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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的时候更性感一点……”

“我不介意一边做题一边做爱。”脚随性地屈起,一隻手搁在膝头,一隻手肘搁在茶几的桌案上,凌清远撑着额头,桃花眼飞来,斜睨道,“双核处理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淡定自若,好像聊的还是勾股定理,浑身上下都是禁欲的味道。

呵呵,禁欲。

凌思南还真想象了下。

他一边做题一边做爱应该是什么样子。

“……想要么?”他问。

她抿了抿唇,有点干。

拇指在铅笔杆上磨来磨去。

半晌,声音几不可察:“……好。”不是想要,是应允。

“好个毛线。”他抬起膝头上的那隻手,蓦地揉乱她的头髮,“做题就给我专心做题,再磨蹭下去你明早都做不完。”

凌思南瞪大了眼睛。

什么啊……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是他挑逗她的吗?撩完就跑很刺激吗?

“你看你第三题也错了。”在她震惊的同时,凌清远已经从模拟卷的第一页开始往下审阅,“……啧啧,别人是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是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做仰卧起坐啊姐姐。”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真切的怜悯。

“……”

这嘴,接吻的时候怎么就没把她毒死。

这一刻,凌思南终于回想起来。

当初被魔鬼英语补习支配的恐惧。

学术问题,不可不严谨。

大概这是凌清远的座右铭。

这一做就做到了十二点半。

弟弟在做辅导的时候真的比班主任还可怕,每一题都要她弄个原原本本明明白白,整个解题过程都要详解一遍没有任何疑点才能往下一题去,所以本来她大概半个小时能完成的卷子,整整做了一个小时。

躺上床铺的时候,凌思南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坚持要在深夜继续复习。

……好像是,因为太紧张了。

即便在家里两个人平时也没少独处,可是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同处一个屋檐下,同躺在一张床上。

往常都是他突然袭击,或者某些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在夜里同床。

而且随时可能被父母发现的偷情背德感,大大掩盖了所有其他的感受。

然而今天不同,今天这个屋子,注定只会有他们两个人,只有这一张床。

他们在自己的这方天地里,名正言顺地躺在一张床上。

这样的关系……就像是……他们就是一对普通情侣。

撇去了偷偷摸摸的那一部分,她居然因为这种光明正大而紧张万分。

凌思南紧揪着被子,侧躺向内,背对着卧室的门。

凌晨十二点半,整个世界万籁俱静。

听力敏锐地捕捉到有人走近,关掉了床灯,小腿压上床垫,垫子发出细微的嘎声。

然后被子被人拉起来,有冷风入境,很快凉意随着被单的扑落从缝隙间溜走。

窸窸窣窣的被单摩擦声。

手的温度抚上了她的腰际。

嘴唇也贴到了耳畔。

低喃:“睡着了?”

背部由着一堵胸膛偎着,热度从他那儿传递过来,棉质的布料相互滑蹭,温度被锁在里面,一度度往上攀升。

烘开的热烫到了神经,她觉得指尖都隐隐发麻。

“姐姐……”他的手指从睡衣下摆伸进去,“生气了?”

觉得生气你还乱摸——凌思南腹诽,可是指腹摩擦过腰上的皮肤,一瞬间的酥麻激起鸡皮疙瘩的痒。

“哈哈哈……你别、别动、别动啦……”她不算是怕痒的人,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太敏感。

一阵好听的轻笑声夹带着少年的气息落在耳尖。

“装睡。”他勾着嘴角,“我难得能和你一起肆无忌惮地过夜,那么拘谨做什么?”

既然都被揭穿了,她也不好再装下去,挪了挪身子,转过来。

他的手也从摸着她腰际变成了抚在她的腰窝。

属于他的气息更浓郁了。

棉质的t恤全都是他的味道,清冽又干净,柔软的布料摩擦过她的鼻尖,惹得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他躺下来,揽着她,大腿碰在一起,热度和刚才背上一样,交换来去,融为一体。

整个人都被包围了,在这个静谧的夜里。

凌思南想起过去十年的每一个夜晚,自己总是会蜷缩起来,紧紧搂着被褥,裹成一团。

那样睡觉的人,缺乏安全感。

但是清远明明比她更缺乏安全感。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流着同样的血,守着同样静的夜,过着同样孤独的十年。

直到现在,两个人,不再是两个人。

是彼此的双生茧,彼此的并蒂莲,彼此的肩上蝶。

清远。

她伸手,抱住眼前的少年。

清远。

“我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搂得很紧。

她讶然地抬头看他,视线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反倒是心跳异常得清晰。

他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

“再给我两年,那之后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姐姐。”

鼻头突然泛酸。

是啊,再怎么说,还有两年。

而现在,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f大很近,可是距离两年的终结,很远。

对她来说,对他来说,都很远。

f大再近,离开家之后,她真能经常见到他吗?

就像是现在这样,每次相隔十天,半个月?

而且两年之后,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父母,朋友,这个世界,能容得了他们在一起吗?

“你真的……好讨厌。”她闷闷地说,那声好讨厌,却一点也不娇柔,尾音还发颤得飘了起来。

好讨厌。

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

喜欢了自己的亲弟弟。

“不说这个了。”许是听到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他伸手轻轻拨弄她的发:“我看到你报了新闻学,为什么?总觉得,那不像你的选择。”

她顺利被他带跑:“你怎么知道?”

他笑:“你说呢?”

“……学生会长权力滔天。”她无语。

他笑得胸腔都在微振:“学生会长无所不能。”

就是,不能随心所欲的爱她。

凌思南翻了个身,把自己从他怀里拨出来,才能好好地说话,让他听清。

不过他还是抱着她不放。

凌思南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小时候。

从很小,很小,她就是一个人睡了。

那时候她的房间——不,那时候她没有房间,睡的地方是家里杂物间被隔出来的一角。

东西太多了,能放的只有一张单人床。

因为小时候爱哭,夜里经常夜啼,母亲受不了一次次的起更,很早就让她分房睡。

那时候杂物间的天花板哪有这么好看,水泥胚粗糙晦暗,顶上也没有灯。

哭了多少次也不会有回应,眼泪鼻涕全擦在了被单上。

后来就学会了,尽可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哭——没用。

“元元,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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