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鄂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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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
忍不住扶着额头,如果过去能有人对她好点就好了,她也不用活的这么可怜。
以前如此,如今竟也没差太多。
她甚至对那些伤害她的人依旧如此无力,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算了,如今她还有钱不是吗?
她抬手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往日头上总是簪着四五支。
如今她倒卖了许多簪子,头上只剩一支,可这样还是不够。
毕竟她的月银是公主皇子的一半,她甚至除了吃喝,没有什么用例。
身上穿的衣服和首饰,都是刚进宫时,还有皇后送来的。
她想起和嘉每个月都有新布匹,新首饰等,可她是没有的。
今日出门头上只簪了一支和嘉送给她的簪子,她看着那簪子只觉得讽刺至极。
…
鄂尔多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十分怒极,“你这是在做什么!”
手腕被他捏的脱力,那簪子也无力掉在了地上,鄂尔多一把将那簪子拿开。
她觉得自己特别累,“到底要我活着干什么?”
“你早就知道公主有和硕固伦,根本就没有什么和妍!我在宫里像个笑话一样,你们对我任打任骂肆意妄为,我好不容易走了又把我召回来!”
“你把我召回来就是为了泄欲是不是?你想看我在宫里继续丢人是不是?”
说完这些话,她发觉自己特别累,特别无力,胜衣掀了一把刘海,来到宫里后叁番四次的被逼疯。
就算她心理素质再强大,就算她再怎么安慰自己,如今她也觉得累了,自己要安慰自己到什么时候?
不对,这又不是她的错。
她干嘛要伤害自己,这不是正好随了那些人的愿。
就算她想死,她也要把那些人全杀了,再鞭他们的尸,这样死了才轻松。
或许是她哭累了,她此刻突然醒悟了。
胜衣站起身,一旁的鄂尔多拉着她的手臂,下巴上还滴着泪,颤颤巍巍开口:
“什么和硕固伦?公主皇子的名字我好多都不知道…”
“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解决。”
胜衣上下打量着他,“你哭哭哭哭哭什么哭?你有我苦吗你就哭!我哭完还得安慰你是不是?滚一边哭去!”
她一把甩开鄂尔多,去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
鄂尔多跟在她身边,“我没有要你安慰我的意思,我是想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耐的斜眸看去,此刻才注意到鄂尔多脸上有一个大掌印,嘴角还有干涸的血。
她冷冷的开口:“我刚刚心情不好,你没事吧?”
鄂尔多拉着她的手,“我没事,你怎么了?你要告诉我,我去帮你解决。”
她转身对门外的秋雨说道:“帮我准备些膳食,还有对身体好的补药,和擦伤的药粉。”
秋雨想起掌卫事脸上那个大红印,便明白了。
她发觉自己好像总是把心疯撒给鄂尔多,便换了一副笑脸,转过身拉着鄂尔多的手。
“多多,脸上的伤还疼吗?我刚刚心情不好,你没事吧?”
鄂尔多被她这情绪转换惊到了,但还是握着她的手,“我不疼,你怎么了?”
胜衣拉着他坐下,又看了看他的脸,自己好像用了些内力,“我不该把气撒给你的。”
鄂尔多左右打量着她的表情,在马车上她莫名沉着脸,然后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又哭了,回到屋里还要自戕,如今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看上去她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我没事,但是你怎么了?”
胜衣笑着对他说:“没事就好,我也没事,我就是突然想打人了,现在打了,我心情特别舒畅,就是委屈你了。”
她将头发撩至耳后,“你也打回来吧?”
鄂尔多淡淡开口:“那你闭上眼。”
她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闭上了眼。
鄂尔多将她的扣子解开,亲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慢慢推开他,出声催促,“一会秋雨她们就来了,你快停下。”
胜衣赶忙将扣子系好,拿过鄂尔多手上的簪子,他却紧紧拽着不给她。
她笑着对他说道:“没事了,我不会再想做傻事了,好吗?”
鄂尔多有些将信将疑,胜衣拍了拍他的手,“真的,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再犯傻了。”
见他表情仍是不信,胜衣一把拽过那簪子,鄂尔多就是不给她。
“你不给我,我头发散着一会怎么吃饭?”
“算了,你爱给不给,我以后出门就这样披头散发,让人家都说我是疯子。”
鄂尔多表情有些憋屈,将簪子交到了她手上。
胜衣一把拿过簪在头上,捏了捏他没受伤的脸,“好了,不许再怨个脸了,知不知道?”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我会去查的。”
此刻胜衣报复欲极强,她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胜衣垂着眸问他:“你给皇上加的是什么药,御医开的安眠药是什么,我要知道这个。”
鄂尔多起身拿了个纸笔,然后磨开墨在上面写着。
秋雨在外通传:“公主,膳食好了。”
鄂尔多将纸放在桌下,待秋雨她们布完膳后,拿起交给了胜衣。
她接过看了看,心里已然有了个对策。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已隐隐约约猜到她要做什么。
但他思路没有胜衣那么千转百折,也只猜了个开头。
胜衣拿出墨水,将那些字迹全涂干净,才将纸丢回渣斗。
她拿过筷子塞在鄂尔多手中,“好了别想了,快点吃吧。”说罢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鄂尔多一边吃一边想着,之前听说女人心海底针。
年龄越小的女孩心思越敏感,翻脸如翻书一般,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他才发觉,自己从一开始就把胜衣当作女人来看待,还是那种很懂事的女人。
好多时都觉得她比自己年龄还要大,可越相处越觉得,其实她也是小女孩,甚至比自己小。
他对胜衣的看法不知不觉中变了。
“…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怪恶心的。”
胜衣皱着眉将鄂尔多的思绪拉回。
“什么恶心,我哪里恶心了?”
她上下打量着他,“你那副表情让我很不舒服。”
鄂尔多哼了一声,“我哪里恶心了?”
她懒得理他,她正在心里盘算着一部很大的棋。
既然要将人一军,那就一并全将了,逐个击破对这帮残余废羹太无力了。
皇上不是很爱开宴会吗?不是很有钱吗?
他确实该为将自己迎回宫的决策后悔一辈子。
见她吃了几口就将筷子放下,鄂尔多看向她细弱的手腕。
上面围了一圈淤青,是自己白天掐的。
他如今才开始回想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
在雷府她给自己挡了镖,还在知府给他做饭吃,结果自己硬拽着她扔在地上,让她在地上睡了两夜,还掐她的脖子。
当时好像还看见她腿上的衣服红了。
后面她救了自己的命,为自己忙上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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