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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祖明白,只是因为自己懒得操心而已。正巧碰上了一个表演性人格的兄弟,就如同瞌睡遇上了枕头,完美适配。
但是亚祖内心深处对卡达裘的厌恶程度甚至直追他们共同的哥哥萨菲罗斯,而卡达裘对此心知肚明。倒不如说这一切都源自一场由他们亲自出演的闹剧。
以及他们兄弟几个最爱的人,他们的哥哥、嫂子、母亲——克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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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合呢妈妈?明明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理应有最亲密的关系呀。”卡达裘楚楚可怜的仰视着面前的金发刺刺头。
就是这个角度,以泫然欲泣的哀戚眼神看着克劳德,他就永远无法拒绝。看着克劳德手足无措的样子,卡达裘心里涌上了诡异的满足。
和挺立的刺刺头发型不同,克劳德拥有一颗柔软的内心,他永远无法拒绝弱势群体对他的仰仗和倚靠。这不同于寻常的英雄主义,克劳德并非满足他人崇拜的眼神和感谢的话语,而是他无法拒绝。
我们的万能工先生看似无所不能,实际上他拥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无法拒绝。
克劳德从来学不会拒绝,亦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拒绝。不管是幼年时他人的欺凌,神罗时上级的命令,还是噩梦般的萨菲罗斯。
他从来都是在逃避,逃避一切。面对伤害和不公正的对待时,他永远都以逃避来解决一切问题。看似冷酷的外表下是一颗玻璃般晶莹剔透的心,如此美丽,如此纤细,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克劳德就如蚌壳一般,紧紧封闭住柔软的自己,以厚厚的伪装来面对所有人。只有像萨菲罗斯一样以绝对暴力来击碎蚌壳才能体验到他的纯美。
当然,还有另一种选择。
卡达裘慢慢低下头,精致的面庞隐藏在垂下的发丝间,仿佛有泪滴滑过。
当我们在高档场所享用美食时总要穿戴整齐,并且使用精致的餐具,才算不辜负面前的佳肴。更何况是克劳德这般充满挑战性的“野味”,稍有不慎就会变成萨菲罗斯那般引起克劳德的厌恶。
虽然不想承认,但作为思念体的三兄弟单打独斗是无法战胜克劳德的,更毋论达到萨菲罗斯那样轻佻又游刃有余的姿态。
每次想到这里,卡达裘都不由得牙根发痒,咬紧了牙关。这该死的差异如此悬殊,他永远无法让克劳德停下追逐萨菲罗斯的脚步,因此不得不和他那讨厌的兄弟联手,才能拥有坐在餐桌前的权利。
是的,我们可怜可爱的克劳德还不知道自己落入了怎样的陷阱。高明的猎人往往都以猎物的姿态呈现,以柔软的动作,哀婉的神情,脆弱的话语一点点试探,一点点挤占猎物的私人空间。等到猎物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早已无法挣脱。
毕竟除了粗鲁强硬的掰开蚌壳,我们还可以借助一点工具,从容的撬开他。
甚至是,让他自己打开,自愿露出那汁水丰沛的柔软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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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达裘话语内容惊到的克劳德恍惚了一瞬,还未张口说些什么,就看见面前男孩因为没有得到正面回馈而慢慢低下头,泪滴滑过他精致的面颊,显得如此脆弱悲戚。
克劳德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这正是他所不擅长的部分。
不管是善解人意的蒂法,俏皮可爱的爱丽丝还是古灵精怪的尤菲,她们都如此鲜活动人,并未曾用泪水浇灌克劳德,反而是克劳德时常因为她们流泪。
在朋友们一一逝去后,陪伴克劳德的只有萨菲罗斯的三个思念体。
面对萨菲罗斯,克劳德有万般的情感杂糅在一起。他是幼年的憧憬,是入职神罗时的向往,是午夜梦回的悸动,更是成年后附骨之疽的噩梦。
任谁都无法接受曾经依恋的英雄变成残暴的杀人魔,不仅是自己的村庄、自己的母亲,整个星球都即将沦陷。克劳德一直觉得萨菲罗斯疯了,就在那次普通的任务中,原本的英雄萨菲罗斯坠落了,取而代之的是银白色的恶魔。
在与萨菲罗斯纠缠的日子里,克劳德逐渐回想起了一切。原来,萨菲罗斯从来都是清醒的,清醒的成为英雄,清醒的成为恶魔。不清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杂糅了扎克斯的记忆和自己的恋慕所汇聚而成的“记忆”,任萨菲罗斯本人看到都会露出玩味又满足的笑意。更何况小狗一般永远阳光充满活力的扎克斯,只怕他看到了会惊讶的跳起来,大声叫嚷道自己绝对没有跟萨菲罗斯这么亲密过,随即担忧起可爱的黄金刺刺头,顺便做一下深蹲。
打破克劳德回忆的是亚祖,这孩子不仅有着与萨菲罗斯一般美丽的长发,优雅从容的姿态,更继承了萨菲罗斯的鬼魅行踪。
“卡达裘,我可不记得哥哥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母亲。”亚祖冰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如冰锥一般刺向了克劳德,刺得克劳德脸发红。
“这……”克劳德支支吾吾想解释些什么,却被一边的卡达裘拉住胳膊抢白道:“就在刚刚喔~”随即满足地将头蹭在克劳德的肩膀上,甚至挤出了一丝婴儿肥。
“对吧,母、亲。”
又是那种恶心的样子,亚祖看着几乎躲进克劳德怀里的卡达裘,哪怕自己清楚这是一场专门为捕猎黄金陆行鸟打造的“游戏”,心里涌现出的厌恶也几乎要吞噬面前的两人。当然,对他最爱的哥哥克劳德是另一种吞噬。
几乎是瞬间放弃了原本装模作样的计划,无端的愤怒占据了亚祖的头脑,他不再和卡达裘继续纠缠,反而向克劳德发起攻击。
“为什么,哥哥。”即使充斥着愤怒,亚祖也并未表现在脸上,这和他那一眼能看出喜怒哀惧的笨蛋兄弟罗兹完全不同。
“为什么卡达裘可以叫你母亲。”
亚祖的话并未说完,在场的其他二人却都明白了潜藏其中的意味。
不公平。这是亚祖的愤怒之源。
克劳德也清楚,这种看似偏爱的举措足以毁灭一切费心营造的关系。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只是克劳德并不是偏爱对着自己时常娇嗔的卡达裘,而且他惧怕着亚祖。
是的,惧怕。哪怕面对萨菲罗斯,克劳德也从未产生这种情感。惧怕这种捉摸不定的飘忽情感比纯粹的爱恨交织更让克劳德无措。
只是这种惧怕并不是无垠之水、无根之木,而是来源于亚祖的面庞。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亚祖的一举一动完全就像是萨菲罗斯的未完全体,尽管他总是无言,隐藏在活跃的卡达裘和纯粹的罗兹之间。
克劳德实在无法将戒心放下,所以只好逃离。无法改变既定事实,但是可以改变自己,对吧?
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克劳德狼狈的移开视线,嗫喏着:“不是这样的……”
克劳德实在无法与亚祖长时间的对视,这使得他不得不幻视起萨菲罗斯,就像用丝线牵引的炸药,你永远无法知道是否下一秒就会爆炸。
“亚祖,我没有答应卡达裘……”
“但是你也没有拒绝对吧!”亚祖再次愤怒的打断了克劳德。
这可不是他平时装模作样端着的样子,卡达裘玩味的想着,却出声圆滑的解决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氛围。“别这样,亚祖。哥哥很喜爱我们的。”
说实话,要不是牵扯到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实施,卡达裘巴不得亚祖跟克劳德起争执,这样自己就可以趁克劳德愤怒悲伤迷茫时趁虚而入。对于得到克劳德,卡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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