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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正打算也举起手侧的酒杯时,却见钟泽不露声色的把顾廿的酒杯换了另外一个。“是温水。”钟泽压低声音说道,“你肠胃不好,别喝白酒了。”
顾廿仰头饮下,果然是温水。
吃得差不多,团支书果然提议去隔着一条街的ktv唱歌,大家应声而动,顾廿把ktv定位发给白起后,从座位站起来跟上大家的脚步。
“你没穿外套?”钟泽把她拦在门口,双手抚过两遍她的手臂,脱下自己的大衣递向她,“外面风大,穿我的吧。”
这是两人恋爱时常有的姿势,顾廿怔了几秒才推辞说不用,想要快走几步挽上了前面室友的手臂,却一抬头看见白起。
“下车走得急忘了拿外套吧?”白起高大的身形瞬间笼罩住顾廿,抬手像是要掸灰一样拍了拍顾廿的手臂,才把手里的长风衣披在顾廿身上,“害我跑一趟送来给你。”
钟泽递大衣的手收了回来,一贯的和煦语气:“白队长认识小廿?”
“是啊,”白起揽住顾廿的肩膀,“我在和廿廿谈恋爱。”
钟泽礼貌的微笑略显僵硬,但很快恢复正常,什么没说就侧身走出门口。
“你认识钟泽?”顾廿迷惑的看向白起。
“是啊,他导师研究的课题对刑侦有帮助,见过几次面。”白起笑了笑。
“咱俩在谈恋爱?”顾廿又问。
“亲也亲过了,做也做过了,怎么不是谈恋爱?”白起不容许顾廿再问下一个问题,把她向前几步推到她室友怀里,“好好唱歌去吧。”
顾廿坐在ktv卡座里心神不宁,她总觉得白起笑里藏刀,他拍她手臂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满钟泽碰了她,可他为什么要说他俩在谈恋爱。
恋爱经验贫乏的顾廿有点气愤的扯了扯胸前的蝴蝶结,想着:恋爱怎么也应该先有个浪漫表白吧。钟泽当年在军训时候可是学了一星期吉他,弹唱了《花房姑娘》给她听才拿下她的芳心。白起呢?当街绑架、视频威胁、非法拘禁、暴力虐待的,好好一个警察搞得像法外狂徒一样。
“你怎么和刑侦支队的人认识了?”室友鬼鬼祟祟的问她。
“刑侦支队?”顾廿一头雾水。
“刚给你送衣服的,”室友提示道,“那不是刑侦支队的刑警吗?”
“你也认识他?”顾廿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要不然怎么谁都认识白起。
“我不认识,”室友扒拉了半天手机,递给顾廿看,“但是有点印象,毕竟是长得帅又穿制服的男人嘛。”
室友手机亮着的是钟泽的朋友圈,分享了一条“j大科研所帮助公安掌握重大刑事案件线索”的文章链接,点进去是孙教授、白起、钟泽和一堆人的合影。
“你和他谈恋爱了?”室友又问。
顾廿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之前你在群里问钟泽来不来参加聚会,我还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没想到是为了秀刑警男友,行啊顾廿,是个狠人!”室友絮絮叨叨。
“我问钟泽来不来?”顾廿更蒙了。
“对啊,”室友给顾廿看微信同学群聊天记录,“可不就是你吗?”
聊天记录上确实是顾廿,可话却不是她说的,那么就是……
是白起!他肯定一早就知道钟泽和自己谈过恋爱,那顿树脂教棍挨得格外狠,怕也是因为钟泽。
可白起为什么这么在意钟泽和自己的关系?
“顾廿…只爱白起…”那是白起用纹身的疼痛逼她牢牢记住的话。
爱?难道是因为…爱?
白起爱她?
ktv的局终于也步入尾声,顾廿拖拖拉拉,几乎是最后一个走出了大门。她看见门口靠着车玩ipad的白起,这个男人好像有很多面,温柔的、暴戾的、贴心的、不讲理的。
白起似有感知,一抬头看见的就是思考的顾廿。他听见顾廿温柔的声色:“白起,你喜欢我吗?”
白起把手里的ipad扔进车里,从后座拿出一大捧火红的玫瑰,男人意气风发的脸在象征爱情的花朵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我当然喜欢你,从法的鲜红肿痕,痕迹重叠的地方逐渐由红转紫有些泛白、有些已经在皮下出了血点,他收了收力不再狠打。
顾廿哪感觉得到白起下手轻了些,她只知道自己被像奴隶一样摁在地上打,每一下都像是砸进了骨头里,疼得她头皮都发麻。
“还躲吗?”白起一鞭抽在臀峰处,开始训话。
“不躲了。”顾廿抽噎着回话。
“以后记不记得风大要带外套?”又一鞭。
“记住了。”啊,原来是错在这,顾廿想。
白起松开她:“去,把ipad放好。”等顾廿照办完,他把她臀部悬空抱在怀里,哄了她半天,才让她止住了抽泣。
“伸手。”白起命令道。
顾廿不明所以的把手摊开,白起把数据线放到顾廿手里。他问她:“肢体接触这事你说怎么罚?”顾廿心想:要我说,就不罚。可她哪能这么说,于是想了想,她说:“碰了哪打哪。”
白头:“说得很有道理,那打多少?”
顾廿试图从白起的角度思考问题,白起的角度,嗯,以他这种心狠手狠的人设来看,应该是:“30。”
“行啊,动手吧。”白起亲了亲她的耳垂。
“动手?”顾廿不明白了。
“碰的是手臂,左手打右臂,右手打左臂,一边30,动手吧。”白起解释道。
“我自己打自己?”顾廿眼睛都瞪圆了。
白头表示她说得对。顾廿看了看手里的数据线,这东西刚才还落在自己的屁股上,疼得她涕泗横流,她右手哆嗦着,思量着力度,根本不敢下手。
“我来?”白起语气友好,可顾廿刚在他手下挣扎求饶过,此刻余威仍在。
“我来吧。”顾廿咬咬牙,打了一下。
“用力。”白起不满。
顾廿的力度大了点,又打了一下,轻微的红痕浮现。
“用力。”白起依旧不满。
顾廿的力度又大了点,这次终于声势浩大,咻的一声打上手臂,疼得顾廿眼眶又红了。
“照着这个力度打吧。”白起终于满意。
顾廿用脸颊蹭他:“那刚才的三下…”
白起笑了:“当然不算数。”
顾廿认命的“嗷——”了一声,伸直左臂,挥动右手打了下去。她龇牙咧嘴,白起看的开心。
堪堪打过三十,顾廿换手。可刚挨过打的左臂根本握不住数据线,顾廿盯着白起,无声的求饶,像只落水的小狗,实在可爱。白起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学声狗叫。”
顾廿涨红了脸,半天才“汪”了一小声。
“猫叫。”
……“喵~”
“狐狸叫。”白起存心逗她。
顾廿:“大楚兴,陈胜王?”
白起哈哈大笑,拿过她手里的数据线扔在一边:“好了,不打了,下不为例。”
顾廿回身抱住白起的脖子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心里忍不住想:他之前从没有罚到一半不罚的时候,做了女朋友果然还是有点特权的!
白起看着她,一手垫在自己脑后,一手用力一扯,顾廿趴在他的胸膛上。他一下一下轻轻梳理着顾廿的头发,顾廿折腾了一天又挨了打,早没什么力气,此刻松弛下来更是昏昏欲睡,顾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听见白起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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