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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尴尬对视三秒,然后默契地互相错开视线。
“咳,我平时一直都是早起的,昨晚因为认床,睡得太晚了,没睡好,今天才起得晚。”
昨晚累成死鸟倒床就睡着了的小凤凰如此解释道。
小龙女也表示理解,她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也不太习惯,我们等会儿要不要重新去买床具?”
一觉睡到刚刚醒,甚至还赖床两刻钟的小龙女把谎言说得更真。
小凤凰立刻拒绝,“不了不了,咱们钱不多,要节约一点。”
两人烧了一锅糊底的粥,就着去摊上买的包子,吃了第一顿早饭。
边吃两人边互相夸奖对方,什么“第一次就做成这样已经很棒了”,什么“下次我们一定能做得非常好吃”之类的,一句比一句动听。
饭后洛河主动申请刷碗,她的声音清脆,透着丝丝欢喜:“听枫,我会这个,我来洗碗哦。”
蒋听枫又感觉她变得紧张,心下一叹,洛河真是善解人意,转头又怜惜洛河过去过得不好,毕竟哪条龙刷过碗?这不搞笑呢吗?
她这会儿立刻就想拦下来,可她是真没刷过碗,只好跟在洛河身后,“嗯,那我要跟你学习一下,下次我来。”
洛河转头看向她,没说话也没表情,蒋听枫被她看得不明所以,下意识感应了一下,发现对方的情绪好像个被猫玩过的毛线球,非常复杂。
蒋听枫疑惑地问:“怎么了?”
洛河微微低下头,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蒋听枫一愣,她说:“你真好看。”
洛河:“……”
“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却是我见过,最特别的。”
洛河还没有回答,梦境就此破碎。
两人醒了过来,仍背对着对方坐在蒲团上,下意识转身看向对方。
蒋听枫定定地望着洛河,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真好看。”
洛河的激动瞬间停滞:“……”
一句原来我们有渊源堵死在嘴边。
蒋听枫还紧紧抓着她的手,正要继续说什么,那段记忆又从脑海里消失了。
蒋听枫的笑容缓缓消失:“……我又忘了。”
洛河点点头,“我也是。”
两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不爽:我他妈地绝对不要再忘记!!!
蒋听枫:你真好看。
洛河:登,登徒子?
这出携子上位的戏,蒋听枫一演就是一个月,一个月是洛河答应的期限结束,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搂着老婆睡这么久,谁爱走谁走,反正她不走。
于是她借着“孩子”的名义,要求洛河跟她去她那儿住。
在宿舍里睡的最后一个晚上,蒋听枫拉着洛河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她做作地问:“宝贝,你真的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吗?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和孩子现在可是一体的,尤其是她还很脆弱!”
蒋听枫哀怨的表情在夜色里也十分明显,怨妇行径学得很有那个味儿,谁见了不说这是老婆背着她在外头有家的可怜人。
洛河:“……”
洛河的沉默让她更加放肆,她呜呜假哭起来,声音粘腻地撒着娇道:“你就跟我走吧,咱们俩就在一块,我真的离不开你,你想想我们的孩子!”
最后一句她声音不大,却营造出了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洛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颤抖着把手收回来,小声劝道:“闭嘴吧你,宿舍的隔音真的很差。”
此时她十分庆幸宿舍都是复制粘贴的固定设计,墙的两边分别是桌子和床铺,要不然晚上翻个身,隔壁都能听见铁床架的吱呀响。
可人一旦抛下了脸皮,就会变得有恃无恐,蒋听枫不止不住嘴,她还加大了声音:“亲爱的,我和孩子真的不能没有你!”
洛河:“……滚。”
蒋听枫滚进她怀里,哭得凄凄惨惨戚戚:“亲爱的,只有我们在一起,我们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啊,你就跟我……”
洛河连忙捂住她的嘴,“拜托,大晚上的能不能消停点?我答应了,答应了!”
蒋听枫六月天似的脸立马变得喜笑颜开,“好哦,你看天马上就要冷了,冬天宿舍洗澡冷,洗衣服也不方便,去我那儿住不是更方便嘛!”
洛河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但她还有话要说:“你能不能喊我名字?”
我觉得我这名字,也不难听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名字是喊着烫嘴吗?”
洛河不理解,“亲爱的”“宝贝”这种连情侣都可能一辈子喊不出口的昵称,她怎么就这么不害臊地天天喊呢?还当着别人的面喊!
“不烫嘴,但不特别。”蒋听枫说:“我想要成为你的独一无二,正如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样。”
洛河:“……”虽然很感动,但真的很让人不适,还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你可以喊我呵呵,这个没多少人喊。”虽然这个小名她也不喜欢,但和蒋听枫起的昵称要强。
蒋听枫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拒绝,“这个名字并不显得咱俩亲密无间,也无法体现我们之间谁也插不进来的关系。”
洛河:“……”
蒋听枫道:“所以叫蒋夫人吧,如果你愿意的话,蒋太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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