夕的关系算不上秘密,有些眼见的人都能瞧出来,他得知这事的时候骂周若潜的脏心烂肺,遗憾父亲的真心,又觉得自己要杀了他的的决定真是做对了。
后来他渐渐长大,浅浅地了解了一些人世间的无奈心酸,在母亲的事上对父亲的责怪也少了些许。而现在……
只是现在的他动摇了。
很不安。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凉爽的风挟来一朵海棠。林夕轻轻推开周若潜的房门,木门在一声轻响后请进了一抹阳光。
“醒了,进来吧。”
他走进去见周若潜早已起了床,正坐在桌边喝昨天泡了几泡的旧茶。“别喝了,我再去泡一壶。”
“林夕,你坐。”
他正想问怎么了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腰突然被抱住,他稍稍震惊了一下然后回抱住了周若潜。
“侯爷,林訾在外面舞枪,耍得太丑还被靖王提点了一下,你快别让他丢人了。”
“笑不出来就别笑,不好看。”
林夕装模作样地打了周若潜一下,“侯爷,是靖王昨天和你说什么了吗?”
周若潜把昨天的话简单地说了说,说完他埋在林夕的颈侧叹了口气,“林夕,我好像,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
这时候林夕却笑得很开心,眼角都向下弯弯。“侯爷,那我跟你走吧。”
“你是不是有病?”
“……相思成疾。”
这些日子周若潜一直在养伤。这一静养,把他身上好多旧疾新病又都养了出来,他每天都被林夕林訾强逼着吃药静心,根本没有时间心力再去要死要活。
新王朝仍旧定都长安,只不过重建做些登记的准备还需要花些时间。闻启林这些天一直在建康忙碌,和周若潜相处的时日也越来越长,看他也越发顺眼了。
“周老头儿,这个小哥我借走几天。”
周若潜摆了摆手,大方得把林訾送了出去,林訾舞枪不行,但写得一手好字,对文政也颇有见解。
“侯爷,现在天儿这么好,要出去走走吗?”
他的爵早被摘了,也只有林夕私下里仍旧这样喊他,养伤的这些天林夕一直忙里忙外,看着起色比他一个病号还要不好。
“走吧,你就是小孩儿心性,总耐不住性子想要往外跑。”
朗朗清风,林涛翻涌,高阁楼台静静矗立,蓝天下的云层漂流过来,低垂下来似要载着他们去往天宫。
攀登的沿途,海棠花开得灿烂,扫过林夕的眼角,然后留下一抹红云。天地广阔,林涛依旧,纷杂烦乱的情、事好似散为了云烟,袅袅升空。
天地肃清堪四望,为君扶病上高台。引
“林夕,我们以后在那儿开个院子怎么样?”
林夕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突然觉得眼睛酸涩,连心腔都狠狠地跳了一下。
那是一处山野。
轮船刺破蔚蓝海面,激起朵朵白浪,蓝白相映下片片阴影迭起。
“中约,你看是这儿吗?”
得到李中约的一声肯定人群中猛然爆发起喧嚣。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刘哥,婉婉是不是有救了?”
刘哥拍了拍他的肩“有救了,有救了。”
云野手搭在栏杆上,似是无意道“什么有救了,刘哥,这海里到底有什么,值得您动身过来?”
不待刘哥回答,身后自有小弟插话,小弟抬手为刘哥点了烟,哥俩好的搂住云野的肩,眨巴了眼说“水里能有什么,当然是鱼了,只不过啊,这鱼他能唱歌会织布,一哭还掉珍珠,这珠子还能使人长生不老呢。”
《搜神记》卷十二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古传鲛珠可延年益寿,鲛人织出的鲛绡入水不湿,由鲛人油制成的长明灯可灼千年,且已在秦始皇陵中被发掘。
云野眉心动了动,说“真有啊?不都说只是个传说吗?”
刘哥弹了弹烟灰,“怎么,不信?”不待云野说话,他冲身后招了招手,“小业,给他讲讲。”
一个身穿板正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沉声道“西晋张华《博物志》,南朝祖冲之《述异志》,唐诗人郑常《洽闻记》,北宋《太平御览》都论证过鲛人的存在,抛开过去不谈,1902年,英国的货船在非洲西岸几内亚海域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浮动的怪物,1963年在波多黎东南部也曾经发现过不明潜水物。”说着他又调出几张图片“这是我们在南海海湾拍摄到的鲛人,范四爷已经认证了,特派李中约先生来协助我们。”
云野看向李中约,他站在船头,身边的一群人高声诉说着。
“听见了吗,真的有人用鲛珠续了命!”
“比起多活几年,我还是想一睹美人的风采,都说鲛人俊美异常,今天可算能见证真假了!”
“鲛绡呢?真的是鲛人弄出来的?”
“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让他给咱们表演一个呗。”
“鲛人浑身都是宝这句话是没错了,这趟可算是来对了。”
甲板上有穷人,有富人,是人就免不了有私欲,免不了做梦。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花在天边热烈的绽放着,热气熏人。
云野的汗流到了眼睛里,蛰得他生疼,他走到休息室,摘下假瞳,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色的瞳孔里有红血丝,眼部充血,明显是戴假瞳的时间长了。
他叹了口气,“真他妈让他们找找了。”
云野望向窗外,蔚蓝的海水静静的翻涌着,他想,音已经走了吧。
……?
天边如胭脂晕开,绯红铺满海面,海风吹来,吹起云野的头发。
云野手撑着护栏,看白色海鸟低空飞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巨大的落日沉入海洋,甲板上再次熙熙攘攘,人们说着,笑着,激动着,期待着。
在云野的视角里,李中约的手指凝聚起真气,抹过一把通体碧蓝的剑——传说是鲛人的身骨炼成,与鲛人有种特殊的联系。
那把碧蓝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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