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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完再说。”
音乐声缓慢流淌,抬眼间她看见林霁几乎没怎么动的碗筷,倒是酒杯在不断被斟满,vala轻快地笑了声,问:“不怕喝醉了,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林霁也笑,瞳孔深处却是一片平静:“我相信自己。”
vala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脑袋,用餐巾擦了擦嘴。
“好吧,所以是什么事?平时我想约你,你几乎每次都说没空呢。”
林霁却有几秒的失神——vala歪头的瞬间,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郑知夏那双圆润湿漉的眼,那么亮,却原来藏了那么多的东西。
“antares?”
“没事,”林霁垂眼,“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聊聊婚约的事情。”
vala挑眉,眼尾无端透出一缕风情:“你要提前婚期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vala,我希望取消掉这个婚约。”
林霁是个不喜欢更改既定计划的人,可事到如今竟觉得就该如此,大概是因为计划本就违心,而他始终看不破自己的本心。
vala抿着唇,做出心碎的表情:“这么重要的决定,总得给我个原因吧。”
“我对这项合作原本的风险评估只是勉强合格,”林霁语气平缓,“订婚是决策失误,现在想想,还是不合适的。”
“这理由可不足够让我信服,”vala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和他对视,“antares,你可不是这种人。”
林霁只无奈一笑,道:“临时有了些变数,抱歉,不过有没有婚约,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本来就影响不大。”
vala不置可否:“或多或少还是有影响的,如果你执意取消的话,我们后续得重新谈谈那些合同了。”
“好,那就后续再谈,”林霁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抱歉,是我的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vala仰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但也不用那么……迫不及待吧?把女伴一个人丢在餐厅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但林霁只是最后停顿了一瞬,说:“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抱歉,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他大步走进夜色之中,今年冬天总是在下雪,天气预报说这是十年一遇的寒潮,雪下得不算太大,林霁站在路灯旁抽烟,俊美而冷淡的侧脸在灯下模糊得柔和,等待助理过来的间隙他摸出手机,最上方的聊天框依然是郑知夏。
你在哪里?天气冷吗?什么时候回来?
林霁无法再问,郑知夏离开的第一周,他第一次理解思念的定义。
可他纵使有万般手段,此番却怎么都查不到郑知夏去了哪里,唯一的消息是郑家的公司换了实际决策人,郑渚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幕后,隐约透露出点风声鹤唳的意味。
那郑知夏这次出国,是和家人一起吗?
车在街边停下,林霁上了车,打断的思绪竟没有再连接起来,助理问他去哪里,他看着窗外冷冷清清的街,说:“回家里吧。”
到家时林母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门打开时有些意外,问:“怎么回来了?”
“刚忙完,想着回来看看您,”林霁说得面不改色,“顺便找一趟知夏。”
“知夏?”女人奇怪地看他,“郑家前两天已经搬走了。”
脱大衣的手一顿,林霁垂眼敛眉,轻声反问:“搬走了?搬去哪了?”
女人却说:“我也不知道,白露还没告诉我,你自己去问问知夏吧。”
可林霁又能去哪里问呢?
他已经成为了郑知夏的过去式,如同被丢进垃圾桶里的绿松石手串,廉价、过时、不再需要。
袖口解开,落地镜中映出林霁高挑寂寥的身形,钻石袖扣放在桌上,昂贵的腕表和廉价的手串互相依偎,他的手指摩挲过一颗颗绿松石,最后珍而重之地取下。
原来五年也可以是一场漫长的时差,在郑知夏开始放下漫长的痛苦折磨后,林霁在终于坠地的阵痛中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五年
七月中,邓明城写好了请帖,红彤彤一摞堆在桌角,最上面的一封墨迹未干,他捏着涨痛的眉心,叹了口气。
身边的人从工作间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问:“不都准备给他发电子版的了么?”
“我这不是在想,万一他今年回来了呢?”
邓明城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反正都说好了要参加的,到时候再送给他当纪念呗。”
倒也有点道理,施嬅点点头,又问:“你没请我那罹患躁狂症五年的前老板吧?”
“我倒是想不请,”邓明城搂住她的腰,撒娇似的蹭,“但都一个圈子的,不请跟撕破脸了似的,不好。不过往好处想,他礼金肯定给的多。”
施嬅习以为常地拍拍他的脑袋,说:“那就把他们安排得远点吧,对了,郑知夏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说呢,过两天问问。”
郑知夏骑着单车回家,花园里郁郁葱葱,洁白的桌椅摆在其间,宋白露在阳光下看书,烟灰色的长毛猫趴在桌上,尾巴尖闲适地摇晃,她听见动静后转头,笑意从弯起的眼尾漫出来。
“今天这么早?”
“嗯,”郑知夏走到她身边坐下,“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了份蛋糕,尝尝?”
“那我去泡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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