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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断地飘进他的嘴里。

但是唾液里的向导素太少了,时文柏和唐安的匹配度不够高,只是亲的话,并不能很好地缓解他的头疼。

时文柏攥着唐安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配合着,轻轻把向导的皮手套摘了。

他弯腰把唐安扣在怀里,左手拢着唐安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

唐安身上总是不暖和,可能是戴着手套,他的手指尖现在不是冷冰冰的,时文柏有些急躁地按着他的食指和中指往自己的耳后压。

在向导入睡或是其他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向导素的分泌和皮脂腺分泌油脂的进程相同,所以唐安的指尖上有一层向导素,量不多,但直接贴在哨兵耳后的接收器上,能够起效。

因疼痛而跳动不止的神经逐渐舒缓,难以忍受的痛苦瞬间降到了可以承受的范围,向导素的味道令人安心,时文柏舒适地长呼一口气,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唐安的手心。

视线落在了唐安被皮手套包裹的另一只手上。

好像用向导的手撸一发,但向导很爱干净,要是真在这里用向导的手弄了,他肯定会死得很惨。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时文柏对唐安的底线有了清楚的认知。

“唉,条件不允许,由奢入俭是真难啊……”

算了,再忍忍吧,都习惯了。

他的右手将唐安的腰搂得更紧。

不弄也好,忍一时总比向导素上瘾强。

时文柏疲惫地垂眸,头一歪,靠在唐安颈侧,闭目养神等待向导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猛地一颤。

“你醒了!”

唐安还没从突然的场景转换中回神,哨兵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

哨兵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切,而且离得很近,唐安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时文柏?”

“嗯,是我。”

“这里是现实吗?我为什么……”

唐安抬手想要看看光脑上的时间,确认自己离开了虚拟世界,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还是按在了时文柏的脸上。

而且他整个人都被哨兵搂在了怀里,面罩被摘下了,嘴唇上的肿胀感很明显,后腰处被“枪”顶着。

显然,时文柏不仅比他早醒,还趁着他失去意识占他便宜。

唐安快速瞥了眼自己的义肢,它们还好好的在原位,真枪也还好好地待在枪袋里。

时文柏没注意到唐安的视线变换,语气自然地说:“我怕你睡着了冷,所以帮你暖暖。”

唐安手臂发力,反而被哨兵更用力地按住,手就像是被迫黏在了哨兵的脸上。

“松手。”

“再捂一会儿~”

“时文柏……”

唐安的指尖用力划拉两下。

“——!”哨兵耳后布满接收器的皮肤格外敏感,时文柏痛呼着松开手,“嘶……挠人的时候和猫似的。”

唐安刚在虚拟世界暴走了几十公里,又被怪物一样的猫吓到了,现在再次从哨兵在嘴里听到“猫”,不由一阵恼怒,恼怒自己竟然会害怕一只猫。

他从时文柏的怀里挣脱,站起身,“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向导素,你说不要。下来之前我们才做过吧,你是有发情期吗?”

“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

唐安的表情阴冷得像是要把他当场大卸八块,不过时文柏没感受到杀意。

他捂着脖子解释道,“精神躁动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它有的时候就是突然疼得让我受不了,我也没办法啊……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提前争得同意。”

时文柏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出深绿,像是夏季被倾盆大雨打湿的苔藓,潮湿又带有勃勃生机。

“所以,您能再给我点向导素吗?”

唐安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文柏。

哨兵的体温、那杯热茶的温度,还留在他的指尖,明明只是比他的体温高出一点,却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麻烦。”

不只是指时文柏的精神力问题,还有唐安他自己不受控的情绪——之前在虚拟世界中生出的一丝恐惧将其他情绪一溜烟全部带了出来。

他好像不能只把时文柏当作可以随手丢弃的玩物了。

他还记得上次体检时,医师害怕得脸都白了还是大着胆子给他建议,希望他能够接受心理治疗,早日摆脱心境障碍的影响。

他当然拒绝了。

也许不该拒绝的。

此刻,在这个岩洞里,唐安预见了一切事物都乱套的开端。

昏暗的环境中响起淫靡的水声。

唐安背靠在石壁上,享受着哨兵的讨好。

温热湿润的舌头灵巧地舔弄着他的指节,柔软的唇瓣时不时抿住他的指尖吮吸一口,时文柏的动作连贯地像是在品尝美味的棒棒糖。

而对陷入疼痛中的哨兵而言,不停溢出向导素的手指确实和棒棒糖差不多。

唐安伸手,戴着皮质手套的右手勾起时文柏的下巴,将哨兵脸上的沉迷看了个一清二楚。

“还没吃够?”

被哨兵含在嘴里的左手在唐安问话的同时行动起来,中指的指腹抵着温热的舌尖,将它向下按,食指则沿着牙齿一路摩挲,路过犬齿,落在较为平整的臼齿上。

时文柏双膝跪地,抬头后正好可以蹭到唐安的腰间,他的双手撑在唐安的腿两侧,像是把向导困在了自己和石壁之中。

但他被唐安扣着下巴,被唐安作弄着舌和牙,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越过下颌,把唐安的手套弄得亮晶晶的,气势弱了些。

时文柏顺从地微张嘴,方便唐安的动作,从胸腔里压了一个“唔”出来,表示没吃够。

眉眼间透露出的依赖和恳求让唐安感到很满足。

“你的精神体,不会是狗吧?”

唐安笑着调侃道。

“……不知道唔…”

嘴里的手指还在动作,时文柏呼吸间满是向导素的香气,舌尖已经有些发麻,说起话来很含糊,“说不定,是……蛇呢,毒蛇?”

唐安用拇指按住哨兵的下唇,让他一侧的下牙完全露出来,“你这哪有毒蛇的样子?”

时文柏合拢上下牙,尖锐的犬齿在唐安的食指关节上留下浅印。

“像吗……?”

涎水在他的牙齿尖尖和唐安的皮肤之间牵出一道明显的银丝,和毒液有几分相似。

蛇类也在楔尾伯劳的食谱上。

唐安把蠢蠢欲动的量子兽压回精神海里。

有些洁癖的向导不想在这个环境和哨兵做爱。

“够了。”

他抵着时文柏的脸颊微用力,把手指从哨兵的嘴里抽出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沾满了晶莹的唾液,指腹被反复吮吸透着明显的粉,残留在指尖的向导素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时文柏没多思索,抬头追过去又把他的指尖含进嘴里。

哨兵自说自话的索取让向导不满,唐安一把抓住了他头顶的金发,“我给,你才能要,懂吗?”

时文柏吃痛嘶了一声,松嘴。

“懂了。谢谢您。”

他识相地接过话茬,视线紧跟着唐安的手,在看到向导拆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才遗憾地挪了下膝盖。

下身涨得厉害,一半是他之前没解决的欲望的残余,另一半是被向导素勾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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