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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支芙起身立马去准备东西。
宁婉玉见?顾钦没有回应,有些着急,几步跑上前?,“顾钦你相信我,刚刚她是自己?掉下去的,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云皎皎掀起眼帘,看向顾钦,轻轻伸手?推他,“不能怪宁二姑娘,方才?是我自己?没有站稳掉下去的。”
顾钦垂眸看她,她整个人红着眼睛,冻得瑟瑟发抖,“此事一会儿再说。”
云皎皎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你我如今没有关系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顾钦却?反而收紧了手?臂,不多言语,直接将人抱进了附近的厢房院子里。
宁婉玉站在原地?,刚刚面对云皎皎宣誓主权的气势早早消失不见?。
紧接着想起了云皎皎的话。
不如我们试试看,你费尽心?思谋得的如意?郎君,心?里有你几分。
不,这?不算!
这?分明就是她故意?挑拨,顾钦那样心?地?善良的人,肯定是站在弱势那一边。
根本不能代?表顾钦心?里的地?位。
宁恭承赶过来,升起了几分火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都要与?我宁国公府定亲了,还与?旁人拉拉扯扯!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宁婉玉心?下本就一团乱麻,听见?宁恭承的话,愈发的烦躁,“阿承。”
“你等着,我非得给你讨回公道不可。”宁恭承说着,几步追了上去,直接跟到了院子里。
顾钦才?把云皎皎放下,后面宁恭承就闯了进来,“顾钦!”
顾钦立马遮住云皎皎,回头看闯进来的宁恭承,“这?是他人房间,宁四少爷是不是应当回避一下?”
宁恭承不退反进,“你还知道这?是别人房间,你跟她都没有夫妻关系了,你是不是也应该避嫌?”
顾钦看了一眼云皎皎,将宁恭承拉出去,“我们出去聊。”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宁恭承甩开顾钦,指着云皎皎,“今天?好好的喜庆日子,都被她这?个丧家犬给毁了。”
顾钦眉头紧锁,拉开宁恭承的手?指,“宁四少还请自重,皎皎她没做错什么。”
“她没做错什么,难道是我姐做错了?我姐日后才?是你的正?妻,顾钦你搞清楚!”宁恭承点着顾钦的肩膀,“就算真是我姐推的那又怎么样?!她是个什么东……”
“阿承!”外面宁婉玉呵斥声传来,“出来!”
宁恭承咬着牙噤声,一甩衣袍离开了屋子。
云皎皎拉着身上的外衫,默不作声的看着。
宁婉玉进门,迎上云皎皎的视线,又不甘心?的看向顾钦,“顾钦,我承认我刚刚与?云姑娘确有争执,云姑娘也是为了证明你心?里有她而故意?落水的,与?我没有关系。”
宁婉玉话落,云皎皎忽然笑了,宁婉玉凝眉,“你笑什么?”
“宁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云皎皎一派平和,嗓音还有些不经世事的柔弱,“就是我不明白,他都要娶你了,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是能让陛下收回成命还是如何?”
“你……”
云皎皎接过话,“罢了,宁姑娘高兴就好,给我扣什么罪名都无?所谓,我如今境况也不怕再多一个什么。”
宁婉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皎皎,“顾钦,她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云皎皎起身要走,“顾大人其实不必管我,武云侯府侍卫也不会看我淹死的。”
她刚起身,身体发虚,一个踉跄。
顾钦立马扶住她,“别闹,你先去梳洗换衣服,免得再受凉生病。”
顾钦看了宁婉玉一眼,随后将宁婉玉带离房间。
云皎皎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长发散开,懒散的擦了下沾湿的头发。
难道这?群人以为,就只有他们算计她的份吗。
宁婉玉手?忙脚乱的解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我真的没有推她。”
“有没有都无?妨。”顾钦面目严肃,“陛下下旨,我与?她已经和离了,日后也不会再有关系,你大可以放心?。只是皎皎她单纯善良又体弱,何况她本就大病初愈,你我婚事她从未阻拦,还望宁家不要多难为她。”
说完,顾钦朝着宁婉玉拘了一礼,转身离开。
宁婉玉心?口塞涩。
所以顾钦是真信了云皎皎的话,认为是她推的。
殷芳闻讯赶过来与?宁家嬷嬷连连调和劝解,毕竟这?门亲事不同,是圣上下旨,偏也是圣上硬拆的顾氏夫妇,不是人家自愿请命,个中缘由谁都清楚,因此两边都推不得。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能继续坐下来聊。
梳洗过后云皎皎撑靠在窗边,坐在窗口看着脸色发青的宁婉玉,唇角轻勾。
无?非是挑拨一下顾钦和宁国公府姻亲前?的关系,让顾钦受桎梏。
这?才?哪到哪。
顾钦既然想攀高枝,那就看他站不站得稳,这?根刺就先狠狠的扎进宁婉玉心?里。
在潮湿初春中日光从浅薄的云层中探出,斜斜洒落,落在云皎皎眉宇间。
她的一举一动清晰的映入远处阁楼上的男人眼底,显得明艳。
司延轻抿茶盏,喉结滚动。
旁边卫轲与?卫辙已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
“她想通过宁国公府来压制顾钦,也未尝不可。顾钦不是想带着宁国公一起跟桓王示好吗,”司延摩挲着茶盏,“那我们就跟着皎皎,再添一把火。”
一封密信,悄无?声息的送到了东宫。
燕淞卧在床榻上,看着密信,径直扬手?打翻了弓全手?里的药盏。
吓得弓全连忙跪伏在地?。
“燕沛之他竟然敢趁着孤受伤卧床,去拉拢卫将军?!”燕淞动作过大,一下子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卫将军手?握朝中三分之一兵力,两个儿子还都在镇守边疆,乃是重臣之首。
这?要是卫将军跟随燕沛之,等到皇帝归西,直接兵权架空,还他妈有他这?个太子什么事。
“该死。”燕淞一面看着密信,一面低骂着,“这?个狗东西,若不是司延告诉孤,怕是等几个月孤伤口愈合,这?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燕淞顺着信笺往下看,虽然现?在只是桓王对卫将军有意?,但当前?东宫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但朝中剩下的武官兵家,就是宁国公、兵部尚书等,剩下的零零散散的都是小?官。
燕淞看完,将手?里的密信扔进炭火盆中,立马吩咐,“备两份礼,一份送去跟卫将军谈,桓王出的条件,孤给双倍!另一份送去跟宁国公谈,若是丢了卫将军这?个筹码,那宁国公必不能丢!”
“是。”弓全应下,连忙出去吩咐。
天?色渐晚。
入夜临睡前?,支芙端了一盏姜汤送到了云皎皎面前?,“姑娘,先把姜茶喝了去去寒气,这?冬日里落水容易受凉。”
云皎皎应了下来。
支芙一出门,云皎皎就将姜茶倒进了旁边花盆中。
云皎皎吹灭了烛灯,接着悄无?声息的打开了窗户,屋外寒风顺着窗口吹进屋内。
她走到火炉边,铁棍轻轻戳了一下里面的炭火,而后拿出来晾凉,指甲刮上一片炭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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