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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了多久,师兄定能清醒。
他心底的压力顿时少了许多,目光在谢云流如常的面色上逡巡片刻,确定无碍后,禁不住凑上前在他面颊上蹭了蹭,轻轻一吻后,才重又坐直身体,合上双眼继续推转内力运行。
他专心运转功法,控制内力,却未发觉随着丹田经脉得到滋养,身下之人的眼睑忽然动了动,艰难的睁开些许。
是谁……?
面上轻柔触感一触即分,却将他的意识自弥散黯沉重唤醒,难言的疲惫与沉重感让谢云流挣扎了许久才睁开眼,只觉浑身上下硬如迟暮,筋骨酸痛,连移动手指都格外困难。
身下冰凉一片,周身与体内却有融融暖意将他笼罩,隐隐还有奇特的舒适感传来。视野所及光芒昏黄,朦胧暧昧,一时竟分不清刻下是真是幻。
或者,是梦?
谢云流艰难抬眼望去,瞳孔忽然一颤:眼前竟是一副不着寸缕的白皙胸膛,暖融的橘色光芒将他玉质的肌肤渡了层浅浅蜜色,莹莹有光;向上望去,几缕银白发丝垂于肩头,略有些散乱细碎,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精致的喉结与毫不设防的颈项裸露在眼前,被细白的发丝半遮半掩,平添几分脆弱;再向上,则是一张端庄持肃的温润芙蓉面,双目微合,神色凝重,眉心太极印记在火光映衬下隐有金粉闪耀,宛如姑射仙……
李忘生!!
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梦幻觉瞬间消散,谢云流彻底惊醒,也终于察觉到那舒适与暖意的来源:暖意是一旁点着的篝火,舒适却是源于身下那处传来的异样感:
他、他那处正被包裹在一处温热内,是李忘生、李忘生他竟——
惊愕之余,谢云流反射性挺腰挣扎,想要运转内力将人推出,却愕然发现自己体内真气消耗殆尽,仅有少量残余,正被另一股强大而温和的内力裹挟着沿特定路径运转,而后竟尽数涌向对方体内。
这、这是——
采补?!
李忘生在采补他?!
震惊之下,谢云流体内真气骤乱,一个行差踏错,体内顿时乱作一团。滞闷感令他一口鲜血呃于喉间,呛咳而出,身体却因真气走岔之故陡然麻痹,彻底动弹不得了。
他这一番骤挣骤止,将正双眼闭合专心运功的道子生生惊醒,腰身一软,内壁反射性蠕动收缩,将他那物裹得更紧,喉间溢出闷哼。
师兄醒了?!
喜意才生的下一刻,李忘生便察觉两人圆融运转的内力被打乱,心下又是一惊,急忙将散乱内力收拢压制,却还是没能控住谢云流强行运转的那部分。
他大惊之下睁眼看去,正对上谢云流满含怒意的双眼。
“师兄!”
瞧见他嘴角沁出的血色,李忘生慌忙抬手去擦拭那缕刺目鲜红,然而还未触及对方,便见谢云流将脸向旁一侧,避开了他的手指。
“李忘生,你怎么在此?”
耳边传来沙哑的质问,语气沉沉,隐含怒意。李忘生微微一怔,道:“师兄你内力行岔,快抱元守一,我助你导回内力。”
“哼,导回内力,再叫你采补吗?”
感受着体内那点可怜兮兮的残余内力,谢云流双目赤红瞪向对方:“我怎不知堂堂纯阳掌门,竟须练此邪功来增进内力?你来东海赴我之约,莫非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可笑!带人包围他在先,害死风儿在后,此刻又来对他下手,莫非是想趁他伤重,斩草除根?!
李忘生正抓了他手腕查看脉象,听到这声诘问,不解道:“师兄在说什么胡话,什么采补?”
“若非采补,又何须用这种手段——”
察觉自己情绪激动之下,那孽根竟也随着怒火越发勃然,硬邦邦一根插在那湿热温软的穴内,竟还生机勃勃地跳动了几下,胀得越发粗硬,谢云流又怒又骇:
李忘生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他在昏迷中生出反应,还这般恬不知耻的主动、主动骑在他身上?
体内硬物忽然胀大,好巧不巧碾过了最敏感那一处。李忘生闷哼着皱起眉头,原本淡然清净的面容上不由显出几分红晕:“双修而已,怎么就……”
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抬眼看他:“师兄,你又失忆了??”
“休要花言巧语,顾左右而言他!”谢云流怒道,“你率人围堵我在前,害死风儿在后,刻下又追来昆仑,当真歹毒!”说着顿了顿,想起与他同行的门人弟子,心头一凛,“我门下其他人呢?你将他们如何了?!”
此言一出,李忘生便大致猜知,师兄此刻记忆怕是回退到了当年遗迹相会之后,心头暗叫糟糕:这个时间节点,当真……
然而相比师兄记忆回退,疗伤显然更加紧要。李忘生咬紧牙关,重又将手按在谢云流丹田处,急促开口:
“师兄,无论你信或不信,如今已是壬寅年,距你记忆中已过十余载,风儿未死,你我亦已结为道侣。你为救我强行突破内景经三重,真气亏空,必须以道侣双修之法,方可医治。”
“你说什么?!风儿没死?”
谢云流大惊,反射性想要去扯对方手臂,却囿于伤重无法动弹,只能徒然睁大双眸去瞪他。
“对。”李忘生深吸口气,倾身上前在他唇上一吻,权做安抚,“师兄方才激动之下内力行岔,不可耽搁,余下疑惑待疗伤过后再说不迟,还请师兄勿要抵抗。”言罢掌心内力吞吐,再度打入谢云流体内。
谢云流被他一吻震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下一刻便被内力透体而入,不由大惊。然而身体麻痹,经脉痉挛,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瞧着李忘生温柔且不容拒绝的将自身内力渡入他体内,游走周天,滋润经脉,顺着两人相连之处往复循环……一时哑然。
这似乎当真是双修,而非他先前误会的采补?
察觉到掌下身躯不再紧绷,李忘生松了口气,不再开口,重又专心推转周天。
谢云流受伤在前,内力行岔在后,伤势着实不容轻忽,他必须全神贯注运转功法,以修复受损之处,无暇分心。师兄能够配合最好,即便不肯配合,他也必须先将他伤势稳住,以免生变。
余下之事,等疗伤过后再说不迟。
不过,为防万一,桎梏师兄经脉的游离内劲稍后再收吧,否则师兄若任性妄为,惹得伤势加重就不好了。
两人都不再开口,山洞中一时静谧下来,只能听见洞外偶尔传来的淅沥雨声。
谢云流动弹不得,亦不知这双修之法如何运转,只能任由对方运转功法,一边暗自记下行功路线,一边盯着眼前人默默运气,脑海中混乱一片:
此地似乎的确不是他在昆仑扎下的营地,昆仑峰险,四处飘雪,又哪来雨声?
莫非这人说的是真的?
他反复回想着李忘生先前所言,激愤狐疑,惊怒茫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诸般情绪涌上心头,一时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李忘生说风儿未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亲眼看着风儿咽气,又亲手下葬!
他二人已成道侣又是怎么回事?
——我与李忘生经历过那么多事,十年后又都成了耄耋老者,如何就成道侣了?
分明满口谎言!
且眼前之人的模样——
谢云流盯着重又闭合双眸、凝神运气的李忘生细细查看,视线扫过额心太极印记,落在银白发丝与熟悉的五官上。记忆中李忘生只是两鬓斑白,面现苍色,如今竟是一头银发;长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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