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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蔑一笑,“不是你自找的吗?”柳凌风再也忍不住,他挥刀横砍,女人敏捷翻身,几个起落,完美躲过。“你只会躲?”柳凌风斥道。“小子,你想我来真的?”女人沉沉道。这次,她射出一箭,这箭势头迅猛,柳凌风挥刀格挡时,刀身与箭刃相擦,闪出刺眼的火花。黑风嗷呜一声,冲着柳凌风扑过来!柳凌风抬脚猛踹,黑风敏捷一躲,踹空了。与此同时,女人射出一发连珠箭,一箭比一箭迅猛,柳凌风挥刀格挡,女人灵活移动身形,几个来回,柳凌风身中了三箭。但他提前穿了锁子甲,那箭射中了他,但并未伤及内里,箭插入的不深。柳凌风暗自后怕,如果不提前准备,或许他现在就是尸体了。这个女野人,怎么下手如此凶残狠辣,怪不得是野人!与上次一样,箭上有毒,有麻药。柳凌风眼前一黑,晃晃悠悠,一只腿跪倒在了地上。“不公平”女人走过来,柳凌风抬不起头,只能抬眼看到女人健壮的大腿“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你的箭,不能抹毒”女人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眼前彻底漆黑,柳凌风支撑不住,直直栽倒。五天后,柳凌风再次来到弄逐山,老地方,那些被他斩断的树枝,有的都发了新芽。这次,不等柳凌风假装拉弹弓,那女人就出现了。她骑在黑风身上,懒洋洋地,道:“怎么,养好伤了?”柳凌风将刀一横,“开始吧!”他没有问女人的箭还有没有抹毒,女人也没有说。似乎二人不需要多说这一句。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叫默契。再次比试,一番下来,几十个回合,女人骑着黑风,灵活应变,终于,一箭射中了柳凌风的肩膀。柳凌风折断箭杆,呸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还要再打。“小子,胜负已分。”“不公平。”柳凌风沉沉道。女人咦了一声,“这次我没有抹毒,你怎么还这样说?”柳凌风瞥了一眼黑风,又对上女人的眼睛,“你骑着它,二对一,自然不公平。”黑风仿佛能听懂人话似的,闻言冲着柳凌风吼叫了一声,亮出了獠牙。柳凌风“哼”了一声。女人呵呵笑了两声,“小子,你是不是还要再跟我比?”“当然,我说了,我一定会赢了你。”“你就这么想跟我抢山头?”女人神色认真。柳凌风一愣,转而抱起双臂,没有回答。女人瞧着柳凌风那桀骜的样子,也来了兴趣,笑道:“既然你如此执着我的东西,那就放胆来吧,我时刻等着你。”女人转身离开了,还打了一个哈欠。柳凌风的双眼,兴奋地要冒出火星。三天后,柳凌风养好伤,再一次上了弄逐山,这次,在路上,他看到了一群猎人。这群猎人是百越当地居民,看上去是初到弄逐山的样子。那些人见了柳凌风,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喂,小兄弟,你也是来打猎的吗?”他们看到了柳凌风腰间别着的弹弓。柳凌风点了点头,无意多说,抬脚离开。“兄弟们,我瞧着这弄逐山物产丰厚,咱们在这儿猎个十天半月,挣一大笔回去!”其中一个猎人提议道。其他的猎人很赞同。“走,哥几个,开干!”柳凌风皱了皱眉,他停下了。那些猎人转身开动,人群四散开,但还没散开,只听柳凌风喊了一句:“等等!”猎人们又回来了,这次,他们不再散发友善的气温。“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其中一个猎人问。“你们要在这儿呆多久?”“我们呆多久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山是你家的啊?”其中一个猎人语气不善,话语不善。柳凌风冷冷道:“这山有主了。”那些猎人彼此交换了眼神,似乎不可置信。“什么玩意儿,你小子是故意找茬儿吧?主人在哪儿啊,让他出来,我们兄弟问问,能不能打猎!”柳凌风拔刀,“不用问了,我替山主教训你们。”一场大战展开。说是大战,其实是柳凌风单方面碾压,这些猎人都是普通人,柳凌风也没有对他们下死手,顶多是击倒在地,使其失去活动能力。不过,交战下来,柳凌风身上又挂了彩,只是轻伤,擦破了皮。那些猎人嗷嚎着,逃开了。此时,那女人又骑着黑风出现了。“你偷看了多久?”柳凌风语气不善。“偷看?小兄弟,我是山主,这山里的一切都归我,我想看就看,何来偷看呢?”女人沉沉笑着。柳凌风知道她在说什么,她都听到了。“哼。”柳凌风转身,准备离开,他面色发红,此刻只想离开。“等等,小子,你不跟我比武了?”女人骑着豹子,一个飞跃,挡住了他的去路。“不比了,今日没心情。”“呵呵呵呵,那就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再来吧,再见了,小子。”女人也准备离开。“站住!”柳凌风沉声道。女人停下,好奇地看着柳凌风。“你年岁几何?”柳凌风直言直语。“二十有三。”女人的回答干脆利落。柳凌风脸色一变,想说什么,但还是无法张口,只是憋了回去。女人轻而易举就把他看透,她忍着笑,道:“怎么,是得叫你小子吧?”柳凌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荆姣云。”荆姣云答道。“小子,你的名字是什么?”“别再叫我小子,我叫柳凌风。”“好的,柳凌风小子。”荆姣云嬉笑道。“你!”柳凌风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头,又气又爽,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荆姣云不再理他,骑着黑风,慢慢地离开了。她的速度很慢。柳凌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她。一前一后,荆姣云知道他在跟,但她无视了。沿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一路景色变换,最终,来到了一个小山谷,这谷内长着一棵巨树,沿着树身搭建了木梯,树顶上建了一座木屋,这木屋外面的架子上晾晒着许多兽皮和生肉,还晒着一张木席。柳凌风暗自惊叹,不愧是野人的住所,果然与俗世不同。荆姣云从黑风身上跃开,攀附了几根藤条,晃荡着,荡到了木屋上。柳凌风忽然觉得她很像猿人,像猴子,那种他在百越境内见过的野猴子,它们就在藤条上荡来荡去。有了这种想法,柳凌风赶紧在心内抽了自己几个巴掌,怎能将她看作畜生!“喂,小子,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你还想抢我的房子?”荆姣云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她解开了头发,那头耀眼的红发,在日光的照射下鲜艳如盛放的火焰花。他一时无法移开眼。“奇怪,怎么痴呆了,啧啧,真是个神奇的人类啊。”荆娇云自言自语道,她转身回屋了,黑风伸了个懒腰,在屋门口躺下了。柳凌风无法挪开脚步了。此后几日,柳凌风总是在荆姣云的木屋下站着,荆姣云有时看到他,会嘲笑几声,嘴里念叨着什么,之后便无视他,自做自事。
柳凌风也没什么反应,就只是望着她,望着这里的一切,看上去像在发呆。有时,他会原地舞刀,施展平生所学的所有招式,他有时暗自期望她会看他,有时会完全沉浸其中。有时,他会原地躺着,双臂枕在脑后,望着木屋,或望着被树叶遮挡住的蓝天,放空自己。有时,他还会拿出酒袋,举过头顶,让那酒水倾泻而下,浇灌他的身体。这些时间,荆姣云都在。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仿佛把柳凌风当成了一种野生动物。与自然与天地共存的野生动物,所以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这一日,天空乍响闷雷,狂风大作,暴雨瓢泼,未及,甚至下了冰雹。荆姣云从木屋中出来,没有看到柳凌风。黑风嗷呜了一声,跃进了屋内。荆姣云收完晾晒的东西,也回了屋,可这场冰雹势头太大,风势更大,把她的房顶砸出了一个大洞。可是她也不便出门,住处有铁锤铁钉之类的工具,但是没有木板,只能等这冰雹停了再做打算了。但冰雹下了一夜,荆姣云便依偎着黑风,缩在墙角睡了一夜,大洞正对着她的木床。第二日,荆姣云是被“砰砰砰”的声音吵醒的,她醒来时,黑风已经不在身边。“砰砰砰。”又是这声音。房顶上有人!荆姣云出了屋,迅速跃上房顶,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柳凌风正举着铁锤,一下下敲击着,他正把铁钉敲进木板里。他的脚边,放着一片片木板。他在给她修房顶而黑风也在房顶上,它与柳凌风保持着距离,蓄势待发,它正在判断柳凌风有无恶意。看见荆姣云,柳凌风抬了抬眼,手中的动作没停,“不用感谢我,我只是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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