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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盗贼!「我真的、绝对是一等良民。」十分认真地再次强调,攀爬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真的吗?」语气中有着怀疑,眼睛更是半眯起来。
「我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是真的。」虽然他现在没办法腾出手来发誓,可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
「那你会离开吗?」一直压在心底,慢慢变得在意的问题竟在此刻不受控制地说出。
「嗯?」
「你还会留在这里多久?」他是知道顾宥义总有一天会离开,光是到现在还没说出来的隐情便可以知道,在隐情尚未结束前都可能要去解决。可每次想到他会离开,却渐渐有种莫名的不舍。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不再是一个人的生活,光是想到要恢复过去独自生活的那种日子,竟会感到一丝恐惧。
顾宥义的出现真的解决了很多麻烦,包括搬运布匹、买菜、打扫等大、小事情。复杂一点的,像是把家里的旧桌椅重新做了一套,饭菜也很少出现重复的样式而把他跟大黑也养胖了一圈,彷佛没有事情能难倒他似的。这不但让人放心把更多事情交给他处理,慢慢更变得依赖起来。
这阵子的相处下来,他都有种快要被养成废人的错觉来了。
「为什麽认为我会离开?」他还以为这位老板不会在意他的去留,可此刻被问及去留的问题,倒是有一丝被在乎的喜悦从心底冒出。
「不是吗?」声音中多了分闷意,脸更是不自觉地埋在对方的背上。
他可没有忘记最初遇到顾宥义时,那满身是血的样子。
尽管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麽,但相处下来的也会察觉到他不是一般市井小民,更隐隐觉得他不会永远留在这家小小的布庄当一名长工。
毕竟他是因为身受重伤才会出现在他家门前,即使留在布庄工作,却不曾说出坦承真正的身份或来历,这不是代表了他不打算在这地方久留吗?
「嗯,至少在屋顶的破洞修好前,我还是会留在这里的。」打趣地开口,双手却使劲地扯紧藤蔓,大步地越过斜坡边缘站到平地上去。
「白老板,别担心,即使我要走,也会把你养胖再走。」坐在地上微微喘息,虽然白少棠没多少重量,但背着人爬上斜坡还是花了他不少力气,得坐下来休息片刻。「你也太轻了。」明明他都已经尝试每天做出不同的菜式,还一定会有一道荤菜,可怎麽白少棠的t重还不及他每次去搬运的布匹般重呢!
「我已经胖了。」他明明不曾买菜钱,可顾宥义就是有办法从市场上买一堆东西回来,害他都要以为对方的讨价还价能力b自己强呢!而且最没想到的,是顾宥义的手艺几乎不输酒楼般厉害,做出来的菜肴也十分美味,害他都明显变胖了,竟然还说他轻!?
「我倒是觉得大黑也b你重。」语毕,顾宥义忍不住发出一阵低笑。
「牠是吃货。」淡淡地回道,白少棠也坐在地上,手却把外衣撕了一大片下来。「顾大熊,伸出手来。」把棉布撕成长条,当顾宥义乖乖地伸出双手时,便看到掌心因抓紧藤蔓往上爬而变得鲜血淋漓,这让他的心脏瞬间紧紧收缩,揪痛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顾大熊是为了救他才会弄成这样子的。
小心轻柔地把布条缠上那双大掌,好地把那刺目的鲜血掩去。
「嘿,谢谢老板。」没想到要求他伸出手是为了代为包紮,顾宥义咧嘴一笑,他家老板意外地细心,竟发现他的双手被藤藤磨伤了。「那麽该走了,你那套弓箭我明天再回来拿吧。」待双手都被包紮好後,顾宥义才想起刚才忘了拿起对方身方的弓箭。
转过身蹲下示意白少棠再次爬上他的背,在确定人都有抓好他後,顾宥义慢慢地站起身,小心地调整好姿势,便带着浅笑地往前走。
「嗯??」同意对方的提议,毕竟他刚才也忘记了,且那套弓箭也不值多少钱,晚几天再去拿也没关系,相信也没什麽人会下去那斜坡。
被背着於幽暗的林子里前行,听着踩上枯叶细碎的声响,感受着属於对方的t温,浓浓的安心感让白少棠闭上双眼。「谢谢你来找我……顾大熊。」轻声地开口道谢,手微微收紧,脸不自觉地贴上那厚实的肩膀。
或许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并把他救出来,那宽厚的肩背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已经忘了有多久,有人会因为担心自己而特地出来寻找。
也想不起来,上次把自己背回家的人是谁。
可是,此刻被顾宥义背着往浚泓城的方向步去,却让他感到高兴。
「夥计找老板,不是很应该吗?」打趣地开口,越过了树林,朝城门的方向步去。「不然老板不见了,我跟大黑可没有买菜钱要饿坏呢。」
「你不是跟市集的人都混熟了吗?即使我不见了,你跟大黑也不会那麽容易饿si的。」唇角微弯,他可是知道顾宥义跟大黑在市集很有人气,特别是看到拉小木头车的大黑,几乎每一个人看到夸他乖及给牠一点r0u骨头。
「这不一样。」语带笑意,顾宥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白少棠。
只有天上的月亮是唯一光源,让男人敦厚的脸庞在夜se中添上朦胧感,可那双眸子却明亮得吓人,瞳仁中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是一扫敦厚的感觉,反倒透着几分锐利的帅气。
「哪里不一样?」
「想让我做菜养胖的人,只有一个。」要知道,他家人想吃他做的菜也得使尽千方百计;能让他主动做菜,还是心甘情愿的人,还真的只有一个。
闻言,白少棠微微睁大了眼睛。
看到对方似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又不太确定会否误会的可ai表情,顾宥义突然回头,让唇瓣轻轻地、犹如蜻蜓点水般触上那微凉的脸颊。
「……讨厌吗?」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城门的方向步去。
摇了摇头,才想起看着前方走路的顾宥义不会看到,白少棠只好再次把脸颊贴上那厚实的肩背。
「顾大熊,我家以前是靠娘亲织布送去布坊来赚钱的。」白少棠突然说起往事,顾宥义略感惊讶,却安静地听着。「那时生活就跟其他人差不多,不富有,却也足够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偶尔爹也会上山打猎来加菜。」
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可声音却渐渐变低:「不过娘亲倒下般,便断了主要收入,爹也为了药钱奔波,结果却去地下赌坊碰运气,把当时仅剩的钱都输光了,最後更不声不响地抛下我们逃走??」说到这便再也说不下去,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强迫自己长大,哪里缺工便去哪里,每一分钱都算紧顾好,就只希望能多买一天的药给娘亲。
结果最後还是无法阻挡病魔的无情,父亲的无情与懦弱让他失望,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无法多赚钱的无力而生气,要是他早点学会管帐,让家里的钱都掌握好及存一小笔紧急用钱,是不是娘亲当年便不会因为买不到上好的药而只能被病魔带走?
慢慢便变成锱铢必较,即使被别人背後说他铁公j也无妨。
「顾大熊,要是哪天你要走了,记得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他可不想再次承受在意的人不声不响地离开。
即使对方会离开,可他的温暖却令人依恋;尽管不知道他会留在这里多久,却还是想如飞蛾扑火般,真实地感受更多、更深刻的温暖。
他也只是希望对方能让他早点知道,能先做好道别的心情调适。
要知道重要的人突然不辞而别,被抛下的人会感到很痛、很痛。
瑞雪初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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