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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中原一见她进入书房,像是等候多时,立刻站起身来迎接。
看到她换下了女使的衣着,他心头一紧,忍不住一把揽她入怀,呼唤道:「怜儿!和我搬出马家吧!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不,我不想你爹娘为难,他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小怜轻轻推开他,敛首低眉道:「我们如果离开这儿,你爹娘会终日忧愁,这家业又放心给谁管理呢?这样是不孝的而且,果真出去后,我永远都不能在你爹娘面前抬得起头」
其实她最难过的事,并不是自己沦落到成了下人,也不是得在这个不被认同又充满敌意的环境下生活,而是中原去了那些教她伤心的地方
这是她难以打开的心结,可她一面又非常自责,为何不能释怀?
中原岂知她心思是钻在哪儿,只是担忧往后她要承受许多辛苦,她不该受这些罪的这令他一想到就焦虑烦闷。
他嘆了口气:「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孝可我,妳教我怎么看着妳吃这些苦?再说对我而言,妳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笑容显得有些恍惚:「你心里有我,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他再次将她深拥入怀:「我心里当然有妳,可妳又忍心我难过?我到底该拿妳怎么办呢?」
「少主,别这样在马家接受我之前,我们都不能再这么逾越言行举止」她又隔开彼此距离。
「我懂妳的顾忌,可我实在没办法不抱抱妳」中原微蹙着眉,低头看着她一副愁然,不由得嘆了口气:「咱们只是私下这样也不成?还有,私下就别叫我少主,好吗?」
她心烦意乱的岔开话题:「你怎么不待在泽兰馆里,要在这书房呢?」转身说道:「我去把衾被熏一熏香。」
「怜儿!」他握住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妳是傻瓜吗?妳以为我真的把妳当下人了,要为我做这些事?」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想和我独处,跟我说说话可我为你做这些事儿并没什么,我很愿意,所以你别多想而难过」她没看他,只是轻轻挣开他。
「那咱们一起做。」他快步向前将床上的被子掀开、弄鬆,边说道:「我可以说婚后从来踏入过泽兰馆,今天是因妳日后,只要我忙完了,我都会去看妳,我担心妳受欺负。」
她因他的贴心而难过,却佯装无事,熏着香说:「你别担心我,你越是对我好,我可越多苦头吃,说不定便无法再靠近你」
「我已经对他们让步太多了,要我不去泽兰馆看妳、陪妳,我真的办不到」他紧皱着眉:「妳不跟我逃出这里,那起码妳不要管我这些事儿。」
见她眼眶红红的,他赶紧笑着说:「我有东西要给妳看!」没一会儿,他拿着当初在客栈里与她秘戏下作的「山水画」,献宝似的说:「妳瞧,我可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她见了纸上的画,心一痛,倏然焦急退开了床边,疾言厉色道:「请少主不要再将它拿出来了!」
「为什么?」他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这般不悦?
又赶紧说道:「妳别生气嘛,我只是想让妳知道,我将它保存得好好的,从来不让人知道,这书房我都自己整理,也不准下人们进来打扫。我常常待在这儿,看着这幅画,回想咱们在客栈里点点滴滴的甜蜜以后,这间书房也只能让妳进来。」
她冷冷的说:「请少主将这幅画销毁,我不想再看到它。」
「怜儿,妳是怎么了?」他严肃问道:「它是我和妳共同所作,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画出的,可它蕴藏妳我相爱的点滴,所以我视若珍宝,妳却要我销毁它?妳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大掌一伸便要摸上她的脸庞。
她急急的退开,忍不住掉下泪来,闷闷不乐的说道:「这并不是特别的画,你、你和」
你和绮红楼那些才情洋溢的美人儿,说不定也这么做过
差点就脱口而出,可随即硬生生将这些话吞进了肚里,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她也无权在意,更何况她现在只是马家的一个下人?
他急切的问了几次,可她不愿和他说清楚,他也有点生气了,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见他有些闷闷不乐,心里就更难受了,向他屈了个身就离开了书房,留下望着她离去,却仍毫无头绪的他。
连着几日,小怜整日都忙到极度劳累,除了工作繁琐以外,还要听一些嬷嬷们教导,其他女使则像是把她当更低等的下人,常常对她颐指气使,她们待她态度恶劣、尖酸刻薄,欺负她、看她难受──就是她们共同的乐趣与目标。
不管是怎样苛待、找碴,她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倔强与自尊心,就是不肯在她们面前哭,也从不对中原说出受了欺辱的隻字片语。
中原每天都会去泽兰馆用早膳,为的就是看她,出去忙完生意,回家第一件事也是急急要去看她,午膳、晚膳都是。
这让刘芙欢妒恨极了,女使们也惊讶能常见到少主,有些甚至自视自己年轻貌美,胜过小怜的,也会故意藉机在中原面前晃着,殷勤伺候──可即便他一日来了几趟,他也只关注着小怜。
在中原眼皮子底下,刘芙欢或女使们都不会欺负小怜,除了不敢,也不想让中原看到她们恶劣行径,很有默契的打造着宁静和谐的假象。
中原要小怜分别午膳与晚膳之后,都去书房里打扫整理、铺床熏香,虽然午后他仍得外出忙,可他想让她一个人进书房后得以喘息,而晚膳后,他总期待能与她独处、说说话。
可小怜总是静静的,她的笑容鲜少,话也不多,又什么都不肯说,这令中原心疼又感到挫折,便更加挂念着她。
刘芙欢虽不吭声,但等小怜回泽兰馆后,又是一顿刻薄、羞辱。
一日午后,有位女使板着脸对小怜说:「少主要妳去驴舍一趟。」
她担忧怜宝、原宝怎么了,急忙往驴舍跑去,心里祈求两头驴儿都没事。
一到了驴舍,却见中原一脸笑意的等着她。
见到他俊朗的笑容,心中大石总算落下,问道:「少主,怜宝牠们怎么了吗?」
中原柔情万种的揽住她的腰趋前看驴,慈爱的说:「怜宝有孕了。」
小怜先是一怔,紧接着瞪大双眼看着怜宝,一时忘了烦忧,声调听得出激动与兴奋:「真的?是什么时候?」
「今天管驴舍的老仆跟我说的,应该才没多久,这俩傢伙还真的相爱了,感情可好了!妳知道我常过来看牠们,可不知我常跟牠们说话,这可都学妳的呢!」
「怜宝、怜宝!」小怜双手扶着木栏,高兴的对怜宝唤道:「妳要做妈妈了!怎么办?我好开心!」
见她果然宽心的笑了,他感到满意极了,悄然从身后环抱住她,对着怜宝说:「怜宝,妳看妳怀孕了,妳主人这么开心,我可要特别吩咐人,让妳餐餐吃得更好,原宝这个当爹的也是,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小怜进了马家以来,每当私下中原抱她,她都挣开了他,中原只是以为她顾忌自己身份,不论怎么说,也只能无可奈何,因为他从不忍强迫她。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敏感的挣脱开。
他终于能抱得盈香满怀,开心的说:「怜儿,瞧妳高兴的,咱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自己的孩子」他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她抬起脸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目光,份外明朗的笑意,不禁又垂下了脸,他总是有法子教她怦然心动
「不准再把头低下。」他轻轻握住她的下颔抬起,带着灼热、诱人的眼神与语气:「只要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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