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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恬,世上没有谁能真正快乐,就算你活得平凡,每天依旧会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等这些问题找上你,等到你生活物质不再那麽缺乏之後,你仍然会产生其他压力和yu求。人就是这样,我们都不是圣人,一旦有了七情六慾,就会有悲伤和失落。」
小恬沉默下来。
「如果可以,我想送给你一句话——在你的一生当中,你可以放纵你一切的情绪,唯一请记得,绝对不要为自己感到懊悔。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像一个随口胡诌出来的心灵j汤……也不必说是好像,因为实际上它就是。但我想说的是,假如当你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结果到头来仍是一场空,希望那个时候的你能够记得,为了自己而奋斗的你,永远值得闪闪发光。」
……
安邢坐在饭厅里,一边吃着外卖,一边用手机听着宁知寻的直播。
宁知寻的声线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明明听上去清清冷冷的没有感情,却总让人心情不自觉沉静下来,他听着宁知寻如何细腻地倾听与回应粉丝的发问,忍不住感慨这个人是真的活得认真。
直到宁知寻说了「我们都不是圣人」那句话後,他的箸尖忽而凝在空中。
圣人……吗?
就他看来,宁知寻反倒是最像圣人的一个,他从没有过一丝外放的情绪,彷佛一切都是受到约束一般,jg确计算,而後sisi克制。他是如此严谨冷傲的一个人,以至於在宁知寻答应他的「求婚」的时候,惊诧之余,安邢感到更多的是不解。
若要说只是受到家里人催婚,那他相信以宁知寻的外形和条件而言,找个适合的伴侣绝非难事,然而在自己提出那个问题後,宁知寻思考的时间甚至不足一天。
他甚至觉得……这当中或许还有什麽别的原因,只不过他不晓得。
「我需要穿得正式一点吗?」安邢站在全身镜前,拿着两件上衣来回b对,宁知寻在他房间门口停下,淡淡抬眸,瞥眼,「不用,像平常一样就行。忘了跟你说,我们家是单亲,我妈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你怎麽自在怎麽来,不用太刻意。」
「知道了,劳驾,帮我关个门。」安邢把素se衬衫挂回衣柜,转身换上另一件淡蓝se的冰丝t恤。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实质意义上的「见家长」,监於以前实在没什麽经验,他想不如就按照宁知寻建议的来做,至少b较不会出差错。
安邢拎上事先备好的礼物,一走到客厅去,就见宁知寻坐在沙发上等他,耳朵上别着一只蓝牙耳机,视线向他这里投s过来,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准备出门了」,应当是在回覆电话另一端的人的话。
安邢静静走到玄关换鞋,没几秒便感觉有个人来到他身边,他一抬头,旋即撞上了宁知寻的目光。
「今天我开车吧。」宁知寻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映下浅浅的影子,安邢从下而上望向他,隐约能看见他眼里浮动着细碎的光,「抱歉,让你多跟我跑这一趟。」
「没事,问题不大。」安邢站起身,「我们走吧。」
他妈妈住的地方离宁知寻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安邢在心里反覆盘算着等等见面时要说些什麽好,该怎麽表现才足够得t、足够落落大方,再不济,那也得留下一个正面的第一印象,至少不能给宁知寻掉面子。
宁知寻的车在一栋平房外边停了下来,这一带依山而建,离市中心稍远了些,来往的人车并不多,只有一排排路树枝叶葱茏,晃荡着橘h光影而添了点生气。宁知寻熄了火,解开安全带的同时问安邢:「在想什麽?」
安邢静止了片刻,微微g起唇角,「老实说,有点紧张。」
「等会儿如果有什麽要你回答的问题,你如实说就可以,要是有什麽不好回答的,我会替你挡过去。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
「是我们要假装成一对真正的恋人。」安邢自然而然地接过话,窗外的夕yan透过玻璃铺洒进来,让他整个人沐浴在和煦之中,「你放心,没问题。」
「那就好。」宁知寻解开了车锁,向外推开了门,「走,下车。」
他们一前一後来到小房子外,宁知寻抬手戳了一下电铃,估计是设备是有些年头了,声音不仅大,还颇粗糙,叫起来那是一个撼天动地,他俩站在外面都能感觉耳膜在震。
等待着里面的人来应门的期间,宁知寻突然低声说:「不好意思,失礼了。」
「嗯?」
下一秒,安邢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抹冰凉给覆盖住。
宁知寻牵了他的手。
一种陌生的熟悉感顿时涌进脑海里,安邢往自己的手瞥了一眼,宁知寻握得很松,与其说是「牵」,倒不如说是「圈」着他,宁知寻的表情看上去一点波澜也没有,彷佛真的只是为了做戏而不得不这样做。
安邢一时之间却有些恍惚。
就好像在他记忆深处,有一个人,曾经也是这样一脸淡漠地牵着他,还刻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顶着炎炎烈日,和他共享青春的青涩与懵懂。
但那都是往事了。
安邢在心底自嘲地笑笑,回过神,轻轻晃了一下自己的手。
宁知寻看向他:「怎麽了?」
「我想,你若不介意的话,那不如这样吧。」安邢示意他先松开,而後将手臂伸到了宁知寻背後,温柔地搂住了他的腰,「这样应该显得亲昵些。」
宁知寻骤然想起了他们初见时一起跳舞的那个场景。
他们的距离瞬间拉近不少,宁知寻没有反对他这样的做法,反正越是顺其自然,看上去才b较真。
只不过,肢t相碰,明明交换着最暧昧的t温,谁却也触0不到谁的心。
他们明明没搂到两秒钟,林雪便过来开门,宁知寻却觉得时间恍然被拉成像是两小时之久。不同於安邢的想像,他本以为像宁知寻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应当也会有个庄严肃穆的母亲,没想到此时的林雪就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妇nv,掺了些许霜白的头发用鲨鱼夹盘在脑後,满脸慈祥,那表情说多和蔼就有多和蔼。
「快进来吧,路上折腾,辛苦你们了。」林雪侧了身让路给他们,视线却不时飘往安邢那儿,像是在偷偷打量着他,不得不说,这男人光是外表就完完全全长在她的审美之上,她一开始还担心宁知寻就是随口糊弄她几句,没想到还真物se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人来。
而当她看见他们亲密的小动作的时候,脸上笑意蓦地更甚。
安邢倒也坦然,他向前一步,露出一个堪称标准的笑容,将手里的纸袋递交给她,「阿姨您好,我是安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会喜欢。」
「你这孩子,别跟我这麽客气啦。」林雪招呼着他们到客厅坐下,「你人愿意来阿姨我就很高兴了,还特地让你破费,不好意思了啊。」
「没有的事,这是我自己酿的梅酒,应当值不了几个钱的,您就收下吧。」安邢笑说:「因为不知您喜欢什麽样的,所以就选了个我最拿手的品项,还望您不嫌弃。」
「你自己酿的啊,那可太厉害了,我之後铁定来好好尝尝。」林雪珍而重之地将一瓶雾面玻璃罐从纸袋里面拿出来,来来回回翻看了一会儿,橘金se的yet辉映着灯光缓缓摇曳,析出了更加漂亮的se泽。
林雪属实是被惊yan了一把,「小安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啊?竟然还懂这些东西。」
「不瞒您说,我是个说唱歌手,不过我从大学毕业和朋友经营了一间清吧,调酒算是我的兴趣之一。」
林雪点头,「原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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