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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也不是那个问,而是你来山阳难道不是来见他吗?
但这问题不能问,他亦不想问。就像他总也不会揪着你的领子追问你们到底是不是友人,虽然他已经用足够“不尊敬”的语气锋利地问过你很多问题。坡下的人再怎么叩问马车,马车也会轰隆隆地往前,把坡下的人甩到泥巴里,自取其辱。
他也想过要不干脆把她也拆开看看,看看她和自己到底一不一样。
不过最后还是目送着马车载着她远去了。
他最想问的问题从来没问过。
等你从“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里想起满宠,他已经在你腿上埋了不知道多久。你恍惚想起自己还在中间添了一回新蜡。你的手放好竹简,去勾了勾他贴着你大腿的高挺鼻梁。
满宠眼睛里清明着。他侧过脸颊,你的手从他的鼻梁一直刮过嘴唇,然后顺着下颚的弧线转到脸畔,再捋顺他垂落下来的一缕刘海长发,最终回到温凉的下唇。他表情不变地张嘴,开口含进你没什么血色的大拇指。高热的舌尖与他的外在截然不符,顶着你指甲盖的边缘舔过,又去吸吮指节的纹路。你按住他的舌头,指甲掐着他的舌苔。他发出一点点唔声,舌头不满地挣扎,嘴角沾湿一丝晶亮。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你。没有欲望,没有情色,只是本能。
没有痛觉、长得还不错的男性在乱世乡野间也不过是可被选择的皮肉资源,何况他天生身体就不一样,还多长一个穴。他们把没有家人的少年拖出来,掰开他的双腿,在撕裂的伤口里面用鲜血润滑,然后在对方寡淡的眼神里随意地射满他的肚子。少年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意思,但被操就可以得到施舍的一点点陈米、一角干粗的饼子、一文最破旧的钱。或者干脆就不给,以成人的暴力逼迫他袒露出屁股,痛快地发泄完就走。少年会自己寻找溪水山泉,然后简单地清理那些留在自己身体里东西。一开始有人对他施以援手,后来有人发现他身体的畸形后变成迫害者,也有人劝他离开。他没主动过以身体换取资源,也不会抗拒他们以此来交换资源。久而久之,没人管他了,他寡淡地拼着活着,就在窃稻谷的时候遇到了马车上的人。
满宠感到身下出了水,这是本能,倒也不是他自己想。他嘴里还含着你的手,自己的手在往下探。这个姿势不方便了,你看他是如何在地上跪着支起身,吐出你被舔到温热的指尖,然后下半身衣装被脱卸,他的手隐没在黑暗里,随即室内慢慢响起不甚明显的咕啾水声。
有水落到地上了,还有血丝。不知道痛的人做起这事格外暴力,你教他这么久,在袁遗那也被玩了那么久,还是学不会。
“到床上去,”你不轻不重踢他,“不要在地上,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地上。”
“不要,”他也还是抗拒,“你们好麻烦。”
而且脏床。他想着。这屋子里就你睡的那么一张床,榻上的被褥一看就柔软雪白。他之前几次把床上喷得乱七八糟,满被子的水,以至于侍女还得半夜进来换一整套。这次在乡下你带来的用物本就不多,这床上的物什也没什么备用能换。
“让你去你就去,”你说,“你坐着点,想跪就跪着,我帮你。”
他转瞬即逝地露出一点淡笑,“你不是受伤了?”
“又不是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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