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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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序一字一顿望着人轻笑道。可惜云灯低着头没看见对方与以往不同的温柔神情。到家之时已是凌晨十二点。云灯从门口地毯下取出钥匙进家门后立马换鞋朝着卧室方向走去。等洗漱完躺进被窝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却丝毫没有睡意。云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有没有人这个点喝点的？刚发送出去刷新了下后，瞬间多了十几条评论，还有人给他私聊发了定位。云灯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即使已经洗过澡躺到了床上，但他还是能一秒爬起来换衣服卷头发。虽然天已入夏。但到了夜晚还是会有些冷，手握着冰凉的车钥匙走至单元楼门口，他被迎面拂来的晚风吹的浑身颤栗了一下。这个点道路上空无一人，通往停车场地的路被吞没在黑暗中，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路灯只有在人经过时才会感应亮起。云灯站在门口处踌躇了会儿，低头望了眼手机。那条朋友圈发送之后有很多人邀约他，他在列表上下滑动查看着未读消息，倒是发现了一个平常不怎么联系的人。顾骁直接给他发了一个定位问他来不来。云灯想着对方是林砚序的好友立马就同意了。犹豫了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黑暗深处走去。这里夜晚实在是太静了，这几幢楼几乎都卖空了，可真正住进来的却没几户。都在这买得起房的在别处也或多或少有别的房产，白日里还能遇到几个人，现下这个点云灯还真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寻到了自己的车辆。顾骁发的定位离他距离很近，再加上道路通畅，不出一刻钟他就抵达了地址的附近。这里道路不是很宽阔，看着地图上的点似乎只能步行进去。先前坐在车里，云灯没注意到这里的街道环境，现在进去后只觉得这里卫生堪忧，地面上有不少枯枝烂叶。再加上前几日都下过雨，此刻地面上还飘着一些灰色的不明絮状物，就连味道都是一言难尽。胡同的两旁墙壁上似乎是被人用油画棒和水彩笔涂满了涂鸦，手机灯照过的时候云灯差点恍惚看错。他都有些怀疑顾骁是不是想把他骗到这种地方来谋杀了。忍着不适穿过互动后他终于到了顾骁所说的楼梯口。这幢楼看起来无比破落，夹着在繁华的京城街道里反而显得格格不入，墙壁上已经裂开了裂缝，里面爬满了碧绿色的苔藓。云灯有些不太敢上楼。

他今晚出门特地换了一身衣服，此刻他都感觉自己喷的香氛都被这里的环境染臭了，提步跨上一节台阶后心中立马后悔答应顾骁了。他完全可以去和另外一群朋友在酒吧里玩个通宵。上到二楼后云灯才发觉这应该是一幢拆迁房，里面墙壁全被砸去。地面上不少钢筋和石灰砖头。在往上的楼梯间被木质的箱子挡住了去路。云灯用手机里的照明功能在周围转了一圈，往前走了几步，试探性地唤了几声顾骁的名字。整层楼空荡到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回声。云灯迟疑的后退了一步。不过下一秒他就似乎看见一抹光亮，楼层最南边似乎坐着一个人。云灯人都要被吓死了，一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腿肉让自己保持镇静。但好在顾骁的那身黑色背心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他稍微站在侧边望过去才认出来那个像鬼一样坐在哪里的人是顾骁。另一边的顾骁还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中。一到夜里他的灵感就控制不住从脑海里喷涌而出，立马提着自己的画板和颜料来到了此处。待云灯靠近时他的注意力还全然在面前的画板上。“我说这位大哥，你把我喊来这干什么啊。”云灯见旁边有个三角凳立马不客气的搬过坐在旁边。“等下，马上就好了。”顾骁语罢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勾勒出了最后一笔。他的黑色背心上沾上了不少颜料，就连指头上也沾了不少，但面上神采奕奕，是个人能看出来人似乎心情不错。顾骁收起自己的家伙事后满地寻找自己的手机。云灯替人在一些画废的纸中找到了对方的手机递了过去，这样一搞他想喝酒的心思都没了。顾骁拿到手机后给一人打了个电话，似乎是让那人替他将这里的东西和正品帮忙带出去。云灯被人整的一头雾水，觉得顾骁这个人神经兮兮的似乎不太正常。“走走走，带你去喝酒。”顾骁一把揽住云灯的肩膀，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直接拖着人走到了这幢破楼的楼下。刚回到下面那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再次扑了上来。云灯觉得今晚回去必须狠狠地在浴缸里泡个三小时以上，然后再拿沐浴露好好洗一洗。这里他不常来，对地形不熟悉，最后顾骁带着他在路边上绕来绕去，最后进了一家门面并不显眼的小酒馆。二人和别人拼桌玩了约莫一个小时后云灯就有些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