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L:套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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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渴望一个完美结局。如今我已用艰难的方式学到,有些诗篇无法押韵,有些故事没有明明白白的开头、中间和结尾。」[1]
申市,某网红餐厅。
“你还记得左霖吗?”
姜燃顿了一下,视线从聊天框上方的“zl”移开,“记得,和我们高中一个班的。”
“我最近正好听说了关于他的一些事。”老同学扬了扬眉毛,明示这是一些八卦。
当时班里公认左霖和姜燃的关系“很是不好”,都不是什么温吞性子,一个太刺头,一个太骄傲,在教室里当众争起来也不是少见的事情。老同学看向姜燃,都有些想不起他多年前怼天对地的样子了。
姜燃点击发送,按灭屏幕。看向已经快六年没见的高中同学,温和地笑笑,说“好呀。”
几乎同时,屏幕再次亮起,他看了一眼,消息内容显示出来。
“zl:ok”
“zl:套快没了。”
姜燃是在收三脚架的时候遇到老同学的。
近日申市天气很好,飘着云的晴朗,日落时分天空便成为层叠的绚丽彩色,格外漂亮。他早上出门时带了相机,下班提上长存在工位抽屉的三脚架就直奔滨江。
姜燃,打工快三年的半新社畜,主业搬砖,业余摄影师——并没有变成副业,因为副业至少要有点收入,而平平无奇的“业余”只有支出便也是合理的。
他看了关注的博主关于东京的蓝调时间视频,近期便计划做一个申市主题的“蓝色时间”视频,太阳刚落的那一段整个天色都是一种温柔美丽的蓝,可惜时间短,春末属于申市的好天色也不多,素材他断断续续收了快两个月了。
橙粉的天色渐渐过渡成蓝,拿着太阳花型氦气球的小孩大迈步地走过,踩着滑板冲过的女孩,牵着手散步的灰白头发夫妻……不远处红色的钢结构塔,江上缓行的货运船,这一切稍微抚平了工作的疲惫。
收好相机,靠在江边的围栏上收三脚架时,他听到一声有些迟疑的“姜燃”。
抬起头,是一个略微眼熟的年轻女孩,微胖,化着妆、穿得时髦但不太适合。
“真巧,好久不见。”姜燃给出了一个带着笑意的惊讶表情。
「这人是谁?」
「好烦,不要聊了,想回家。」
是高中同学。
姜燃听到她提起左霖算是破了案,心不在焉地夹了块豆腐。
这家网红贵州菜的包浆豆腐,没什么包浆质感,就像是普通的老豆腐。蘸料的干碟比不上一买几十包的翠宏,就这样十小块豆腐要三十多块钱。他感到一阵肉痛,默默把这笔花销划入“社交”分类。
“左霖初三的时候,因为一个女生把我朋友拉黑了。”
于是听到的只是这样的琐事。
老同学说了十几分钟,去除所有冗余信息后便是这样一句。
初三啊,快十年前的琐碎旧事,得亏他们还记得。
「左霖当时走得近的是另一个女生。」
「有够失真的。」
「二十五岁上下还在想着一半年龄时他人的他人的故事,是现状很无聊吗。」
依然没想起老同学名字的姜燃赞叹了一句,面上饶有兴致地引导几句“然后呢”“怎么会这样”“真是看不出”,话题便也顺顺利利地进行了下去。
本来不太熟的老同学多年以后吃一顿社交饭能聊什么?无非是泛黄失真的当年,粉饰加工的现在,再无关痛痒地问几句好罢了。
现在的姜燃觉得这挺好的,安全。
「甚至还有些“喜庆”。」
不合时宜的内心想法又冒着泡,在他“正常人”的壳子下头涌上来。
“你现在还在读书吗?”老同学这么问。
“没,工作两年了。”
“在做什么样的工作啊,设计师?还是策划之类的。”
“工程师。”
“啊?”老同学显然有些惊讶。
姜燃不意外地笑了笑,他从选了大学专业以来听过太多这样的惊讶声。此时他略长的发尾流畅地铺散在颈后,衣着宽松,耳骨上的碎钻若隐若现。依然带着些满不在乎的不拘气质,很难和“工程师”这样带着理工宅不修边幅刻板印象的职业联系起来。
老同学补了一句,“我觉得……我想当时应该不只是我,大家都觉得你会做文艺类相关的事情,就像左霖一定会去做科研一样。”
姜燃给自己盛了一碗牛肉粉,把汤勺柄推到老同学那边,“人都会长大的,你呢,最近在做什么?”
“在医院里,每天给我们院长打打杂。”老同学又吃了两口油爆腰花,“本来今天下班没想着吃饭的,减肥散步呢,没想到遇到你了。”
“确实挺意外的。”姜燃附和。
会在无聊的聚餐中途起身离去的姜燃,大概是在一路走来的过程中弄丢了。
那些自以为长大了的人会称赞此为“成长”。
两人顺畅地聊到了这顿饭结尾,姜燃结了帐,收了老同学微信转来的一半饭款——微信是刚加上的、转账精确到分,和人随口说了声下次见。
「无聊的废话。」
老同学就住在附近,道了别便走回去了。一顿饭聊下来,姜燃隐约记起了这是个很不擅长和人交流的姑娘,中学时就不喜欢程式性的繁琐工作,点名经常找不着人。
姜燃在地铁口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小盒套,又在动荡的车厢里领完省钱卡红包、在淘宝下单买了三十只多种类混装的和几瓶水性润滑。
旋转钥匙,推开门,左霖正穿着睡衣,站在灶台边往两个玻璃饭盒里装菜,他微卷的头发还有些滴水,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水汽。
小小的出租屋尽收眼底,说是两室一厅的出租屋,实际上只是有这两个卧室,并没有起居室,厨房的墙上有一块可以翻折下来充当餐桌的木板,这就算餐厅了。
这个老旧小区顶楼五十多平的老房子,月租5000,离地铁站步行要二十来分钟,是他们两人能找到的,预算范围内最符合他们要求的房子。
“怎么做了这么多。”姜燃问,靠在水池边看左霖把饭盒里的红烧鸡摆放平整,伸出手去摸了把左霖的侧腰。
“没想到晚上和老师他们聚餐,早上腌上的肉再不做要坏了,明天带饭。”左霖看向姜燃乱摸的手,皱眉。
“行。”姜燃感受到裤兜里纸盒坚硬的边角,心里有些发痒。
“去洗澡。”嗓音微哑。
“去你房间?”姜燃把口袋里的小盒塞进左霖居家裤的口袋,顺手摸了把修长结实的大腿。
“好。”左霖按住他作乱的手。
最像要去搞艺术的刺头姜燃,现在成了工程师。
谁都觉得该去做科研的左霖,现在是银行职员。
共同认识他们的人怎么都想不到的是,看起来会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目前是合租室友关系,当然,这是他们自认为。
一切大概要从高考前说起。
[1]iwantedaperfedgnowi,velearhehardway,thatpoesdon,trhy,andstoriesdon,thaveaclearbegng,iddle,andend
--gildasanradner
高中时的姜燃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二十岁往上走的人怎么一个个的跟死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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