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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池恩签署的入狱令交给他们查看,几分钟后放行,车辆驶进大门,在最近的一栋楼门前停下,育悯声下车。
现在大概才五六点的样子,四周却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异常空旷。
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出现,请育悯声跟她走。非延和另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他进去。
女人在前面带路,育悯声走在后面,即使在建筑内,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地板光滑整洁,走廊灯光柔和温暖,跟他想象中阴森死气沉沉的监狱截然相反,育悯声抬起视线看到墙上的角落里除了摄像头外,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外形像贝壳,左下角闪着红光,他没见过这种设备,好奇多看了几眼。
走了一段路育悯声才从沉思中忽然想到,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很安静,结合女人穿的是皮质的平底鞋,他从进来的时候就换上了棉拖鞋,育悯声在心里猜测那个贝壳大概是测音器。
他们在刻意保持肃静,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他们走进电梯,女人刷卡按了最顶楼21楼,走出电梯,是一条很长的过道,不过只有三个房间,门牌号也很独特,分别是a,b,c。
女人打开a的房间门,请育悯声进去。
育悯声刚走进房间,房门就关上了。
墙上一排的按键,育悯声试着按了一个,随着一声叮铃响,整间屋子慢慢亮了起来。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的格局,视野开阔,各种配置都很齐全,应有尽有,关键是每个房间都大的离谱,单说那个厨房,都能覆盖掉他的两个卧室了。
育悯声站在玄关,对他们有钱人的挥霍叹为观止,监狱不像监狱,倒像大型酒店,还是顶级奢华的那种,这哪是来坐牢的,这分明是来度假的。
还博弈什么呀,躺两天就废了,毕池恩真有心机。
育悯声溜达看了一圈,房间太大了,不怎么喜欢,睡着没安全感,他在沙发上坐下,抱着抱枕发了会儿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了两下,育悯声打开门,是另一个女人,她戴着一副白色手套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紫色手环和一张卡,还有一个手掌心大小的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按钮。
女人说:“您好,我是您的专属服务员,您可以定制我的工号。”
育悯声说:“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女人说:“暂时没有,先生。”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没有名字,仗着那点权势作威作福,都把人异化得不成人样了。
育悯声说:“你在来这里之前叫什么名字就叫你什么吧。”
女人却说:“先生,规定是不允许的。”
育悯声想了想,说:“那你姓什么?”
“先生,我姓苏。”
育悯声说:“那就叫你小苏,可以吗?”
“谢谢先生。”小苏的声线没有波澜,她对育悯声介绍托盘上的工具:“紫色手环代表您在这里是最高地位,除了您的意向人,别人都没有资格接触您,如果有人冒犯您,我会立即制止并上报。”
育悯声说:“意向人……我的意向人是毕池恩?”这么说只有毕池恩才能碰他,符合毕池恩的作风,洁癖又好色。
“是的,先生。”小苏继续说:“这张卡是通行卡,可以在规定时间内随意通行本座大厦。”
育悯声问:“只能在这栋楼走动?”难怪他在外面看不到人,原来是因为楼与楼之间有限制啊。
“是的,先生。您的自由活动时间在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下午三点到五点,每周周三有聚会,延长一个小时,周末休息,不可出门。意向人另有安排除外。”小苏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她说:“这个按钮请随身携带,它具有定位功能,在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按下它,我们会实时接收到讯息并进行通话。”
育悯声默默记下,接过托盘,小苏说:“如果您要出门,请按下墙上的服务按钮,按照规定,我应该随时陪同,否则会被处罚。”
育悯声若有所思关上门,把托盘放在桌上,突然记起来想看看时间,在屋内找了又找,没找到表,于是打开客厅的电视,不堪入目的封面顿时毫无防备地映进眼帘。
育悯声:“……”
是他想多了,还以为给提供看电视解闷,没想到这也是服务人的一种手段。育悯声按着遥控器,电视的画面跟着跳跃,几秒后育悯声羞愤地关掉电视机,全是色情片!全是!!
……
“毕少,人已经送到了。”非延汇报道。
“让那边把摄像传过来。”毕池恩说,“我明天过去。”
“是。”
过了几分钟,毕池恩手机上弹出一则权限开通的提醒,毕池恩点了下鼠标,摄像内容在面前的电脑上展开,正好能看到育悯声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一下。
育悯声早上也是半死不活的,赖床起不来,捞着他去洗漱,挤个牙膏的空隙育悯声都能靠在墙上睡着,这一送走家里重新恢复了井然秩序,清净了不少。
毕池恩拨了屋内的电话,静等接通。
育悯声躺在沙发上简单规划了一番接下来的计划,人已经进来了,那么下一步就是了解监狱里的情况,如果能顺便让毕池恩爱上他那就更好了,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光是这么想着育悯声就觉得心里一通舒畅,以至于接起电话时还没压下去尾音的笑意,被毕池恩听出来,他沉默半晌,道:“……你坐牢很开心?”
“……谁坐牢会开心?”毕池恩看到育悯声翻了个白眼,“我这是苦中作乐。”
毕池恩说:“你面前那张茶几价值一百万,还苦吗?”
“苦啊,”育悯声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毕池恩知道他面前有张桌子,说:“又没花我身上。”
这是实话。毕池恩低声笑,他还挺喜欢跟育悯声说话,劲劲的,像个刺头,但把握得恰到好处,直率实诚,不会让人觉得厌烦,他说:“判决书已经寄给你父母了,有什么话想说?我可以代为转达。”
育悯声皮笑肉不笑:“谢谢,不需要。”
毕池恩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说:“你就不怕我对你家里人做点什么?”
育悯声却是一副有把握的口吻:“你不会的。”
毕池恩:“这么肯定。”
育悯声换了只手接电话,后背贴着墙,向后梳了下头发,说:“那样就low爆了,毕池恩。”
毕池恩注视着屏幕中育悯声瘦长的身影,侧脸轮廓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抬起手臂时隐约可见的薄肌形状引起了他的欲念,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嗯,你说得对。”
他的确没有打算对育悯声以外的人动手,若是用他父母来挟持育悯声,那就失去游戏的意义了,输者不甘,赢者也不痛快。
育悯声:“你还有事吗?我要洗澡睡觉了。”
毕池恩:“没事。”
育悯声:“那挂了。”
毕池恩没出声,育悯声就不挂,相持了一会,毕池恩说:“嗯。”
电话是挂了,监控还亮着。整间屋子无死角布满了针孔摄像头,通通连接到毕池恩的设备上,育悯声毫不知情,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拿着浴巾去浴室,放水脱衣服。
毕池恩点燃了一根香烟,凝视着育悯声赤裸的肉体,想到今天还是抓他回来第一个没有做爱的夜晚。育悯声的身体与他十分契合,让毕池恩少有的失控,跟同一个人连续上床一个月,这在他的人生履历中前所未有。
毕池恩并不会为了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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