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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广播响得格外早,还没到放学的点,就滋滋呀呀响起来了。
沈歆听不清广播员在念什么,但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的手肘被撞了一下,回头时只见陆念把下巴往教室喇叭那抬。
再一听,广播员还真念了她的名字,说是有人找。
这种事多半是熟人干的,再一排除,铁定不是林女士。
沈歆去了广播室,还真看见了个熟人。那男生站在门口,笑得一口白牙全露了出来。
“歆姐,你新学校这广播还挺好用的。”那人说。
广播员在屋里探头,小声嘀咕道:“我就说你要找的人在高二一班,直接过去找就行了,不难找。”
沈歆冲这人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就往树林走,上下打量了一阵说:“你不上学啊,怎么到这来了。”
“听说你转学了,我可是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到这学校的,没别的意思,就想来看看。”袁宙说。
沈歆哭笑不得:“你还关心我上学啊?”
袁宙憨憨地摸了一下头,难为情地说:“其实我也和家里吵架了,我没旷课,请了假过来的,正好这几天牙疼,也该去看看牙医。”
“你跟家里吵架,为什么要来找我。”沈歆奇了怪了。
“就……”袁宙一顿,“还不是因为跳舞的事,他们说你都不跳那玩意了,也不让我报名接下来的比赛。”
沈歆眸光微黯,没精打采地笑了一下,说:“你想让我帮你劝你爸妈啊?”
“不是,我这不是想找你开导开导我吗。”袁宙说。
“我开导你,那谁开导我?”沈歆往树上一靠,手臂也环至身前。
“你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会二话不说就退学呢。”袁宙又说。
沈歆确实这么想过,可没想到现在不光没走,还认真学习了起来,想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看开的?”袁宙锲而不舍地问。
沈歆嘴角翘着,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你说我能看开么。”
“欸。”袁宙拳头往掌心一砸,“我就知道,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的,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啊,什么时候回潠市?”
“不知道。”沈歆回答。
“啊?”袁宙不解,还有点痛心,“这就舍不得了吗,交上新朋友了?”
“啊。”沈歆应了一声。
“真的假的,我能见见吗。”袁宙瞪直了眼说:“我以为你和这小地方的人会合不来呢,我刚到这的时候连出租车都打不到,我差点就订返程票直接回去了。”
沈歆想到陆念,摆手说:“算了吧,你和这的人大概合不来。”
“为什么啊。”袁宙问。
沈歆思索了一阵说:“小地方的人,大多单纯。”
斑驳树影微微晃动,蝉嚷嚷不休。
沈歆看时间不早了,生怕在课上迟到,问他:“你住哪,我可不会收留你。”
“我订好旅馆了。”袁宙有点嫌弃,努了努嘴:“旧了点,但找不到更好的了。”
“将就将就吧。”沈歆说完就朝教学楼走,抬手遮至额前,迎着光微微眯起眼。
男生在后面问:“哎姐,你这是去哪,别告诉我你要上课去了。”
沈歆眉一抬,“我不像是能好好学习的人?”
“那倒也不是。”袁宙脚步一顿,总觉得沈歆哪里变了。
沈歆恰好踩着点到教室,她坐下时同桌正在草稿上写字。
陆念那草稿一般是用来算数的,要是用来写字,多半是为了给沈歆看。
沈歆把头发抓起,侧过身去看。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沈歆把试卷从抽屉里翻了出来,头埋进抽屉里摸出来一面镜子,照着镜子整齐起头发,一边说:“哪能迟到早退呢。”
讲台上,曾悉正在讲数学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敲着黑板说:“第一份模拟卷的难度全靠最后一道题拉高,你们写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底下一片哀嚎,光听声音就知道这题目不可能简单。
曾悉笑了,“不难就怪了,这可是组里特地挑出来的题目,全年级里,这一道题得满分的人不超过五个,正巧我们班上就有一位。”
她话音刚落,整个班都静了下来,齐齐回头朝学委看去。学委连连摆手说:“不是我,别看了啊。”
学委这么一说,其余人更好奇了,曾悉让他们猜,他们就把班上排名前十的都说了遍,可曾悉一直摇头,那表情高深莫测的。
“都不是,你们肯定猜不到是谁,我也猜不到。”曾悉说。
林悱趴在课桌上,嗤了一声,“总不会是陆念吧。”
曾悉朝陆念那看了过去,慢吞吞开口:“陆念这道题拿了满分。”
大半个班级的人全傻眼了,冯秋此前就看过陆念的卷子,但再次得知时还是一脸懵。
林悱本还趴在课桌上,蓦地直起腰,扭头朝陆念瞪了过去,看了一眼又趴了回去,漫不经心地说:“肯定是作弊。”她还刻意提高了声调,省得边上的人听不到。
不少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一个班的,又怎会不清楚陆念的水平,这谁能信。
议论声里夹杂着什么“抄的”、“偷答案”和“作弊”一类的词眼,实在是不太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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