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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不出所以然来,那张照片也不知道是计芳华从哪里找来的。
这些暂时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
反正陈清让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计嘉见不到他干脆先和家里的佣人打好关系。没两天她就得知了这家人的狗血八点档故事。
李妈说很多年以前陈湛林有一个未婚妻,但陈湛林似乎不喜欢那个女人,离家出走了两年后突然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才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孩回来了,那个女人就是邓莉,小孩就是陈清让。
那时候陈湛林事业也开始起步,于是很多时候就留邓莉和李妈两个人一起照顾陈清让。
陈湛林事业越做越大之后,家也不怎么回了。再到陈清让念初中的时候邓莉也在外面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李妈说到头来也是可怜了陈清让。
计嘉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帮着李妈一起折菜,一边记着李妈的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她稍有些不敢苟同,有这么多家产可以继承,陈清让哪里苦了。
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些对策,正若有所思的时候李妈开了口:“你呢?”
左右不过是老人家想八卦了。
计嘉垂眸看着手里的芹菜:“我对……”她开口后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陈湛林,是爸爸还是说他的名字。
最后变扭地喊出了爸爸这个称呼:“我没见过他,从来都没有。我妈从小骗我说我爸爸去世了。听我妈妈说她知道自己是小三之后没有办法原谅他,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我妈身体不太好,小时候为了赚钱一直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后来在丝织厂的有毒车间熬坏了身体和眼睛。去世前才告诉我我爸爸是谁。”
李妈听罢叹了口气:“大人这些事,到头来都是苦了你们这群小孩。”
陈清让没出现的这几天,计嘉已经在李妈和廖姨面前刷了不少好感度。晚上抽空她把白天从李妈那里听来的关于陈清让父母的事情告诉了计芳华。
计芳华这个老骗子和计嘉想得差不多,越是缺少关爱的小孩一旦接受了一个人就会对这个人特别好。
挂了电话之后,计嘉照例准备删掉她和计芳华的通讯记录,还未来得及删除,手机上方的通知栏就探出了计芳华的短信。
短信就两个字。
——攻心。
-
一夜的19度空调,第二天陈清让觉得自己头快裂开了,原本昨天就隐隐有点不舒服。再加上一晚上空调的催化,他开始有了感冒发烧的症状。
隔天早上起来,他浑身酸痛。病来如山倒,他还没来得及和私生女抗争就倒在了前线。他将空调关掉,隔着门隐隐能听见廖姨打扫卫生的声音。
他空调向来是这么低的温度,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就感冒发烧了,扁桃体疼得每次咽唾沫都像是在吞玻璃渣子。
陈清让觉得自己头疼是被计嘉的出现气上火的。
洗漱完,他头重脚轻地从楼上下去,看见餐桌边那个有点陌生的人时,陈清让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大脑就像是机器,因为过烫的身体而停止运作。
她的早饭,一个荷包蛋、一块吐司、一杯温水。
看着丝毫没有食欲。
陈清让无视了餐桌边的人,他问李妈要了温度计,一测果然发烧了。李妈赶忙给他去找退烧药。放在保鲜里的矿泉水带着凉意,陈清让开了一瓶,喝了几大口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喉咙的不适感。
计嘉望着他,眉头微微蹙起来,语气有点关心和担忧:“你发烧了啊?”
关心送出去了,但是没有被人接收。
“要你管?”说着早饭也没吃就直接走了。
随着陈清让离开厨房,她脸上刚刚装出来的关心温柔在一秒消失,就像是面对放下相机的摄影师一样,她的五官瞬间回到了平常,就像是藏在刀鞘里的一把刀。
几天没见,脾气还是不小。算了,预料之中的不好相处。
李妈拿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厨房里只有计嘉一个人了。
计嘉告诉她陈清让回房间了,李妈正准备把药送上去的时候计嘉叫住了她:“李妈,退烧药不能空腹吃。”
李妈差点忘了,她转身去将锅里的海鲜粥盛出来,计嘉的早饭也吃好了,她把空餐盘和杯子放在水槽里,主动拦下了给陈清让送粥送药的工作。
她和陈清让的房间一个在最东面一个在最西面。
扯出对身体有所损害的微笑,她用一只手费力地托住餐盘,指节轻轻敲响了陈清让的房门。
隔着门板她听见了动静,拖鞋鞋底在地板上踢踏的声音,然后一点点变响,最后在消失的那一刻房门打开了。
门外是端着托盘的“便宜妹妹”,关门的动作几乎已经成为了陈清让看清楚这张脸之后的“膝跳反应”了。这回计嘉动作快了一步,她用脚抵住即将关上的门。
“没有必要和自己身体开玩笑,粥也不是我煮的,我只是帮李妈一个忙而已。”
犟牛犟了几秒之后,还是接过了餐盘。
也没说谢谢。
抵着门的脚还没有拿走,陈清让很轻易就没了耐心和好脸色:“还想干嘛?要我请你进来坐坐?”
“没,我就是想和你说你要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说,李妈年纪大了不一定弄得动你。”说完计嘉把脚收了回来。
她脸上带着一点关心和温柔,反倒是衬得陈清让有点像是个无理取闹地幼稚小孩。
那感觉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陈清让被她的话整得一愣,可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门突然被她从外面关上。
大力关上的门带起了一阵风,像是被风扇了一巴掌。
关门声音也不小,猛地吓得他一怔。
看着紧闭的门,陈清让想质问她谁给她的脸,准许她甩自己门了。
打开房门,门口已经没人了,走廊上只留下她一个背影,马尾晃动,走廊尽头的窗户漏入室内几寸阳光,她身影被勾勒出金线。
她就在不远处,但陈清让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又把门关上了。
计嘉自然是听见又一次开关门的声音,在陈清让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
她不是一个幼稚的人,计芳华甚至说她因为太小就去当平面模特赚钱而过于早熟,可就像是计桉说的,她是白天被人踩了一脚晚上都要去别人床头磨刀的性子,虽然有点夸张,但连着被他这样关门了好几次,现在也为自己刚才反击得逞的小幼稚而喜悦。
讨好就留着下次吧。
海鲜粥剩了一半在碗里,碗筷随手摆在电脑前。空调静音运作着,温度比前几天已经往上调了不少。
身上的酸痛感已经减弱了不少,但头还是昏昏沉沉,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他这一回睡得实在是太久了。
退烧药带来的安眠效果让他这一觉睡得很沉。
眼皮很重,他艰难睁眼,室内昏暗,他向来不喜欢拉开窗帘,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晚上还是白天,视线里他看见微弱的手机屏幕光。
荧幕光照着一张造物主得意之作,她坐在自己房间的电竞椅上微微垂眸,指腹在屏幕上滑动着。光落进漆黑的眼眸像一颗启明星坠落在深墨蓝色的天际一般。
想开口质问,可声音嘶哑不成调。
但这点动静还是将椅子上的人惊动了。
她抬头,手机光线在她脸上变化,随着她放下手机,启明星消失了。
计嘉放下手机走到床边,抬手将房间里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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