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长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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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不出什么了。他这个人嘴紧,还有些倔,我们几个看在眼里却无计可施,这不……还得靠你。”
他说完,悄悄向侠士眨了眨眼,仿佛在说“你俩的关系我们早就知道了”。侠士浑身又是一个激灵,而这时肩膀上落下一只手,安慰般轻轻拍了拍他。
“他现在应该回了怀仁斋,辛苦你代我们看看情况。”
周宋给了侠士一个鼓励的眼神。侠士喉头不自觉地滚动着,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个艰辛的任务。
“……好。”
侠士在周宋的安排下先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出发了。他此行本就隐秘,因此花了不少时间从怀思崖后方躲过守卫的弟子们绕进怀仁斋。隔着窗户看到屋内烛光映出的熟悉身影时,侠士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距上次分别也就两个多月,若无传信,侠士在江南商会呆更久也说不定。虽然他们早已情意相通,可杨逸飞身领掌门之位诸事繁冗,更何况庙堂之中官事务慎,许多需要杨逸飞亲自出面,二人自是聚少离多,偶尔几次肌肤之亲也只是浅尝辄止。又因在门内不便为他人察觉,杨逸飞就将情事的分寸拿捏得炉火纯青,侠士在无声沉溺之时,内心深处却总觉得他并没有真正尽兴。
然而这种话是不好说出口的。也许这就是杨逸飞行事的风格,谦抑矜礼又克制,侠士只能在情欲昏沉中混乱想着,而后主动凑过去给予他一个带着不安与慰藉的吻。
此刻,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屋内,侠士颤着手推开窗户,运了气试图跨窗而进。
“谁?!”
侠士刚将身子跨过窗檐,就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怒喝,吓得差点摔出去。而在此时他的手一下子被握住,对方稍一用力,他便窘迫地撞进一个熟悉而滚烫的怀抱里。
借了月光,原本面若寒霜的青年在看到怀里的不速之客时,神色逐渐变得平缓起来。
“是你啊。”
杨逸飞环抱着侠士的双手紧了紧。怀中的侠士被他的温热气息包围,整个人极为局促,微微动了动身子想抽离开来:
“赵师兄写信给我说你身体不适,我就赶回来看看你……”
听了侠士的话,杨逸飞眨了眨眼睛,忽然低低笑了出声。
“他的信?倒是新鲜。”
他稍微松开搂抱侠士的双臂,眸光灼灼:“他叫你回来你就回来?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听?”
侠士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见杨逸飞开始翻旧账,急忙解释道:“你写的都是、都是些日常事务,我又帮不上忙……见你挺好,我就……觉得没必要回来……商会事情还挺多的……”
“那今日你是觉得可以帮得上忙了?”
杨逸飞步步紧逼,侠士躲不开他的眼神,心一横甚至闭上眼不再看他。只听得窸窸窣窣一阵响,侠士感觉自己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碰,没忍住又睁开了眼睛,惊讶地发现杨逸飞取下了帽冠,而他额上竟生出了一对鹿的茸角,与翠湄居中梅鹿的茸角别无二致,甚至……更漂亮一些。
“这是什么?”
侠士瞪圆了眼睛,好奇心骤起,抬起手试图触摸那玉质般的温润鹿茸。
“……别摸。”
杨逸飞的嗓音喑哑,吐息粗重起来,甚至浸润了情欲的火。侠士一惊,急忙收回手,担忧地看着脸颊同样染上嫣红的青年。
“有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侠士就注意到那对茸角顶端似是因为帽冠的剐蹭磨出了一块斑驳。想必最近师兄师姐们口中杨逸飞的“不对劲”就是这物导致的,幸好他日常帽冠就高,勉强能遮掩住,但也免不了被折磨。一想到他在日常处理事务的同时还要承受这种痛苦,侠士一瞬间心中酸涩无比,主动回抱住杨逸飞,低低呜咽出声。
本来想借此埋怨几句的杨逸飞没料到侠士反应这么大,有些好笑地拍拍侠士后背,见他不舍得撒手,调笑般地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落下几声气音:
“你可知……这几日,正是情期。”
“什……”
侠士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杨逸飞暴戾地按倒在床榻之上,紧接着脖颈处落下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带着主权宣示般的啮咬。
“……嘶……”
侠士倒吸一口冷气。他头脑一片混沌,“情期”这二字渺远得像湖面的晨雾,在脑海中闪现了一瞬又立刻散去了。见侠士呆愣的模样杨逸飞有些不满,附在他耳边循循善诱:
“之前你在翠湄居,没见过鹿的交配吗?”
侠士从未想象过,这种“粗鄙”的话会从杨逸飞的嘴里讲出。他的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似乎在思索该怎样反驳,可半天一个字也没讲出来,失了耐心的杨逸飞用手抬起侠士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而后在那微张的唇上落下滚烫的吻。
“唔呃……嗯……”
杨逸飞的吻热切狂乱,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冷静矜持,渴望占有的欲望直白露骨。从齿列到上颚,每一寸空间都是他的领地,甚至勾到了瑟缩逃避的舌,逼迫着相互交缠,直到耗尽腔室内的最后一丝空气。
侠士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为了呼吸不得不抓握住杨逸飞的双肩试图将他们分开。可就是这抽离的间隙,身处上位的杨逸飞用膝盖顶开了侠士并未合拢的双腿,以一种危险的狎昵姿态挑逗起了逐渐情动的爱人。
就算知道他入了情期,侠士也没料到杨逸飞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侠士无语凝噎,剧烈地喘息之后眼眶中逐渐积了因动情和委屈而蓄起的泪水,随着身躯的震颤轻轻滑入散乱的鬓发间。
“怎么哭了?这还没开始呢。”
虽然顶了一对鹿茸,杨逸飞此时却如同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高高在上地审判着落入手中的猎物。侠士眼角飞红,唇上似乎还留着淡淡的咬痕,本想狠狠地瞪上一眼,但失了焦距的瞳眸噙着水润的泪光,勾得杨逸飞挠心似的痒,忍不住再度俯下身与他亲热。
“你是特地沐浴过了吗,好熟悉的味道。”
侠士浑身燥得厉害,不情不愿地回答:“我接了赵师兄的信后一刻没有耽搁,满身灰回来,周宋带我去洗个澡不是很正常……”
听了这话,杨逸飞反而皱了眉头,极为不满地咬住侠士的耳垂,用牙齿带着威胁般轻轻搓磨着,同时右手扯开那已然松垮的腰封,指尖顺着垂落的衣衫缓慢但准确地摸索到侠士身下隐秘的入口。
“……在此刻你提其他人?”
灵巧的手指并没有立刻入侵幽深之地,反而在四周游刃有余地探索着,甚至故意抚过颤抖的会阴。侠士又羞又急,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杨逸飞,你、你胡乱吃什么飞醋…啊……!”
又是一阵如烈酒入喉般的晕眩,侠士的话语被唇舌封堵。随着手指毫无征兆地刺入柔软的褶皱,他的脊背像弓弦一样绷得死紧,胸口却讨好地贴向作弄之人。也许是太过习惯于这令人目眩神迷的缠绵,在辗转温柔的爱抚下穴口竟乖觉地湿软下来,细细密密地吮吸包裹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直至指尖碰触到一处经受不住的凸点,侠士才泄出了一声受伤小兽似的绵软呻吟。
“呜……”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喘息甚于烈火浇油,侠士感觉到那手指从穴肉中退出,借了双臂的力量将腿弯打得更开,下身几乎对折起来,使得自己一下子陷入了寻不到重心的羞耻姿态。他呜咽着抬高了腰胯,近乎虔诚般用双手双腿紧紧攀附在杨逸飞身躯之上,抻直了柔软的颈项露出最为脆弱的部位,而那处隐隐还泛着血色,正是刚才被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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