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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阿婆的儿女接她去大城市住了两个月,她实在住不惯,又回来了,朱家女人却已经搬走。没人说得清她和女儿去哪里了。阿婆觉得蹊跷的是,买凉拌菜的客人们都说朱家女人离开得很突然,前一天还在卖凉拌菜呢,也没有给大家说以后不卖了,人就这么消失了。
但疑惑归疑惑,人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茶余饭后聊聊就算了,没人想到去找她,或者为她报警。这终究是个浮萍般的女人,消失了便消失了。
听阿婆说完,郑香雪血气上脑,连忙将阿婆扶上自己的三轮车,带阿婆去小吃巷,“你看,去朱家的是不是他?”
阿婆远远盯着曾群,半晌道:“像!很像!”
郑香雪脑子转得飞快,联想到朱家女人的秘方不外传,曾群的凉拌菜有朱家的味道,曾群生意好起来,朱家女人莫名失踪……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结果:曾群为了秘方,害死了朱家母女!
她们根本不是搬走了,而是遇害!
郑香雪要找曾群对峙,却被妻子拦了下来,妻子泪眼婆娑地拉住他,“如果事实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就是得罪了人。大家都在这边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成这样?如果他真的杀了人,他就是杀人犯!我们惹得起这种人吗?你忘了他是怎么打你的?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和孩子着想啊!老郑,我们别去多管闲事了,行吗?”
一时的冲动压下去之后,郑香雪冷静下来,觉得妻子说的是对的。曾群这人,他越看越觉得可怕,曾群已经杀了两个人,还怕再杀更多人吗?
从此以后,郑香雪绕着曾群走,倒是曾群,有时遇到他了还笑呵呵地打招呼,不知是不是因为杀过人,所以故意装出一副好人脸。
曾群没有学到朱家女人的精髓,好吃,但也不算特别好吃,这么多年下来,两家的凉拌摊各有一批忠实的客人。直到十年前曾群得了癌症去世,郑香雪突然动了把生意抢过来的念头,却没有抢过曾燕。这一段倒是和大姐们的讲述一致。
陈争低头看着问询记录,现在疑点更多了,朱家母女的身份目前得不到证实,庙平街的平房已经全部拆了。郑香雪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假如曾群确实杀害了朱家母女,那么曾燕的死会不会与当年的事有关?有人在为朱家母女报仇?或者她们中有人活了下来?
郑香雪愤愤不平,“我发誓,曾燕的死真的和我无关!我是找过人去找她的麻烦,我觉得她一个女人好欺负,吓吓就知道厉害了。你看我这种人,有胆子去杀人吗?”
陈争笑了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郑香雪不爽道:“这对父女也是怪,曾群莫名其妙性格大变,曾燕也是。”
陈争昨天就觉得曾燕身上有一些矛盾的地方,听郑香雪这么一说,立即问:“曾燕不是一直热情开朗?”
“呸!”郑香雪说:“开朗个鬼啊!你再去好好打听打听,她以前就是个小太妹!”
“燕子这孩子,也算是女大十八变,她爸病了后,她一下子就懂事了!”就在陈争从郑香雪口中问出曾家父女的另一面时,北页分局负责排查的队员也打听到与昨日不一样的曾燕。
枫书小区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因为区位条件不错,人口一直很多。不少年轻人在周围租房子,来来往往。住了十年以上的人,模糊还记得曾燕读书的时候和现在判若两人。
“小孩都有叛逆期嘛,再说,燕子从小没妈,性格古怪一点也正常。”一位大姐说,自家女儿岁数和曾燕相仿,都在二中读书,曾燕在读中学时走过弯路,和一帮男混混搅合在一起,不怎么读书,成绩很差,在学校喜欢欺负同学,在邻里从不和长辈们打招呼,存在感很低。
大姐知道曾燕是个混混,也主要是听女儿回家说,开家长会时见过老师找曾群谈曾燕,但大姐的女儿没被欺负过,她对曾燕也没有太大的反感。
上高中之后,曾燕似乎不干欺负人的事了,但每次出现在邻里面前,都是浓妆艳抹,用大姐的话来说,就是“根本不像个学生”。
有多嘴的去给曾群说,让他管教管教自家女儿,别以后不走正途,曾群笑嘻嘻地抹过去,只说女儿今后怎样,那是女儿的自由。提意见的人自讨没趣,后来也没人怎么说过曾燕了。
改变是在曾燕高三那年发生的。曾群被查出患有脑癌,很快就不行了。曾燕退学照顾曾群,几乎住在医院。曾家的凉拌菜摊子开不下去了,曾燕在医院找了份零工,补贴高昂的治疗费用。
竹泉市还有在居民区搭棚子办丧事的习俗,曾群过世后,曾燕将他的遗体拉回来,摆了三天,素面朝天,悲伤又孤独的模样让很多上了年纪的人感到心痛。
他们都说,小孩都是这样在失去了至亲后,一夜之间长大的。
半个月后,小燕凉拌再次出摊,曾燕不再浓妆艳抹,变成了陈争后来见到的模样——热情、勤劳,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几方证词合在一块,分局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凝重。曾燕在曾群患病前后的变化解释得通,但曾群的变化,以及是否真实存在的朱家母女,这两点直接影响了后续调查。
朱家母女这条线索是陈争问出来的,孔兵沉着口气问:“你觉得复仇的可能性有多大?”
陈争靠在椅背里,姿势虽然放松,但语气十分慎重,“按照郑香雪提供的信息,朱家那位女儿的年纪和曾燕差不多,顶多大两三岁。而曾燕前后的言行像是两个人,她现在二十八岁,改变也有十年了,人们对以前的她印象稀薄也很正常。”
孔兵愣了下,“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说,现在的曾燕其实是……”
陈争摊开手,“我只是觉得曾燕的改变可能不是能够用‘一夜长大’来解释的事。”顿了顿,他又说:“郑香雪还有一个很不靠谱的猜测。”
“什么?”
“他觉得曾群可能不止杀害了朱家母女,还强暴过她们。”陈争语气渐渐冷下来,“当时朱家女儿还是未成年。”
孔兵倒吸一口凉气,握了握拳头,“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是个畜生!”
陈争问:“照片和dna有眉目了吗?”
孔兵摇头,“dna找不到人,照片还在到处摸排,你知道,这种大海捞针的活儿很耗时间。”说完,孔兵不自在地转过脸,好似这句“你知道”不该说出口。
陈争假装没有听到,孔兵为了缓和尴尬,迅速布置接下去的任务。陈争虽然参与会议,但很识趣地不去喧宾夺主,默默听着孔兵的安排——核实朱家母女的身份、去曾燕的中学了解她读书时的情况、继续寻找照片里的人……
陈争按住眉心,心里一个声音说:还不够。
即将散会时,法医突然推开会议室的门,喘着大气说:“dna对不上!”
陈争下意识站了起来,“谁的对不上?”
法医将报告放在桌上,眼中难以置信,“曾燕十七岁时打架致人受伤,当时派出所采集过dna,这份dna和被害人曾燕的dna对不上!”
谜山(05)
“不是曾燕?那死的是谁?”孔兵猛然转向陈争,对上陈争沉静的视线,“你……早就想到了?”
陈争摇头,“我只是觉得曾燕在高三前后的转变值得注意。如果换了人,目前的几个疑点就能说通。一个人因为家庭变故而一夜长大,这种事很常见,但曾燕在高三之前的性格是,在学校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在家附近不与人接触,存在感降到最低。曾群生病后,她悉心照顾,这没问题,但曾群死后,她接手凉拌摊,一下子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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