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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温河清那个弟控样,之前温过随便画幅画都会夸得天花乱坠的,现如今对方拿了这麽大一个项目,温河清不开个宴会庆祝就算了,居然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有熟人问温河清怎麽想的,温河清只说:「这麽大人了,没必要。」
而容京在见过太多想以此作为切入点,和自己搭上关系的人後,开始减少应酬和交际,最後就连儿时玩伴简辰炀约的局都推了。
简辰炀大学被家人送去国外镀金,才回来不久,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苏总的酒会上,照理来说,容京怎麽样都不会拒了简辰炀的邀约。
简辰炀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他给容京打去电话,调整语气戏谑道:「怎麽?嫂子管那麽严,连出来喝酒都不让了?」
容京听到简辰炀调侃的话,笑了笑回应道:「抱歉,最近太忙,实在没空。」
「你什麽时候也开始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了,不够哥们啊。」简辰炀喝了口酒後说,「婚礼是在年底吧?」
「嗯。」
「行,兄弟一定包个大的。我说你啊,等了这麽久才追到手的,别……」简辰炀的话被打断,电话那头,他同行的朋友喊他快点儿回去喝酒,简辰炀回了那人一句,想和容京继续刚才的话题,却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了。
「行了,喝你的,你要说的我都明白。」
「就你最聪明。」简辰炀故作生气地说,「挂了啊,有什麽事记得联系。」
「好。」
电话挂断,简辰炀回到卡座还在琢磨刚刚容京的语气,他总觉得他这位儿时玩伴不对劲,总不至於是婚前焦虑吧?
简辰炀又想到这些天听说的温过,也是和他记忆中的腼腆完全不沾边,看来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这对未婚夫夫了。
简辰炀这边走神,马上就被朋友抓到罚酒,他也就暂时把这件事压到心里,专心玩起来。
樊月现在又气又急,她才刚结束国外的游学回到国内没多久,就收到了容温两家联姻的请帖,帖子上赫然写着「容京、温过」这两个名字。
但她知道温过根本没回国,要联姻的是之前那个整容的假货!
在知道容京任由那个假货cha手商业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居然直接让他登堂入室了,还是冒温过之名!
容京疯了,温河清居然也装si吗?樊月气得拿了车钥匙就往外冲,上车後把油门踩到底,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飙去温河清的公司。
前台看这位小姐气势汹汹地来找温总,就知道不是能随便应付的角se,他给陈秘书打去电话,照指示请樊月到会客室稍坐。
樊月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她也不会为难前台,只是冷着脸跟对方到了会客室。
樊月并没有等太久,然而当她看到温河清和容京一同进来时,直接瞪大了眼,她本抱着一丝「温河清不知情」的想法,打算从这里入手阻止容京,现在看来这两人却是狼狈为j。
温河清看樊月的表情就知道来者不善,他坐下後松了松领带说:「樊小姐突然来访,是有什麽事吗?」
「婚礼什麽意思,容京发疯,你也跟着犯傻吗?你们考虑过温过的感受吗!」
樊月说这话时口气烂得可以,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对面的两人留。
「你告诉温过了?」
「是啊。」
温河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樊月觉得可笑:「现在才紧张晚了点儿吧,好、哥、哥。」
站在旁边的陈一烨听到樊月的话,再看温河清眉头紧锁的表情,忍不住开口:「樊小姐,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你这个秘书cha什麽嘴。」樊月想也不想就把话甩了回去。
「樊月,你冷静点。」容京皱着眉开口。
「最没资格对我说这话的人就是你。」樊月见容京还敢凑上来,直接嘲讽了起来,「亏我当初还帮着撮合你俩,真是瞎了眼。」
「够了!」
温河清久居上位,语调严肃起来很吓人,樊月之前就有点怵这位严厉的大哥,被这麽一说,还真就安静下来了,但她也是真的替温过觉得委屈。
樊月越想越难过,眼泪像要泛上来了,她声音沙哑着开口:「河清哥,你真让那个人鸠占鹊巢啊,这让温过以後怎麽办?」
温河清r0u了r0u眉间,说:「一烨,过来。」
陈一烨快步走到温河清身边,得到对方的示意後,开口向樊月解释。
原来,在多年前温氏夫妇车祸离世後,温河清就一人撑起了整个温家,但他当时年少,外面群狼环伺,无数公司盯着温家想吃掉这块肥r0u,内里争斗不断,董事会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想着夺权。
公司人心不齐、行政效率低下,以及最重要的资金不足问题,全压在温河清一个人身上,无可奈何之下,温河清只能选择去碰一些不能明说的人物。
有了钱,温河清顺利启动一些项目,他的眼光毒辣,做的项目皆是大赚,加上对内的铁血手腕,温河清渐渐坐稳温氏掌权人的位置。
但早年留下的问题开始显现,那些人当时是用「人情」这一号借钱给温河清的,这东西,最难还清。
在被指使着做了几次事情之後,对方开始变本加厉,要求温河清配合他们发展黑se产业,这下彻底踩到了温河清的底线。
温河清一边假意合作,一边找人放线索给警察,搅h了他们好几次交易,在前段时间还成功抓住了一夥人,收缴不少赃物,使那些人元气大伤。
坏的是,温河清打击的那部分人并不是最上游的首脑,也不知道具t发生了什麽,首脑突然下令追杀那批人。
亡命之徒,属於自己si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那种,温河清势必在他们的报复名单之上,他自己不怕那些人,但他怕对方找上温过。
温过常年不在国内,某方面来说反而b较安全,那群人现在势力有限,手很难伸到国外,加上温河清还特意找人伪造了温过在国外的身份,要被发现就更不容易。
但温河清还是不放心,於是他做了二手准备——在明面上放个挡箭牌。
温河清在路边捡到的商明予,那时对方浑身是伤,正昏迷在巷子口的墙角边,原本他完全没打算管商明予,但经过时他发现,这个人的身形与温过相似,温河清想了想,命人把他带到了医院。
陈一烨在商明予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身世:十九岁,孤儿院出身,大二休学,被朋友骗着借了高利贷,还不起,结果被追债的人打断了一条腿。
商明予醒後,陈一烨就带着合约与他交涉,温河清会替他还清所有债务,并且给养育他长大的那家福利院注资,要报复他那个「朋友」也可以。
条件就是,商明予必须依照温河清的命令行事,且不该知道的别问。合约最後还特别标注了:有生命危险。
陈一烨原以为商明予要考虑很久,没想到病床上的年轻人只问了句:「要我做的事儿不犯法吧?」
「不会。」
「那就行。」商明予在合约的最後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名字,「报复就不必了,我揍过他一顿,两清了。」
陈一烨接过合同,他看到了商明予的签名,字写得很好。
樊月听到这里沉默了一阵,说:「那也没必要举办婚礼吧。」
「本来是没必要。」温河清接了樊月的话,语气算不上好,他斜睨容京一眼,容京面se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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