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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就是我男朋友了——可是最后,这最关键的一句竟然没说出来。萧鹤知道她的意思吗,她心里没底,只听到他很快答:“好,我记住了。”她抬眼,又问:“我是不是好麻烦?”他眼里不禁带笑,说:“没,我喜欢。”

他答得很理直气壮,低头亲一下她眉心,接着说:“我不是因为你是oga才喜欢你的,因为你是你,很倔,很凶,不服输,好可爱。”看她听得脸红,萧鹤又问:“那你说我呢?”阿愿舔了舔唇,又舔了舔,脸更红了,良久才说:“你人好好。”还有半句长得也好,没说出来。他听了只笑,也不嫌她敷衍,她岔开话题,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又抓破了?”他点点头,接着笑,威胁:“下次真的把你绑起来。”

夜里阿愿似乎做了不太好的梦,醒来已经不记得梦到什么,发现自己搂着萧鹤的腰,一条腿还缠着他膝弯,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萧鹤倒没别的反应,看她一眼,打个哈欠,问:“中午想吃什么?”她与他拉开点距离,躺平了,想想又放弃思考:“你决定吧,我再睡一阵。”

萧鹤起床看了看冰箱,下厨烧饭,是惯常的在家胡乱应付的做法。饭后他接了个电话,听着听着,露出玩味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阿愿擦桌子时看见,等他挂断,随口问什么事,倒也没停下来等,又转身去接着洗碗。水声很大,萧鹤说了句什么,知道她没听见,进了厨房,本来想从背后抱她,想起她警觉得很,手抬起半截又收回来,倚在边上,说:“野龙说要谈谈,今晚,在小九天。”说完又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小九天是野龙从他手里骗走的,现在也不知要摆什么条件来与他讲和,或负隅顽抗。阿愿问:“你答应了?”他嗯声,问她:“你和我一起去?”她猛地转过来:“当然要啊,不然让你单刀赴会吗?”急得手里抹布都没放下,水淋在他拖鞋上,萧鹤笑着慨叹一声,扶着她的手腕转回去,调侃:“还会用‘单刀赴会’呢?那我耍刀子也不如你,单刀赴会也得你出场的。”

阿愿还不知道有个词叫“鸿门宴”,但知道危险。临出发前她检查手枪,萧鹤在旁边看着,说:“恐怕带不进去——没事,你先拿着。”她抬头望向他,忽而很较真地说:“就算没有枪,真打起来,有我在,没人能把鹤哥怎么样。你信不信我?”他想也没想,点点头:“我信。”阿愿不满意,撇撇嘴:“好敷衍啊……鹤哥信我一下。”他不禁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真的信。”

他不希望打起来,宁可像从前一样演他温和谦退的小少爷,但也不准备示弱。野龙还在他面前充长辈,他笑笑,轻描淡写地叫了声“龙叔”,入座前悄悄捏了捏阿愿的手腕,她不抬眼,毫不客气地倚坐在沙发扶手上,枪确乎没能带进门,她身上还有匕首,此时半垂着视线,已经看好了地形和对方的人手。野龙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定,又收回来,接着跟萧鹤说:“澜西有澜西的规矩,人在这里,揾食挣命,都要守规矩。”

萧鹤接口说:“有规矩是好事,要论规矩……”他本想说澜西的龙头不该是条野龙,到底没说出口,只是自己忍不住笑了笑,才续下去:“龙叔的位子,该是谁的?”对方大概没意识到这话不止说小九天的主位,还在问他想凭什么在澜西做龙头,摇摇头:“不是这样论,要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野仔都能抢地盘、乱插旗,才是坏了规矩。”

阿愿听了皱眉,手一撑,好像就要起身,萧鹤及时按了按她手背,她迟疑几秒,才卸力坐回去。野龙看她,对视一眼,说:“愿小姐,是吧?久仰。”接着看向萧鹤,语调没变,说:“早就听说阿鹤的头马是捡来的,没家没口,想来这样没有牵挂,做事也就更得心应手;噢,阿鹤你自己也是,你给我上了一课,日后做那些事,要是不能斩草除根,那就得多留两个,一对最好。”

又是挑衅又是威胁,萧鹤也忍不住变了脸色,却更用力地覆着她手背按住,想必阿愿心里很不以为然,却到底没动,又听野龙接着说:“……我只是提醒你,浑水趟得多了,难免要湿鞋。要什么,不要什么,还是自己掂量。”他冷着脸没答话,旋即对方说送客,两个人出来,阿愿在门口讨回枪,掂了掂,又看他脸色,舔着上牙咽下一口气,上了车便近乎质问:“鹤哥说好真的信我,为什么忍他?”

萧鹤看着她,一时没说话,顿了顿,叹气:“怎么,希望打起来?”她皱眉,说:“不是我希望,他讲的什么鬼话,你还不生气!”他忍不住笑,说:“他拿你威胁我,有什么办法。”阿愿撇撇嘴,仿佛压根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他还威胁你不要碰小九天呢,难道你也要说没办法?怎么会!”

他沉默了片刻,直到车开到某段灯光更暗的路,忽然问:“小九天装潢怎样,喜欢吗?”她没好气,答:“明明跟鹤冲天差不多,你自己好喜欢的,问我做什么。”可他执意要问,补充:“被威胁的又不止我。”她拖长了音调“噢”一声,想到当时的场面,又咬了咬牙:“别的不讲,就凭那些鬼话,我也不乐意收手。”

于是计划照旧。萧鹤记仇,想要以牙还牙,已经筹谋了很久,现在收手,的确是不甘心。但野龙的威胁多少让他有些危机感,何况还有阿愿分化的前车之鉴,他叮嘱她近日要小心,没什么事最好少露面。阿愿皱着眉,回嘴:“被威胁的不是我一个,危险的也不是我一个,你怎么不躲?论自保,我不比你差吧?”他抬手做个投降的动作,没再多说。

她倒也是知道要小心谨慎的,隔日去南希那里,小诊所关着,她预感到不对,在口袋里握住了枪,敲门没回应,阿愿深呼吸,才推门,才开了一条缝,就闻到过于浓烈的信息素味——一个甜腻的oga。这太出乎意料,她在门口愣了愣,南希正好从里间出来,看见她,叫:“关门关门!出了点意外——不是,不用拿枪,你先进来。”

以防万一,阿愿到里间看了看,猜测那个正在发情的oga也许是南希曾经提过的、在会所认识的“奶糖小男生”朋友,再出来自己补了一针抑制剂,边听南希解释:永久标记他的alpha失联了,发情期难以缓解,连抑制剂也收效甚微,于今之计,要么是每个月都强忍过去,要么干脆切除腺体。

阿愿听得眼睛一亮:“还能切啊!”南希白她一眼:“搞不好会死的,就算成功了,体质也会更弱。不到万不得已,你想都别想——就算万不得已,他也不敢呢。”她听了撇撇嘴:“所以我说不能标记。”顿了顿,又问:“那现在怎么办,就忍着吗?”南希耸耸肩,没说话,只叹了口气。

她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眼看南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又嫌信息素味太熏人,起身便要走。临别,南希忽然问:“哎,我问问他那个alpha是谁,你能不能帮忙……留意一下?”阿愿没犹豫太久,点了点头,想想,又低低嗤笑了一声,说:“往好了想嘛,联系不上,也许是死了呢。”说完大概也自知刻薄得过分,不太好意思,补充:“要是让我找到活的,一定想办法让人滚回来就是了。”

这样一来,她心情就不大好,回去时候被萧鹤一眼看出来了,他问:“吵架了?”阿愿摇摇头,叹口气,跟他说今天的奶糖小男生,又说:“你看,当oga就是好麻烦啊……”他一时没有话好讲,讷讷地应声,顿了顿,说:“若要我帮忙,你说一声。”

她嗯声,起身说去洗澡,萧鹤叫住她:“阿愿,你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她眯着眼睛笑,心里很警觉地想,也许这话的意思是他自己不会这样对待她,但她没点破,说:“对啊,因为我才不会让人标记。”他一点头,神色不变,说这样就好。

过了两三天阿愿才知道,“奶糖”自己都不清楚那个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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