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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就在祁星准备退开时,云深主动吻了上去,“殿下,我们名正言顺,你又何必偷偷摸摸?”
祁星在最初的错愕过后,主动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一吻结束,云深靠在祁星怀里平复呼吸。
祁星揽着云深的腰,按捺住怦怦狂跳的心,不断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滋味。
云深勾住祁星的脖子,“殿下现在可宽心了?”
祁星低头看向云深,“我的心事都瞒不过你。”
云深笑笑,“大抵是我和殿下心有灵犀吧。”
祁星揉着云深的腰,低声说道:“深深,我不确定脱离赈灾队伍是对是错。”
云深给了他家小狼崽子肯定的回答,“殿下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祁星反问道:“若是我错了呢?若是因为我的决定让我们陷入孤身对敌的险境呢?”
云深安抚道:“殿下,在真正遇到危险前,没必要杞人忧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应对的。”
祁星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始终放不下这颗心。
若是同赈灾队伍一起前行,那么在众多士兵的保护下,安全固然是有所保障的。
可这样的话,等他到了江南,他未必能看到真正的灾情。
江南水患严重,国库年年都会拨一大笔银子去修筑堤坝,可水患还是常有发生,这其中定然有人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他这次走这一趟,不光是要赈灾,还要一举拔除这些贪官污吏。
所以他选择了先于赈灾队伍一步到江南,这样才能看到真正的灾情。
可他又担心泄露行踪,一旦他的行踪暴露,必然会引来追杀,他真的很怕护不住云深。
他也想过不带云深偷偷的走,但只要看不见云深,他就会莫名心慌,最后只能把人带上。
云深估摸着光靠说服,应该很难让他家小狼崽子静下心,所以干脆在马车里点了安神香。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祁星很快就睡着了。
云深调整了一下坐姿,让祁星得以枕着他的腿。
——
“小月月,你怎么在这?”
祁花满脸惊讶的看着端坐在马车里的玄月。
玄月不答反问,“爷不想看见我吗?”
祁花被问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风月楼里。
这根本就不是他想不想看见玄月的事,而是玄月该不该出现在这的事?
祁花试探着问道:“小月月,不会是我九哥让你来的吧?”
玄月微微颔首,“确实是九殿下的意思。”
祁花满脸疑惑,“九哥把你叫来干什么?给我抚琴吗?”
玄月摸了摸腰间的折扇,“九殿下让我来保护爷。”
祁花震惊,“啊?九哥让你保护我?”
他九哥疯了不成,玄月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怎么保护他?
他保护玄月还差不多!
玄月看着祁花眼中的不信任,无奈的解释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爷,其实我是九殿下安插在风月楼的暗探。”
祁花彻底懵了,“啥?暗探?”
是他没睡醒,还是他在做梦?
玄月俯身靠近祁花,“爷,小点声,您现在可是在顶替九殿下,莫要让旁人发觉您不是九殿下。”
祁花下意识捂住嘴,差点儿忘了,他现在可是易容成了他九哥的模样,替他九哥待在赈灾队伍里呢。
玄月拿出自己的琴,“爷想听什么曲子?”
祁花傻呆呆的问道:“你不是暗探吗?还能弹曲儿给我解闷儿?”
玄月笑了笑,“爷,我明面上的身份还是风月楼的琴师,九殿下以听曲的名义将我从风月楼中带出来,若是我不抚琴的话,只怕会惹人怀疑。”
祁花点点头,“也是,那就弹《春江花月夜》吧。”
玄月拨了拨琴弦,动听的琴声从马车内传出。
王悦本就悲伤的心情,在听到琴音时,更加悲伤了。
人家坐在马车里,听着小曲儿,好不惬意,她骑着马,吹着风,颠的快吐了。
许是琴音刺激到了王悦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王悦大胆质问道:“1001,为什么非要我来帮忙赈灾?”
【宿主,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帮忙赈灾是你应尽的责任。】
王悦只有三个字想说。
不理解!
1001感受到王悦的想法,冰冷的电子音警告了一句。
【宿主,如果您不想接受电击惩罚的话,就请您谨言慎行。】
王悦:“……”
好的,她被狠狠的威胁到了。
白月光和朱砂痣双宿双飞了(32)
祁星想过下方官员或许瞒报了江南水患的真正灾情,却没想过事实会如此惨不忍睹。
入了江南后,起先所见,灾情几乎无甚影响,一片繁华之景。
可越往南走,灾情便越发严重。
自走出江南繁华之地阳城后,便很少能看到过路的行人了。
偶尔遇见三三两两的行人,也皆是衣衫褴褛的逃难之人。
每个人面容枯槁憔悴,步伐虚弱无力,不难推断出已经多日未曾进食。
而且这些人多是成群,应当是举家避难。
若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在这个交通不便的时代,有几人会拖家带口的离开自己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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