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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麻痒感再一次从腹部传来的时候,血河才意识到这次受伤带来的不对劲。

热度来的吓人,几乎是从胳膊受伤开始。铁衣为他上药时被触碰过的地方如同火燎,鼻尖总是能闻到那股寡淡的清木香,那味道像把密钥,将这沉寂多年的身体打开。禁忌之地里的欲望被放逐,理智梵烧殆尽,情欲之末伴随着他泄露的奇楠香在空气中一同缠绕着,火上浇油,天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暮色暗沉,门扉被血河慌乱的动作狠狠关上,拍的吱呀作响,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接触到床沿的那一刻,力气被抽离,全然砸向被褥。感受着小腹深处那吓人又陌生的滚烫,瘙痒在啃噬,祛湿的下身与思绪厮打着,已然快要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而这一夜,同样煎熬的,还有铁衣。

仿佛害怕那些话应验一般,再一次的在铁衣的脑海里回想起,敲打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关于血河的事,害怕自己真的是个随即随离的过客。

“你就心甘情愿看着他同旁人举案齐眉?”

这句话犹如一条锁链,在阴暗处蛰伏着,每当自己意识到他对血河的感情时,一击封喉,被禁锢在原地,越挣扎,越绞杀着自己。

……又来了

铁衣翻了翻身,吐出一口浊气。

窗外的月光在明晃晃地照着,温柔地舔舐着窗柩处的斑驳,却舔舐不到铁衣内心的伤口,无处可躲。他不敢看外头的银纱,掩耳盗铃一般,手臂抬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胳膊上还沾染着先前给血河处理伤口时泄露的奇楠香,好在信香里天乾的嗜战力早就被消磨的差不多,而此时只能乖乖依偎在自己的指尖,让铁衣欲罢不能。

怎么可能会想看到他和别人举案齐眉,铁衣贪婪嗅着那气味,更是清楚此刻在想什么,要他拿出祝福?这不可能。

就像血河不可能会爱上自己那样。

夜间的风来的突然,吹散月光,被孤云遮掩,独剩深渊留给铁衣。

寸步难行……

他有些迫使不要让自己回想起以前的事,偏偏适得其反,那些压制的情感正在大张旗鼓的搅乱自己的思绪,将自己狠狠的拍打在浪潮上,被灌浇的彻彻底底。

就连自己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一味跟着记忆中的奇楠香寻找着,究竟是什么,只有铁衣自己知道,前进着,又后退,不知疲倦,只想能再触碰那人一次。

不绝如缕的香味让铁衣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觉得每走进一步,那气味就重一分。像是想到什么,更是迫切的,让铁衣有些追逐起来,脚下的铁链还在禁锢着,可是已经不能再阻止他了。

只是一瞬间,方才还在丝缕缠绕的信香犹如蝴蝶振翅,停留在他的面前,伴随着铁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是火焰爆发开来,烧的他一干二净。

窒息的快感从骨髓里抑制着他的呼吸,铁衣猛的睁开眼,像是瘾君子一样贪恋,胸口剧烈起伏,意识才逐渐回笼。

窗外还是一如既往的月光,只是从窗柩那,悄然爬上了自己的床沿,而此刻铁衣睁大眼睛,更是看清了那被笼罩在银纱之下的人……

吞咽声在这静谧房间里突兀的响起,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还是那人发出来的,只能看着他的动作,来不及拒绝。

只有铁衣的床上显然添了一人,那人衣物半解,风情从腰间泄露出来,毫不吝啬的刺激着铁衣的眼睛,干净利落的束发因为汗液的原因,小部分的发丝紧贴着脸颊,随着嘴里东西的戳弄,迫使脸边软肉带动着,十分淫乱。

“阿晚?”

铁衣有些意外地唤着血河的小字,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人会出现在自己床上和自己被扒的干净的下身,便急匆匆伸手托着那人的脸颊,迫使和自己身下那物分开,却没想到血河口穴吸的紧,舌面舔过柱身,更是在最后,舌尖刮蹭着顶端的小口,本就蓄势待发的肉棒,稀里糊涂的在血河嘴里交待出了今晚的,铁衣一味的掠夺和侵占逼的血河想要扭头躲开,却只能被他压制的一遍又一遍承受着狂躁的亲吻和被迫屈膝顶开双腿。

亲吻还在继续,那人像是要把他肺里的空气榨干,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向下,不在意是被唾液还是汗水打湿的头发也被吃进去了一些,让他在意的是耳边一直响起的啧啧水声,还有身体深处迟来的生长痛。

隐秘的痛感随着情欲的攀登到达顶点,求生欲的本能让他抵住了铁衣的胸膛,他像是被信香催熟的花苞,青涩的花瓣在他不该盛放的时候被风暴强行打开,侵蚀着内里最柔软的花蕊。

“疼……”

沙哑的声音唤醒了有些暴走的铁衣,哪怕血河现在没有意识,却本能的向身上那人索取安全感。

“好疼。”

铁衣安抚性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下意识的看向了受伤的手臂,好在洁净的药布并没有像料想中那样渗出鲜红血液,心想着大抵是没有伤到这,偏偏血河还在呢喃着自己的不适,铁衣只好耐心地指引他说出自己究竟哪里不舒服。

血河说过,他很喜欢铁衣的声音,可这个时候浆糊的脑子思考不及,如同被无数道嘈杂的声音缠绕着,他听不清铁衣说什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像是小孩子被忽视得不到重视感,急切烦躁的情绪更加重了他的痛觉,被逼出的眼泪也被铁衣尽数舔去。

似乎这炽热的触感让血河得到一丝救赎,他摸到了因为常年练拳而遍布茧子的那双手,上面熟悉的掌纹安抚了他深处的痛,更是迫切的,让那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犹如等待被授粉的雌花,在肌肤相触那一刻,被催熟的花苞就在渴望。

腰肢在身下扭动着,肚脐旁鼓动的脉搏敲打着自己的掌心,不知道为什么,铁衣的呼吸蓦然加重,深沉吐露的浊气更好的彰显他此刻的激动。他知道,如果血河是个坤泽,此次鱼水交欢过后,这里会装满他的精元,而血河也会怀上属于他们的骨血。

花蜜寖透床单,渴望被拥抱的空寂感和和那陌生的情欲正在不断的侵蚀血河,骨髓里细密痛苦却扼制了他的浪荡。

铁衣亲昵的吻向他小腹上那正在跳动的脉搏,血河从未这般被人对待过,身下的密密麻麻的快感从后腰处向上蔓延,小腿因为那波潮动将铁衣的腰身夹的更紧。

这番动作的意图再露骨不过,铁衣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对着那脖子一口咬下去,那个契结就能完成,哪怕血河是个天乾,这辈子也只能被绑在自己的身边。

被原始所支配的本能在无限放大他的想法,只要他咬下去,一切都能如他的愿。

得不到主人命令的锐齿将那噬咬欲发泄在血河的大腿上,却又在最后收缓着力道。

未被发泄的爱欲只能被收回,他折过血河双腿放于自己身前,索性身下这人的柔韧度足够满足他俯下身亲吻的高难度动作。

而下身早就快要被憋炸的东西就着血河分泌的液体,插入那肉实的大腿间,在他挺腰的同时,狠狠的擦过正在颤栗的鼠蹊部位,连带着血河身前那挺立的玉茎,做势要让人登入云端。

事实证明,血河是信任铁衣的,哪怕此时这个人是“施暴者”,他也会毫不顾忌的向那人求助。

“疼,阿业,我疼”

他的名字伴随着那沙哑的喘息,因为铁衣的挺腰的动作,一字一息而缠绕。

莫名而来的满足很好的填满了他内心深处最肮脏的阴暗,泣血的占有欲也在浇灌着,浇灌着早就被病态啃噬腐朽的骨髓,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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