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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了就扔海里算了。」
姚然越发赞同姚蛇的话了,这群人没了姚安舜之後是真蠢,聊得她心累。
「我是来替温家要人的,温过呢?」
对面突然一阵沉默,姚然心里有了个底。
「那小子掉下去了。」七爷指了指大海,「速度快点儿或许还能捞着。」
枪声在寂静的海面上炸开,撕破安稳的表象,七爷全然没想到对方的人早已混上了他们的船,他指着姚然便破口大骂,下令反击。
姚然的表情也不算好,易天的出手令她猝不及防,最关键的是,她完全没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捕捉不到对方的位置。
难怪阿蛇答应借人给他,想必让自己跟着来也是算好的。姚然咬着牙,面se不虞地被同伴拉离甲板。
姚然的人在明,易天在暗,七爷还来不及想到同归於尽那一步,就被夺了x命,剩下的那群也撑不了多久,没过几分钟,海面上又重归平静。
易天躺在满是屍t和鲜血的甲板上,仰望着圆月高挂的天空,他伸出手对准月亮,月光透过指缝洒下,柔柔地照在脸上,不刺眼。
五指收拢,圆月被易天抓在手中,突然一阵腥甜涌上喉咙,易天下意识用手摀住嘴,鲜血染红抓住的月亮。
易天看着手上的血迹,笑得全身都在疼,他遮住自己的双眼,装着轻松的语气喃喃道:「是你先不等我的,所以,我不算食言,你可不能怨我。
剧院里,掌声雷动,温过的演出得到了全场的认可,他站在台上谢幕时,眼神一直在观众中搜寻着,但直到最後都没找到他想见的人。
那束惯例的玫瑰也没出现。
下了舞台,坐在休息室的镜子前,温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调整着他的眼神和表情,试了好几次,温过才像是满意了一般,拿起卸妆用品开始卸妆。
「cyril,今晚的表演……」
aria进门看到的就是对着镜子卸了大半妆容的温过,他笑着的样子照在镜子中,一瞬间让aria愣了神,她还以为坐在那儿的是商明予。
aria皱起了眉头,温过这样的表现让她有点不舒服。
「怎麽了?」
「没什麽。」aria走近温过,试探着问,「刚刚看你像在找人的样子,是你哥哥吗?」
「哥哥临时有事,不来了。」
温过看着镜子继续卸妆,他的神情没变。
aria看着这样的温过,不舒服的感觉更甚,她换了个话题想引起温过的注意。
「cyril,周末我们去逛逛吧。」
「我就不去了,你找别人吧。」
「一直待在家里会发霉的哦。」
「aria。」温过闭上了眼睛,往脸上拍了一捧水,「对我来说,这座城市已经没什麽可逛的了。」
容京病床旁,温河清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房门被推开,易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温河清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管了。
「容京怎麽样了。」易天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问温河清。
「醒来一阵,吵着要出院,给他打了点滴,现在又睡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温河清敲击键盘的声音。
「那他呢,找到了吗?」
键盘声停了下来,复又响起。
「没有。」
某片海域上,打捞工作一直在进行着,至今已有两天。
陈一烨站在海岸边远眺大海,初升的太yan把远处的海水染红,海天相接,美不胜收,又有谁能知道,这美景下面藏着人间多少的遗憾事。
脚上传来些许sh润的感觉,陈一烨低头一看,海水不知何时已经没过了鞋底,涨cha0了,他往後退了几步,继续欣赏海上日出。
几个小时後,对讲机那边来了消息,海上搜救人员的声音传来:「报告,c小队发现情况。」
容京彻底清醒後,让易天帮他一起办理出院手续,他回到家中,环视这个自己和商明予相处了近三年的房子,里面属於商明予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一双室内拖鞋,公共区域几乎没有对方存在的痕迹。
容京推开商明予的房门,好些天的不通风让房间内的空气有些沉重,x1入肺部的感觉并不好。
打开窗户後,容京仔细地收拾了商明予的个人物品:衣物、摆件、电子设备……没多久就基本收完了,只占了寥寥几个箱子。
容京拉开书桌的ch0u屉,发现里面放了一张对折的纸,打开纸张,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可以的话,把我的骨灰给他吧。】
【容京,对不起。】
修养的这几天,容京积压了不少工作,易天看着对方一杯杯咖啡下肚,眼下的乌青不断加深,他没有加以劝阻,反倒是跟着对方一起拼命,他知道容京有心事。
一日午後,易天把安眠药融进水里拿给容京,待对方睡熟後,他打开桌子左侧第二个柜子,这里是容京习惯x放东西的地方。
柜子里的东西没什麽异常,就在易天以为自己想太多了的时候,他发现容京常看的一本书中有夹东西的痕迹,翻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对折的纸。
商明予的屍t被打捞上来,si相并不好看,长时间的海水浸泡让他的身t臃肿,面容也模糊不清,只能靠衣着判断身份。
陈一烨迅速向温河清报告这里的情况,并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把商明予放进冰棺里,前往最近的一家殡仪馆。
在殡仪馆人员整理遗容时,他们在商明予上衣内侧的口袋里,发现一封像是信件的东西,但已经被海水浸透,变得破碎不堪,上面的内容也看不清了。
温河清和陈一烨站在火化炉前,炉子几乎全被金属包裹,只有一片玻璃阻隔的小方框可以透出里面的场景,大火不断燃烧,吞噬一切。
「温总,如果我si了,您能别烧我吗?感觉好痛苦。」
温河清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他沉下语气道:「少说傻话。」
陈一烨侧头看温河清现在的样子,突然做出一个极不符合身份的动作,他伸手抚平温河清的眉间,轻声回了句:「好。」
等容京和易天赶到时,看到的只有放在桌上的一个小盒子,孤零零的,周围什麽都没有。
温河清站在外面ch0u烟,听到身後传来脚步声,他熄灭烟转过身去,来的人是容京。
「河清哥,把有关他的东西都给我,我带他走。」
「没有那些东西,早就全部销毁了。」
「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吗?」
「从他签下合约的那一刻起,商明予这个人就不存在了。」
容京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曾经最欣赏的就是对方的杀伐果决、不留余地,天真地认为对方所做的一切抉择都是对的。
这次,温河清也一样处理得乾净决绝,只是,容京心里再生不起一丝尊敬和崇拜。
容京的眼神让温河清莫名烦躁,他眯起眼睛说:「容京,这话本来之前就该和你说,但我觉得你自己能拎得清,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他可不是温过,连替身都算不上。」
「河清哥,你说的对,他不是温过,他是商明予,是我的伴侣。」
「伴侣?就因为那场可笑的形式婚礼?」
容京x口一紧,他沉默一阵,随後缓慢而坚定地开口:「我清楚嫁给我的人是商明予。」
温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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