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怎么偷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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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苍叫的这位是他家里常用的家庭医生,和我也很熟悉。我刚进门,医生就举着小手电迎上来,捏着我的脸看了会,说:“应该是过敏。”
他撕下一张纸条,写下注意事项和用药,对我讲:“如果明天晚上还没好转,就去医院查一查。”
楚苍在旁边问:“因为什么才会过敏?”
“可能就是碰到了过敏源。”医生收起箱子,看见被扔在玄关处的东西,“这条围巾是小谢的吗?”
楚苍没说话,我回答:“是我的。”
医生把围巾拿起来摸了摸,又靠近看看我,“你戴了这个?”
我点头,他说:“那应该是对这个围巾过敏,有的人会对这种材料很敏感。以后注意不要买这种材质的衣服。”
这么倒霉?
楚苍嗤笑一声:“让你不要什么垃圾都捡。”
他走过去,把巧克力盒与围巾一起扔进垃圾桶,对刚做好饭出来的阿姨说:“这袋垃圾等下拿下去一起扔了吧。”
虽说是云思送的,不过我对它过敏,而且也不缺围巾,所以扔了就扔了,云思又不会知道这件事。但楚苍看起来特别介意,难道他会担心我有了别的朋友让他失宠?
楚苍家里有常备的过敏药,他翻出来,说道:“幸好,在过期之前,它还能用得上。”
我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抬起手去揉脸。我感觉我脸的右下部分又热又麻,刚刚看了眼镜子,肿了一块,明天不知道怎么出门见人。
“别乱摸。”楚苍蹲在我面前,眉头皱着,他把透明的凝胶挤出来一大块,粗暴地糊在我脸上。
“我靠,你轻点,给我洗脸吗?”
“你半边脸都快肿了。”
楚苍心情似乎很不好,表情阴沉,紧紧盯着我。他把药抹匀后,我脸上不再那么烫,舒服不少,看他还要再挤,立刻说:“不用了不用了,吃饭吧。”
“晚上睡前记得叫我,再抹一次。”
楚苍起身,我跟着他走到餐厅,他若有所思,把一盘虾仁从我的座位前移开。
“我对虾又不过敏。”我抗议说,“吃点虾仁都不行?”
“不可以。”
我用筷子在菜盘中戳了戳,楚苍拿过刀切开煎好的肉排,放进我碗里。
“你刚刚送云思回去,说了什么?”我问。
“没什么,我和他没有好说的。”
“真的?”我不死心地追问,“你对他就没什么特殊感觉,或者其他的想法?”
楚苍啪地放下筷子,冷冷道:“少恶心我。”
我本来心情也不太好,顿时有点发火:“你又犯什么病?楚苍,要不是你……”
我差点说漏嘴,楚苍:“我怎么?”
“要不是你表弟胡来,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我勉强扯上关系。
楚苍显而易见不信,他假笑了一下,“陈辉和你又没有关系,用得着你当好人?真把我当傻子哄,你不想说就不说,我还能怎么样?吃饭,然后去洗澡睡觉。”
吃不到虾,我索然无味地看着饭碗:“过敏而已,等下我自己回去。”
“过敏不是小事。你先留下吧,万一晚上发烧,我不看着你,你把脑子烧傻了。”
过敏还会发烧吗?
我有些犹豫,楚苍拿起手机,过了两分钟放下,对我说:“不想吃饭就不吃。给你订了一个蛋糕,洗完澡出来吃。”
我被他说服了,放下筷子去洗澡。
毕竟之前我和楚苍经常串门,他的客房都快变成我的第二间卧室。
洗澡时热水汽一蒸,我的脸后知后觉开始泛起麻痒。
我擦了把镜子,发现脸似乎肿得更厉害了。
明天还要去学校,我应该不会毁容吧?
直到这时才发现了危机,我把睡衣草草一穿,从浴室出来时楚苍正把蛋糕盒子拆开放在桌子上,看到我后皱了皱眉:“你衣服穿好点,小心感冒。”
我克制不住地在脸上和耳朵旁边抓了抓,楚苍走过来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
“别乱挠。”
“可是好痒。”
他捧起我的脸看了看,我忧虑地问:“你的药真的没过期?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那是因为刚才症状还没完全表现出来。”楚苍说完,回身找出两管药,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胶囊,“医生开的,你吃完蛋糕把药也吃了,明天会好的。”
“你好贤惠啊。”我夸赞他,“我之前发烧那次,我女朋友都没有那么体贴。”
楚苍背对着我没说话,他把蛋糕从盒子里取出来,将叉子叉在上面,这才说:“哪一次?你的做事准则不是在女朋友面前绝对不能生病,省得有损你男友的形象么?”
“那次出去露营,实在是意外。”我想起来就牙疼,“几个人脑子也不带就上山,我的东西都不够给他们分的,到了半夜全冻得跟狗一样。”
楚苍坐在我旁边,这次他换了一种药,药膏散发出强烈的苦味。我十分抗拒,但被他捏着脸硬是抹了一大块。
“知道。”他一边抹药一边说,“那次我忙着考试,你还出去和别人玩。”
“谁让你去参加那个竞赛的。我都后悔了,当时不该跟他们去。喂,你别扯我的脸行不行?”
楚苍手贱一样,在我说话时扯了一下我的脸。我本来想咬他一口让他知道手贱的下场,不过刚凑过去,他手上的药太难闻,我嫌弃地转过头。
楚苍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故意将手指蹭在我鼻尖,我差点被药味熏吐:“适可而止啊,我警告你。”
“你脸上反正都是,再多点也没关系。”
我立刻就要把药抢过来糊在楚苍脸上,他抓着我的手让我坐好,抽过湿巾,将我和他握在一起的手擦了擦。
这个姿势怪怪的,我想抽回手,楚苍没放,还问:“后面呢,那晚上着凉了?”
“肯定的,冲锋衣脱给琳琳穿了,我不感冒谁感冒。”
关琳是我前女友的名字,我下意识还是叫她昵称,想起那晚上她还和我亲密无间,回去后没多久,我身体都没有好全,就知道她给我一顶好绿帽子。
我不太想继续回忆,腾出另一只手去叉蛋糕:“太恐怖了,她竟然觉得发烧的人应该喝开水,还问我要不要抱一袋冰块在被子里降温。我靠,我接过杯子的时候手差点烫掉。”
“她也是家里的大小姐,怎么照顾你。”
楚苍一点点把我和他的手都擦干净,在我叉第二块蛋糕时头一低,半路截下。
我:“……你没有手?”
他说:“少爷,这蛋糕我买的,还在伺候你擦药,吃一口都不行?”
我知道他说得有理,但并不愿意承认,用叉子把沾了巧克力碎的边缘一裹,送进楚苍嘴里:“喏,你多吃点。”
楚苍看起来想翻个白眼,只是出于风度忍住。那股药膏的苦味经久不散,楚苍缓慢擦着他的第二只手,在我吃下半个蛋糕后,冷不丁开口:“你都没跟我提过。”
我愣了一下:“啊,什么?”
“当时我们有几天没见,后来你也没告诉我你那两天发烧了。”楚苍将湿巾扔掉,他投得很准,“在宿舍还是在你公寓?应该是公寓,如果在宿舍发烧,我肯定知道。”
“你猜挺准,我怕传染室友就没回去,而且琳琳要陪我,在公寓方便点。”我打了个哈欠,还剩下大概四分之一的蛋糕,我有点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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