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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里等了师兄好久,都没看到人来,还以为师兄又睡过头了,不想给我过生辰…”
季兰枝闻言扁了扁嘴,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把脸埋了进去:“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师兄?”闻钧想再要一个补偿的话都还没说出口,怀里人便颤抖着身体,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淌了下来,濡湿了他的胸口。
闻钧顿时闭嘴了,他心疼的要死,大手托着人绵软的脸,将他从怀里扒拉了出来。
季兰枝红着眼睛,就这样无声地将脸埋在他手心里流眼泪。
发热期的妖族不仅要经受身体之中擎热的折磨,情绪也会变的十分脆弱易碎。
季兰枝被他抱在怀里,心中的焦急得到了安抚,努力压抑着体内升起的渴求,却又被他几句话给打的零碎,委屈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错了。”闻钧托着他殷红的小脸,软声道着歉:“我说错话了,师兄别哭。师兄难受,我帮师兄好不好?”
季兰枝闻言终于有反应了,他抱着闻钧的手,边哭边摇头:“不要…我,我有药,在房间书柜上的…锦盒里,你拿给我…我走不动了…”
说一句话便抽噎一次,闻钧根本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按耐住自己躁动的心绪,他重重叹了口气,轻柔地将季兰枝放回了蒲团上。
“师兄等我。”
来去匆匆。
不多时,闻钧端着温水,拿着一颗丹药进了密室。
他将药喂给了季兰枝,又让他喝了口水,静静地等待着药效发作。
然而没过一会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节节攀升,那……更加猛烈地翻涌而上。
丹药没有用…
季兰枝闷哼着瞪大了眼,脑子里轰隆一声,他听到了自己理智断弦的声音。
哆嗦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附而上,勾住了闻钧修长的脖颈。
那条尾巴抖了抖,攀附着对方劲瘦有力的腰肢,像是在狂风暴雨之中寻到了避风港一般,不愿放开。
每一年的发热期都是靠的药物压制,身体产生了抗药性,那药已经完全失了作用。
想清楚这一点的闻钧深深吸了口气,他掐着季兰枝的下颚,看着师兄绯红漂亮的脸,粗哑着嗓子问道:“师兄…让我帮你,好不好?你一个人没法儿捱过去。”
季兰枝嫣红丰润的唇瓣微张,露出里头洁白的牙关,开合间,闻钧还能望见藏在里面粉红的舌尖。
季兰枝说:“要…”
声音太小,听不真切,闻钧凑近了,将耳朵贴了过去:“什么?”
季兰枝用唇瓣贴了贴他的耳垂,细小的声音像是一缕飘渺的烟:“要…你亲亲我。”
闻钧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他一只手将季兰枝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掐着他小巧的下巴,低下头重重地吻上了那让自己觊觎已久的唇瓣。
季兰枝眼睫颤抖,泪眼朦胧的眼中满是羞涩与藏在眼底的爱意。
他分明是头一次接吻,却因为发热期的原因,主动抱着闻钧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吻。
这一瞬间,闻钧头昏脑热。
舌尖撬开微张的齿关,一路长驱直入,丝毫不留情面地攻陷着对方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城池。
如他所想,好软好甜,像是枝头顶端最甜最多汁的浆果,让人恨不得永远含着不放。
“师兄…师兄,你好甜啊,是不是先吃了糖,故意想让我亲不够的?”
闻钧每吻他一次,便要喊一声他的名字,季兰枝被他轻的节节败退,却又抵不过本能的驱使,生涩地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没…没有吃糖…”季兰枝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话语之中充满了青涩的主动:“我本来就是甜的,你再亲亲我…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吃…吃糖了…唔!”
男人双目赤红,他一把将季兰枝抱起,大手抚过圆滚滚的后脑勺,重重地亲他。
那条耷拉在身后大尾巴炸了毛,想要挣脱却不得要领,垂在水中的部分正可怜兮兮地发抖。
闻钧的眸光一片晦暗,按捺许久地爱意破了个口子,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
脑子一团浆糊的季兰枝根本感知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依然无比信任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眼泪依然不停地在流,细细抽噎着,可怜巴巴地向那人传达自己的诉求。
“好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模糊间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躺在病房中高烧不退的时候,将面前人当成了能够替他治病的医生。
季兰枝拉着闻钧的手,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请求道:“你…你帮帮我,救救我…”
“好…”闻钧此时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也根本不想拒绝。
轻柔地捧着他的脸,闻钧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低声道:“给你治病之前,我们先把脏衣服脱掉好不好?全都汗湿了,要是受风了你会生病。”
季兰枝盯着他俊美无铸的脸,十分善解人意地抬起头,将自己脆弱的喉咙暴露在男人眼前,听话地应道:“好…”
闻钧低低笑了一声,将他拦腰抱起。
“这里脫你会受凉。”
“我们去暖池。”
苍雪居的大门被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作为成年礼的主角,却在中途突然离席,便有人将此事告知了渡月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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