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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既是世界,祂既是法则。
而法则之中,东皇太一用唯一的私情书写下一句。
——应龙妃,东皇太一之妻。
·
“哼哼哼~”温柔的歌曲从稚嫩的嗓音哼出。
无人能看到他的床边坐着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女孩样貌精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身上的红色蕾丝裙层层叠叠很漂亮,看起来很贵气。
她晃动着双腿,嘴角带笑的温柔轻唱,在她的歌声中有无限蓬勃的生机在生根发芽,有明亮的太阳在温柔升起,那歌声有风有雨,有世间的一切。
病床上因为心脏难受而紧攥眉头的男孩缓缓舒展眉毛,一直紧紧握着的手也松了开来,舒适的贴在腹部,陷入更安稳的梦境。
她温柔的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很快就如一阵风消失在了病床前。
一块刻着孩童图案的桃木牌子悬挂在男孩的头顶,正随着风悠悠晃动,无形的声音如波浪一般扩散开。
在明亮皎洁的月亮被阴沉的乌云遮掩的那一刻,室内昏暗无光,一只小手攥紧了这个木牌,“她”偏头看了看,紫蓝色的裙摆微微摆动,刻满刺青的脸上流露出厌烦的情绪,暗自咬牙啧了一声。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和那个算命的家伙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唔,蠢作者昨天去检查了,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不过我感觉问题不大,先吃吃药按时治疗看看
司命解梦·七
“哈, 哈……”粗重的喘息声在清晨的小巷穿行,越过遮蔽天空的屋檐,在犄角旮旯的缝隙中躲藏掠过。
一个带着口罩黑帽的中年男人紧张激动的抱着一包东西快步走进医院, 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他, 一双疲惫的眼中带着兴奋。
司命眯着眼看了看这个男人,此刻换回男装的他一身民国长衫,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像是一个算卦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无情矜贵,和两个人坐在早餐摊上吃东西。
“我感觉到了一种不详的气息。”他低声喃喃一句,一转头桌子上的油条已经被男人撕好泡在了小龙的豆浆里。
敖湘一手包子一手鸡蛋,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湖绿色的眸子瞪得滚圆, 腮帮子可爱鼓动,嚼了两口手里的东西张开口一勺豆浆油条就送到嘴边。
看起来不知道有多享受。
他好奇的偏头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的方向,小鼻子灵动耸动:“……啊欠!”
敖湘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迷茫的甩了甩头,只觉得浑身恶寒,有种污秽从身边撩过的感觉。
殷商担心的摸了摸他的胳膊,确定衣服没穿薄才放心,又给他喂了口豆浆,这才漫不经心的看向司命:“你确定你没有来过这医院?”
“那是自然。”司命自己也惊讶, 他身体一贯不错,除了刚通灵那阵身体反应严重以外,就再也没来过医院。
但听说自己妹妹司柚出现在这家医院,司命皱着眉思索:“我们本来也不是天天见面, 她总有自己要做的事, 只是一直都会留信, 没想到她这次她突然离开了,再也没了消息。”
而最近孩童离奇死亡的事件频发,有人说在现场见过她,司命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你去医院把她叫回家就好了呀。”敖湘天真的说,他睁着漂亮的眸子一派的无忧无虑。
要是真能这样,司命倒没什么好说的。
他只是笑:“小先生觉得,生者和死者的界限在哪?”
突然被拷问,敖湘呆住了,他温吞摇头,一脸懵懂的与司命对视。
“生与死,其实是两个概念,生者存在在这个世界,亡者存在在另一个世界,人类对死亡是未知的,对死者的近况与想法也是未知的。我曾经帮助过很多人通灵,他们大多是缅怀死者不肯忘却,但死者已然不是他们曾经接触过的样子了。
我的这个妹妹,她年少去世,死后司家磨难不断,司家人死的死、残的残,破产到现在只有我还算过得不错。我不知道她为何放过我,但我也不奢求她一定会放过我,对于她的去留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说三道四。”
“只是啊,至少……她不能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司命慢悠悠的叹息,嗤笑道:“司家不干净,死有余辜,好歹她下去判刑还能投个好胎重新做人。”
司命不是来叫她回家的,他是来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敖湘似懂非懂,慢悠悠的问:“那等下我们要怎么找她?”
“没关系,她在不在我去转一圈就知道了。”
看着司命两三口吃完早餐,敖湘也连忙加快速度,把包子一口一口吃掉,再把剩下的豆浆喝完,嘴角留下奶呼呼的痕迹。
殷商给他擦脸擦手,跟伺候小孩子一样。
司命觉得这家伙比之前还要护着小龙,他敏锐的感觉眼前人有点不一样了,但说不出来,只是多看了他两眼,转身先进了医院。
少司命是庇护幼子的神灵,她的转世即便死后成了鬼,也一直在幼子的身边徘徊。
司命进去医院,主要是去看看那些住院的孩子。
那些孩子有的是天生残疾,有些是突发意外,不至于立刻死亡,但仍然如软刀子一般慢慢厮磨他们的生命。
敖湘看到那些孩子就觉得可怜,眉头紧巴巴的皱起,白软的小脸流露出怜悯,难过的把脸埋进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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