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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绥音不明就里地放下手机,却刚好收到手机推送的实时新闻【傅首长衍岛遇持刀袭击】
阮绥音手一抖,险些将手机都砸落在地。
房门被敲响,刚刚接到傅斯舟电话叮嘱他别让阮绥音看手机的陈帆冲进来,却见阮绥音似乎已经知道了。
“rcury……”
阮绥音没理他,只是踉跄着往外冲,甚至顾不上楼下蹲守的记者和粉丝,而保镖也只能不遗余力地护着他出去,赶往岛上的医院。
“夫人…”守在病房门口的林森看见阮绥音时愣了一下,随即垂下头,“您别担心,傅首长他没事。”
阮绥音走到了门口,却见林森没有要让开让他进去的意思,有些不悦地微蹙起眉:“他在里面。”
“……是,但——”
“让开。”阮绥音直截了当道。
“夫人,傅首长真的没什么——”林森话还没说完就被阮绥音一把推开,又不好对阮绥音动手阻拦,只能看着他拉开门闯进去。
阮绥音跨进去时,傅斯舟左腹的伤口刚刚包扎好,腰间缠上了绷带,而旁边扔了一堆沾满血的纱布。
傅斯舟回过头来,动了动嘴唇,又没说出话,医生则是十分识趣地收拾了东西退出房间。
刚刚还来势汹汹的阮绥音一下子蔫巴了,拖着脚步走上前,在傅斯舟跟前俯身,抬手伏在他腿上扬起眼睫看向他。
“我没事。”傅斯舟轻声开口,很快伸手握住他手臂,把他扶起来。
阮绥音总习惯把自己落到低位,以一种有些低下的姿态在自己面前屈身,而傅斯舟只希望他能与自己并肩同行。
“真的。”傅斯舟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又说,“只是小伤。”
那时他刚下车就被冲破护栏的群众围堵,而那人趁乱掏刀直直捅向他,倒幸好没冲着要害去,但凶徒混在人群里,到现在也没能抓到。
阮绥音不管他装什么若无其事,只是握紧手机:“我现在就发一条——”
“先别冲动。”他手腕被傅斯舟一把握住。
“我没有冲动。”阮绥音蹙眉,“我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污蔑诋毁你——”
“我明白。”傅斯舟抚上他肩膀,“我只是想让你先冷静一下,就算是澄清,也要用最有效的方式,否则只会火上浇油。”
阮绥音停顿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手机,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臂弯里,呆呆睁着眼睛不说话。
“今天你就要回述京了。”傅斯舟在沙发前蹲下身,道,“我还要留在这里处理一些汇演善后事务,很快回去找你。”
“我不要。”阮绥音一把攥住他衣袖,“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听话,你先回去,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去。”傅斯舟抬手想顺顺他头发,却被他一把甩开。
“我说了我不要!!”阮绥音突然拔高了音调,疾言厉色,让傅斯舟愣了一下。
网上言论说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可傅斯舟觉得近来的阮绥音才是有很大的问题,但原因不得而知。
“你怎么了…?”傅斯舟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阮绥音有些僵硬地扯扯唇角,“能有什么事,我想留在你身边…都不可以吗?”
“当然不是…”
“那就不要赶我走。”阮绥音拽住他衣襟将他拉近,脑袋迈进他颈窝,“我好害怕…”
又是这句话。傅斯舟有些紧张地问:“害怕什么…?”
阮绥音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泪眼望着他:“害怕你离开我。”
“怎么会。”傅斯舟拢住他,“我一直陪着你。”
“我也害怕你再受伤…”阮绥音哽咽着,“都是因为我…”
从前阮绥音不满自己被冠上“首长夫人”的名头,丢掉了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但直到现在他才慢慢发现,真正丢掉了自己的是傅斯舟。
一位为联盟出生入死的军团上将,维护军科部稳定发展的首长,年轻有为的评议员候选人,只是因为和自己结婚,仿佛就只剩下了他的丈夫这一个身份,人们全然忘记了他的功勋、淌下的血汗、遗下满身的伤疤。
只需要一条似是而非的视频,他们就可以主观臆断地未审先判他死刑。
傅斯舟耸耸肩:“那天我伤到你了,那是事实。”
“可你不是有意的…”阮绥音说,“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人污蔑、不在乎自己受伤,可公选呢…?现在的舆论对公选会造成什么影响,你不清楚吗??”
傅斯舟沉默了,阮绥音紧接着又问:“难道你不想进入评议院,不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想。”傅斯舟没有对他说谎。
“那就别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傅斯舟…”阮绥音抬手,指尖轻轻触上他腰间的绷带,“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无坚不摧。”
傅斯舟看着他,抬手扶住他后脑在他额头落了个轻吻:“好。”
“先出去吧。”回到酒店房间,看陈帆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阮绥音就坐上沙发,开口。
陈帆点点头,正拉着保镖要一起出去,阮绥音却突然对保镖开口:“你留下。”
保镖停住了脚步,陈帆歪了歪脑袋,也没多问,只是很快走出去。
“过来。”阮绥音斜倚在沙发上,冲保镖勾了勾手指,而保镖也很快听话地走上前来,在沙发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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