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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向宇在审讯室疯狂地喊道。
但向宇认罪后,雅福市警方并没有立即结案,因为还有不少疑点——现场发现了不同于向宇的残缺足迹;凭赵水荷的性格,她为什么会单独和向宇去便民公园?向宇性格懦弱,真的有杀人的魄力?向宇说他用刀捅死了赵水荷,但赵水荷脖子上的几处致命伤和脸上的伤像是不同人造成,并且向宇说不出凶器是从哪里来的。
警方一度认为,向宇可能只是一个被推出来的人。但一查再查,也查不到另一个凶手,向宇认罪的态度也越来越强硬。社会舆论给与的破案压力越来越大,8月,雅福市刑侦支队结案。
许川完全相信支队的结论,研究所的工作也不是质疑已经侦破的案子,他大方地说着自己研究完这起案子的结论:“我觉得以后仇视女性领导的男员工会越来越多,客观来说,双方都有责任吧,赵水荷要是给向宇留点面子,最后也走不到这一步。当然错更多的还是向宇。我们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嗤笑打断。
陈争抬起眼,看到发出笑声的是组里唯一的女性小谢,平时总是埋头做自己的事,很少发表意见,他和她的交流机会并不多。
“你客观吗许老师?”小谢说:“你的发言已经站在男人的角度了,怎么还受害者有罪起来了?”
许川立即脸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被赵水荷‘挑刺’,但最后杀人的只有向宇?那真的是‘挑刺’,不是正常的工作讨论?赵水荷没有训过女的?”小谢严肃道:“归根到底,是向宇这个人的问题,他自视太高,唯学历论,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到别人身上,一个长不大的、没有责任感的巨婴,还能有你这位研究员给他说话呢?”
许川被说的满脸通红,赶紧道歉:“谢姐,是我有失偏颇,你别生气了,我这就反省!”说完偷偷瞥陈争,似乎是希望陈争来打打圆场。
而陈争正看着案件的调查记录,眉心微微皱起。
向宇认罪了,并且交待了相对完整的作案经过以及犯罪心路历程,可他一定是凶手吗?雅福市警方面临的压力,他在洛城无数次经历过,但只要重案队向他反馈,案子还有疑点,哪怕是极其微小的一点,他都会将压力扛住,让重案队去发挥。
可忽然,他想起在来研究所的路上,鸣寒提到的孔兵。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顺风顺水的职业道路,也不是所有城市都像洛城。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去责备雅福市的刑警没有顶住压力?
心中隐约升起一种空落,许川叫了两次“陈主任”,陈争才回过神来。向宇接着说这案子的启示,比如企业需要更加注意男女之间的心理矛盾,不要任其扩大云云。陈争听得并不专心。研究所的职能也就到这里了,基本无法将从案子里得到的教训真正反馈给社会。说得难听点,就跟一群人关起门来玩“过家家”差不多。
他越听越是烦闷,终于打断许川,“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鸣寒跟着站起来,没正形地挥手拜拜。
许川突然说:“陈主任,你这工作是不是干得太随意了?”
此话一出,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许川脸上,每个人都难掩惊色,小谢也皱起眉。
许川大约是忍耐太久,终于爆发了,“恕我直言,您对工作太不上心了。已经侦破的案子就不值得研究吗?您这么喜欢去一线,为什么还要留在研究所呢?”
鸣寒脸上仍旧挂着笑,但语气已经冷下来,“喂喂——”
陈争拦住他,回头直视许川,声音淡淡的,并无任何上级责备下属的意思,“所以你不要像我,不要把我当做目标。”说完,转身下楼。
许川愣住了,片刻后握紧双拳,言不由衷地辩解:“我没有拿你当目标!”
开车的还是鸣寒,陈争似乎忘了此时他已经没有早餐要吃,轻易将驾驶座让给了鸣寒,在副驾上发号司令,“去二中。”
“得令!”鸣寒说。
车开出一会儿,鸣寒已经瞄了陈争好几眼,“陈主任。”
陈争说:“换个称呼。”
“原来你还是喜欢我叫你哥。”鸣寒得意道。
赶在陈争辩解之前,鸣寒又说:“你刚才不生气啊?那小孩儿那么说你。”
“许川是个成年人,什么小孩儿。”陈争偏过脸,看向窗外,“而且他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对研究所不上心的……领导。该生气的不是我,是他们。”
鸣寒沉默了会儿,“那你为什么还留在研究所,你在那里又不开心。”
陈争不答。
鸣寒笑道:“想倾述的话,等这次案子结束了,我听你聊个十块钱的天。”
陈争哼笑一声。
鸣寒问:“笑什么?十块钱不够?”
陈争说:“等案子查完了,你不是就要回基地当警犬头子了?”
鸣寒泄气,“真无情啊陈主任。”
这时,车开到了二中附近,陈争严肃下来,“前面路口停。”
鸣寒看到了和乐派出所的牌子,会意,“行,你去派出所,我去和老师们拉拉家常。”
谜山(18)
“陈老师,又来了啊,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和乐派出所的民警给陈争倒来一杯水。
陈争说:“尹竞流失踪前后,有没有其他二中的学生,或者已经毕业的二中学生失踪?”
“这……”民警面露难色,“那你等一下,我去查查资料。”
“好,辛苦。”
陈争等待片刻,民警回来,“陈老师,你跟我来里面看吧。情况有点复杂。”
陈争起初以为,民警已经找到相应案子了,复杂的是案情,但来到电脑前坐下,才明白复杂的只是这一片的治安情况。
“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这附近比较乱,近几年治理过,好了一些,十年前吧,动不动就有人不见了,都是上学的没上学的小年轻。”民警叹气,“像尹竞流这种,家里学校都在意的,会有人来报警,我们就会派人调查,做记录。但很多根本没人管的混混,人不知道哪去了,几个月半年也没人报警。有的听说过一阵子自己就回来的,有的一走就再没消息。你说的尹竞流失踪这个时间段,我们这儿是没有接到其他人失踪报案的。”
陈争思索片刻,换了个思路,“再麻烦你一下,我想看看冯枫曾燕这群人每次因为打架斗殴来派出所报到的记录。”
“每一次吗?哟,那就多了,冯枫那小子‘改邪归正’之前,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对,每次都要,最好是把那几年的混混斗殴记录都找给我。”
这工作量不小,民警叫来几位年轻同事帮忙,陈争一页一页翻看。冯枫在高中时的确是个校霸、恶霸,几乎每次混混约架都有他的身影,但他通常不会自己动手,自有卫优太和曾燕等人为他冲锋陷阵。
记录里的许多名字,陈争要么在二中老师口中听说过,要么上次来派出所就已看到过,但一个叫“郝乐”的人却是第一次注意到。
他似乎是冯枫阵营中的一员,打架并不在行,只是一个“镶边”的小弟。但冯枫多次打群架,其中都有他。他不是二中的学生,家庭情况没有任何记录。
陈争盯着这个名字,问:“郝乐你还有没印象?”
“谁?”民警走过来看了看,“你等我想想,有点耳熟。”
陈争说:“冯枫是二中的校霸,他的小弟基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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