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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太长,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
「我以为我早就麻木这种以生相识再以si离别,但直到遇见了她。」
「我们同样长生,同样心悦彼此。」
几周下来,我第一次听见念离和我说他曾经的事情,想起了他向我说过的“夺本君所惗,何以得吾悦?”,小心的轻声道:「既然都为长生,为何又生si相别?」
念离淡漠的笑了,斜长的红眸睨向茫然的我,将问题再次回丢给我:「你应该扪心自问你自己。」
这次轮到我沉默半晌,我无助的说了一句:「抱歉。」
抱歉我什麽都无法回应,无法忆起过往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
念离抬眸看向视野有些涣散的我,淡淡笑了一声:「没什麽好道歉的,高位之者更不应该随意动情,我知而涉,只当是一场兰因絮果。」
我却咀嚼出了念离话语中的思念与缱绻,他与我一路同行,会不会也是因为为了寻找到他曾经絮絮缠凄的那人?
我抬首看向了於我而言彷若隔天涯的苍穹,简单的说道:「你不甘心。」
念离没有否认,只是回应道:「倘若甘於当时,本君何以苦等如此之久?」
我没有问念离等了对方多久,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我曾问过净缈到底活了多久,她只是笑了笑,含糊的说一句,「很久了,大约万岁及一千了。」
净缈口中的久是以「千、万」作为起跳,能让念离以「久」来形容时间,想必也是千年以上了。
那我呢?我陷入了无际的迷茫,我到底该身在何方,又应该记起梦里的那个她是谁吗?
念离像是看出我为什麽沉默下来,他懒散的说道:「与其滞留模糊不清的过往,你应该去寻找如何堪破迷雾。」
「过往的事就算我们和你说,你也会因为你曾经咒下的誓约束缚住记忆,怎麽样都会遗忘,除非你自己找到如何解除自己下的咒约。」
我看着星穹与灯火人间深邃的距离,倚靠在树旁,轻声问道:「我知道我会忘记,但我想知道??我是个什麽样的神?」
念离抬眸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早就殒落神坛了,称不上神。」
我笑了笑,轻声回道:「我知道。」
我知道我鲸眠万年,给自己下诅咒,让自己成为「空白」,尽管一枕星河过後记忆仍旧是一片白,但我还是想知道。
念离像是也回顾起了对他来说如同隔世的回忆,嘶了一声後言简意赅地说道:「你也曾意气风发,刁蛮妄为,是二海之一霸主“岁驰”的公主,灭海的小将军,人们供奉你为“驰雨太君”。」
「论服谁,也只服净缈大人,因为你曾经因为「她」的事直接从灭海上到天庭,不顾魂压悍到净缈大人的红尘g0ng中,扬言要和她一决高下。」
「当然,结果一招下来,你输得压根连起身都没办法,连五脏六腑都残破不堪、骨骼基本上能断的都断了。」
「不过或许是你那gu仍旧不服输的劲引起了净缈大人的兴趣,所以她没杀了你,把武器扔回你的面前,让你随时登g0ng邀战。」
我静静的听着这番彷佛与我置身事外的故事,里面有太多我不明白的地方与事情,只是下意识问道:「然後呢?」
念离遥望不远处的人间喧嚣,沉声说道:「净缈大人从未对任何神宽容过,何况还是你这种年纪莽撞的小神。」
「但意外的是净缈大人为了你刻意减弱了她g0ng殿的魂压,而你自此後就时常扛魂压而上天庭的红尘g0ng找净缈大人,向她邀战,屡战屡败,却依然不放弃。」
「唯一的要是求一道“战约”,不是有求必应、不计代价的“y誓”,战约就好b拿你一次次的x命去赌这个“毫无代价”的愿望。」
「我不知道当时的你是怎麽想的,或许是有自己的考量,又或许是恐惧净缈大人,觉得拼上自己的x命好过净缈大人自主选择要「成为y誓代价」的人事物。」
像是看出我的困惑,念离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记起一切就知道了,除了圣尊与魔神,其余的神鬼见之即逃,生怕一道红雷而下,自己的魂晶和凝魔刹那碎灭。」
「你当真净缈大人如此和蔼?她b任何神都要冷血果决,b任何魔都要嗜战残暴,有着无情道的杀伐果断。」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神,光看外表可不能窥探出真实。」
我知道我明天一觉醒来就会忘了这些事,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锦帕,轻声问道:「那你呢,念离?」
念离哦了一声,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身边那时候的座下妖君“今溯”,因为你的时常拜战,我也逐渐对她熟悉,之後与其“系缘”。」
像是看出我对系缘这个词的纳闷,念离慢悠悠地说道:「“系缘”,顾名思义就是让双方的“魂晶”用约定系在一起,以魂魄为名、字为形t,号为誓约,印下属於对方的形迹,成为彼此灵魂中亘古不灭的伴侣。」
「只要代表我们生命的魂晶还存在、没有强制违反系约的一天,就不会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魂晶不灭,生si相随。」
「而你与你的姊姊“岁乏”,就是系缘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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