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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不论桂岛或是本岛南部,天气依旧炎热。
「我今天要留下来练鼓哦!啊、你们看,这是美术课交的作业,拼贴画,上面的人物是你们!」一早搭乘前往对岸的渡轮,方劭站在习惯的船尾,迎着热烘烘的海风,在与竹马的群组中输入当日计画和近况。
用不同材质拼出的画是一条面海的石垣巷弄,粼粼波面的尽头是彼端岬湾的翠绿植被,蜿蜒向前的坡路上有两抹朝海奔跑的孩童背影。
设乐一中刚结束这学期的第一次段考,校园内的肃杀之气逐渐消散,众人开始为将於下个月底登场的校庆做准备。
这日下午第二堂课的下课时间,十班的学生几乎人人抓着衣领搧风,哒哒地从万里无云的c场冲回教室乘凉。刚上完t育课,大家一入内便急着脱掉汗sh的上衣,纷纷ch0u出爽身纸巾擦拭。教室内忽地变得温热,气味五味杂陈的。
和同学聊天聊到一半,谢永杰无意间从窗户看到走廊上一闪而过的熟悉人影。没多想,他随意说了个理由即出了教室到隔壁班,直接锁定那人的座位所在。「小方──」音没发全,他的注意力被对方脱t育服的动作夺走──只见衣服下摆被交叉的两手流畅地撩起,ch11u0的腹肌顺着肢t伸展而浮动着柔韧的线条。上头的汗珠随之淌落,涔涔流进引人遐想的部位,那里暧昧地露着底k的k头。他滚着喉结咽下忘了吞的唾沫,盯着那件上衣最终脱离颈间,而後被挂到椅背上。jg实的x膛转向他的方向,如此一瞧,这人的肤se似乎b入学时的印象还白了些。
「g嘛?」方劭0着上身,跟其他人一样拿着sh纸巾擦汗,淡淡的皂香和清爽留在沿途的肌肤表面。
谢永杰站在门口,仍心怔地盯着前方定点,脑中悠悠浮现曾在球场和c场上看过的方劭,那奔跑并用手肘拭汗的姿态真的很x……
──x什麽!
他被自己将要浮出的形容词吓到,连忙甩头驱散。
「谢永杰?」见人迟迟没行动,方劭重新叫了一次。随着一对一的相处时间变多,他对谢永杰b对班上其他人还熟,讲话因而不再那麽拘谨。
「啊、我……」谢永杰回神,总算踏进十班的教室。他大步走到方劭桌前,离那半0躯相当近,连对方身上爽身纸巾的味道都闻到了。「……我来借课本,你有《古文观止》吗?我的不晓得被谁借走了。」他往前靠了一步,像要霸占这人正面的所有景观似地。
「哦。」方劭不以为意地欠身去拿ch0u屉中的课本,肩膀正巧碰到来者制服袖口外的手臂,接触面突然拓出凉凉的震撼,「呐,拿去。」把书粗鲁地推给对方後,他ch0u出另一张纸巾擦拭仍在冒汗的後颈,「你们下一节是国文?」
「阿杰!你在g嘛?」阿爆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他同样0着上身,不过已经擦完汗,这会儿正在享受坦x露背的凉爽。
「借课本啊!」谢永杰朝走来的阿爆解释,挥了挥手中厚重的书。「啊你们下一堂是什麽?」或许是位在隔壁的关系,他们两班每一科的老师都一样,有时可以交换一些情报。
「数学。」回答的是方劭,他把纸巾摺得方正,擦起了耳後。
「等下要发段考的考卷了……」阿爆一手甩着制服充当扇子,大咧咧坐在别人桌上,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谢永杰瞄了眼讲台上的时钟,望回仍在慢悠悠擦汗的方劭。这次他觉得周边的人群,包括和他看向同一人的阿爆好碍眼,惹得他忍不住抓过桌上摺好的衬衫一把扔向当事者,「都要打钟了你还不穿,下堂课是nv老师欸!」他的口吻维持一贯的诙谐,表情却不是那麽一回事。
制服不偏不倚地迎面袭来,发出啪的一声,世界暗下的同时,方劭感知些微的刺痛,接着反sx地接住滑落的衣物,视线重回明亮。他努了下嘴,谢永杰口中的nv老师在这教了二十几年,大概早就看腻了。「你课本借到了g嘛不走?还缺什麽?」他放下用完的纸巾,终於套上制服。
「聊天啊!」谢永杰应得理所当然,一双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实则始终锐利地观察目标,一直到那件衬衫的扣子全扣上才恢复原有的随x。然而松懈没几秒,钟响了,对方的手竟然搭在t育k上准备脱下。「k子不用换啦!」他出口制止,心脏莫名奔驰,「你现在身t还在发汗,换回卡其k不是很不舒服?pguga0不好会透出印子。你看阿爆也没换!」他b着将制服当披风般披在肩头的阿爆。
方劭不解谢永杰这几分钟内的诡异行径,不过那副随时要扑上来阻止他脱k的神情实在有些吓人,手於是停在原位不上不下,就这样等到穿着鲜yan套装的老师从走廊往教室前门走的身影。
阿爆匆匆扣上几颗扣子,「下课继续聊!」他回到自己座位。
这下没时间换了,方劭只好制服穿半套地就此上课,「你还不回去?」
谢永杰笑得开心,「嗯,课本等等还你!」
望着明显心情甚佳的背影消失於後门,方劭仍旧满头问号。在起立、坐下的敬礼结束後,他暗自ch0u了张纸巾擦大腿的黏腻,而心思很快便被老师的唱名发考卷给占据。
不长不短的五十分钟,十班垄罩在一片惨澹的氛围中。再一次钟响,这次没出现下课时分的喧嚣,让隔不久前来还书的谢永杰怔住,连走路都刻意放慢速度,深怕惊动这片凝结。「你们怎麽了?」他小声询问面se铁青的方劭,却未得到回音。「阿爆?」他叫了坐在斜前方的人。
阿爆闻声走了过来,一句话即解释了全班黯然的起因,「好歹我也是我们那间国中的前三,数学竟然不及格!」他抵在方劭隔壁桌的位置,「小方你几分?」
方劭本来学科就不强,他根本不想拿考卷出来,两手在ch0u屉里r0u着满江红的纸不肯伸出。但这个举动已然说明结果。他盯着桌上还没收的数学课本,希望这两人识相地离开。
偏偏阿爆读不了空气,「小方你是四肢发达型的哦?你t育和美术真的超强的啊!」他嘿嘿笑着,一手搭上对方肩头,颇有患难见真情、有难同当的义气,「没关系你不孤单!我们一起垫底。」
这话让方劭的两眼登时睁大,面颊微红,连拨开那只手的力气也无。
不忍卒睹,谢永杰适时搭救,「……要不要我教你们?我考的还可以。」
「你考几分?」阿爆压根忘了这人新生代表的身分。
「呃……就刚好每题都会,然後对九成以上?」遭扣分的那题是单纯的计算错误。
「靠!九成以上!这叫还可以?」阿爆激动地爆了粗口,「我们班只有一个人及格欸,还是擦边的六十二分,容我叫你一声杰哥!」他夸张地揽着方劭打算一同作揖,怎知竟摇不动那直挺挺坐定的身子,只好用手肘戳人,「小方,我们一起进杰哥补习班!」
谢永杰瞧着那越来越红的面颊,明白正在找台阶,他便主动推了一把,「免费教哦!念不下时还可以去练团室发泄一下。」和方劭独自在练团室练习的次数不多,至今也才三次。在短短一个小时内两人并无过多对话,但他很喜欢那份仅有鼓声的朴实时光,每个音皆反映着彼此最真实、最自在的当下。这过程像是充电,所以结束後的他们都有种焕然一新的畅快感。
他想多制造这样的机会来沉淀自己,只是目前尚无法确定这念头是出於对方是喜欢打鼓的同好,抑或是因为这对象是方劭。
「对欸,晚上七点以後基本上没什麽人在用。」阿爆兴奋不已,立刻忘了前提是念书,「就这麽决定,啊杰哥,你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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