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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穿过袖口之后,安钦感到氯丁橡胶与皮肤黏在一起,困难将潜水衣向上提起,作为潜伴,让里狩轻轻往里吹了口气,直往里钻如春风沐浴周身又痒又丝丝凉,手臂瞬间光滑。
在水温稍低的潜点,安钦将每一次下潜都称之为邂逅……
穿越海平面,放佛步入异世界,耳畔回荡沉闷流水的声音,潮水将他处处包围。蜉蝣,细小尘埃,美丽的海洋色,呼吸气泡尽数涌上海面。
入目即是旋流鱼,它们是世界上游得最快的鱼之一,一小群梭鱼正在大海中打旋,远看包裹的像个空心球体,其间夹杂着被困的小鱼,时速之快安钦不敢轻易靠近。
突然穿梭而来一隻宽吻海豚,脑袋大大不愁烦恼。胸鳍与尾鳍自然垂下,丝毫不怕人,正展示着它自然的笑脸,一副好奇的模样扭着头打探安钦,着实可爱憨实。安钦利用手势改变了它的方向,竟毫无察觉径直着了道。
潜行一会,他开始近距离观察海百合,一种和海星海胆有着亲缘关系的活化石,呈花状的身体具多条腕足,因为植物茎样的柄上像蕨类叶子的触手也时常被人误认为是植物,实则却是古老的无脊椎动物。
要上岸晒太阳的绿海龟,成群结队的夜猫子鳗鲶栖息在礁石洞隙里,如果突破人体极限继续往下,也许还会看到生活在较深海域的带鱼,它们最喜欢垂直角度仰望星空,当然不排除在真实海的尽头有蟹黄堡。
而此次安钦的目的另有其他。
体积庞大的护士鲨一般喜欢好几条抱团懒洋洋地挤在一起沉思,他最先碰见的是身体上布满豹斑的豹纹鲨,这隻鲨鱼唯爱孤芳自赏,对身边游曳的鱼群视而不见。安钦的靠近让它偏离,倒是背鳍上有些白点的白鳍鲨,精神满满来回巡视地盘,相对其他种族,它们具有较强的攻击性,又不同海洋馆饲养后的驯化,捕食能力隻增不减。
安钦摸出冷冻鱼,这是白鳍鲨非常喜欢的食物。
但现状看来拜访的不是时候,它们并没有饱餐过,白鳍鲨突然摆动尾鳍开始加速前进,张开满口尖锐牙齿直直的衝向安钦。
若立马松开或抛弃冷冻鱼,很可能因为浮力停滞在海水中,进而被追捕食物的鲨鱼无差别撞翻,更糟糕的是,也许会直接咬伤自己。
及时调整手腕方向,错位间冷冻鱼被白鳍鲨撕裂吞入腹,力度控制的得当但在反应上有无可避免的偏差,参差不齐的牙齿还是划过安钦的腕侧。
细小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蓦地血丝顺着伤口处漂出。鲨鱼对鱼血感兴趣但不代表厌恶人血,嗅觉灵敏的生物会数倍放大,并且微生物细菌众多,安钦不应久留于此,他准备潜返上岸收拾伤势。
“?”
貌似还有一位牵绊。
他的潜伴不知从哪出现,一把握住安钦的臂膀轻而易举在水下将整个人拽到身后,单手锢住紧身衣勒束的窄腰,解开挂至的喂食袋,此刻白鳍鲨的目标变为里狩。
安钦瞥见里狩开始频皱眉,他居然咬着呼吸管下潜,太胡闹了……
白鳍鲨的伤害并非故意,出于捕猎导致的摩擦,这是天性如此。反观里狩没有拿出冷冻鱼,而是在白鳍鲨再次猛烈进犯时,有力的手臂按在他的头部,彻底改变它衝击的方向,顺势让它倾斜身体向下游行,正是这时给了安钦离开的空间,顺便气劲故意大到报復了下。
不忘拍拍安钦的屁股示意,再挥挥手让他先上去。
*
通过饲养馆内的玻璃视窗可以看到海水过滤循环系统,洄游视野中,换好工作服的安钦看见了来自大海的里狩。
碧波粼粼辉映下的海洋是浪漫的徜徉,矫健的体魄两臂向前伸直分开,同时屈肘侧方划开水痕,如水中展舞的泳姿,起伏身体游行一段,尽展极具美学的流线型。
视线明显,很快他注意到安钦。
控制平衡踩在水中,修长矫健的四肢轻轻划动,里狩来到透明玻璃前,扣指敲击两下,惹的安钦抬起头。因为他展开的笑容而疯狂上涌的细小气泡,露出叮嘱在外不可以被别人看见的尖牙齿……
阳光透过大海照在他的身上……
曾经浸透的欲望和贪婪的私心欺骗了心,安钦缓缓将手虚搭在玻璃上,阻隔无法触碰,但覆上指尖的温度好烫,似乎能够直接感受对方的体温……
里狩属于大海,亚特兰蒂斯的神话真的会存在吗,他强烈的崇拜渴望殊不知早已成为波塞冬的子民,柏拉图时代的文字虚幻可令人着迷,我们不能停止想象,也无法停止爱。
白垩刺甲鲨是海洋顶级掠食者,是早已在人类无数轮回前便已灭绝的物种,无论里狩的出现是否违背天意。
安钦问了问被蒙蔽的心,心却说,情不自禁……
所有的姿态放缓映入眼中,无缘无故的吸引和追随,没办法怠慢细节要全部掌握,安钦调整了呼吸,竟然发现手足无措,对于下一秒的判断需要思考,他隻好怔愣在原地。
里狩移臂后复位,横掌间带水,抚腿贴边推压一线,张弛有度尽情将身体抛后,快意淋漓尽致。安钦的身体在变化,那感觉太强烈了,充实而胀满,反射愈发汹涌……
抬起手背欲盖弥彰置于唇前,他快步转身离去,害怕再慢一点就要被看到鼓突的秘密。
落荒而逃,实在是……太像了。
里狩和白垩刺甲鲨……
世界线交汇的瞬间,安钦有那么一刻希望里狩留在身边,而不是潜海之下亦或其他,哪怕就这么阻隔对望,未出现过的思念泛泛而出,悬吊的桥梁摇摇欲坠,连同他的心抛去高空。
平复后安钦前去更衣室正巧帮里狩拉开潜水服后的拉链,湿漉漉的柔顺卷发还在滴水。
宽阔的脊背上覆了水珠,还有的从发梢滚落指节。
潜行十分消耗体力,里狩乖顺的坐在安钦身边靠着,“还在流血吗?”
长时间屏息心肺的缘故吗,他的嗓音很好听,安钦甚至小声地回答,想更多听清属于他的声音。
帮里狩擦拭湿发时,他在静静的牵起安钦贴好创口贴的伤手,凑近脸蛋缠绵悱恻摩挲了会,突然扭过头,“还有吗?”
安钦疑惑,“什么?”
里狩这会试探着举起自己的手,像错了事儿的小朋友。
只见那上面划痕深浅不一,全部都是新鲜的伤口,沾血的齿痕看上去甚至都有逗弄强威胁性牛鲨留下的痕迹。
安钦无语,“……”
里狩借安钦的手捂住双眼欲哭无泪继续说,“嘤,它们不会有胜算的,大意了!”
“……”
所以,安钦还是决定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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