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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威尼斯海滩是暑热与凉海的交界处,也是游客玩耍消暑的圣地。
有了热毒身心的阳光与温烫脚底的沙滩,自然少不了火辣养眼的比基尼,整个金黄色沙滩上布满来消暑的肉色人群。
一隻淡蓝色的阳伞下摆着一张同色的沙滩躺椅,上头惬意地躺着一个烫了金色大波浪长髮,身着白色薄纱透着裏头价格不斐的名牌黑色比基尼的女人。
「姊」
乌黑的头髮梳着整齐的侧分油头,一身紧緻黑西装与沙滩格格不入,高大挺拔的身影引人注目,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的捧着一台平板弯腰站在女人身侧。
「嗯?」
黑色墨镜下的咖啡色眸子看着远方的海,右耳的蓝芽耳机里拨放着投资理财相关的节目,那女人没有明显的动作,依然躺在那裏,直到站在身旁的男人递给她平板,看到上头的照片她才摘下墨镜拿着仔细端详。
「这谁?好眼熟」
照片的角度是户外的侧拍,阳光撒在那头毫无脏污的白色毛髮上,锐利的血红色双眼与坚挺的混血感鼻梁与五官,好似遥远记忆里某个人的残破身影。
「白家的残党,白帝」
「那个小鬼头啊!都长这么大隻了,这眼睛跟他爸爸好像阿」
「姊想怎么处理?」
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女人凑到了他耳边低语,两人嘴角挂着的邪笑即使是热天也能引人背脊发寒。
炎热的夏日晒的枝头上乌黑的鸦嘎吱叫,茂密的绿叶遮挡阳光护出一片阴凉之地,而这小小的阴影处躺着两个人。
「也太热了吧!」
「是啊」
两人长着近乎相同的完美脸蛋,如童话般走出来的淡金色侧分短髮与神赐予的深紫色双瞳,反射阳光的照耀,宛如一幅希腊神话的水仙画作,正是白斋集团的顶尖杀手102号复製人「兄弟」。
一身白到脚的古风马面裙,上头用黑银色的细丝,精巧的刺绣出展翅飞翔的乌鸦与盛开的水仙花,阳光洒在上头还会闪烁着点点细光。
「听说老爸要回来了」
「对啊,我记得是明天早上到桃园,哥要去接机吗?」
其中一个男人望像与自己长得相同的哥哥,眼神平静没有情绪。
「嗯??去!老爸难得回国当然要亲自去迎接!」
102中的哥哥把双眼笑的如月牙般湾,深紫色的眸里闪烁着期待与兴奋。
「好」
两「兄弟」靠在一起,享受着虫鸣鸟叫与暖风轻拂,难得的躲在阴影里享受阳光。
夜晚,厚密的云层把朦胧的月藏起。
猎物在脏臭的巷弄里逃跑,身后追着不紧不慢的恶魔。
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宛如沿路盛开的彼岸花,指引着恶魔使猎物无路可逃也无处可躲。
「哈啊……大……大姐!我错了!我会还钱!我会呀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迴盪在无人的暗巷里,扎在脖子上的银针带有特製的毒药,很快那男人就倒地不起,没了灵魂。
「喂?这里花恶魔,嗯,解决了,放心我没伤到内臟,毒素也只是麻痹神经而已不会伤到,好的」
女人重新整理凌乱的长髮,冰冷的蓝瞳倒映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关掉身上的仪器后开始收拾装备与喷洒在身上的血迹。
站在暗巷里等了一会后几个黑影笼罩本就不明亮的小巷子。
「久等啦!花恶魔」
「嗯,交给你们了」
「行」
原本的「女人」发出了与外貌截然不同的男音,10多公分的高跟马靴踩出好听的敲击声,来到巷口与站在那的男人对视。
月光洒在茶色的狼尾中长髮上,蓝绿色的双眼透着淡淡的疲惫,眼匡下还带着一抹黑眼圈,一身干净的白大褂与花恶魔的一身黑形成对比,虽然光线昏暗但是脖子上的红印依然刺眼,看来是刚刚做完实验才过来。
「那我走了,没我的事了吧?下次别再让我接这种猫追老鼠的工作了,累死」
「哈啊~是结束了,但是我有其他事想请你帮忙」
那男人打了个哈欠,仰头看向那双写满让我下班的冷蓝色双眼。
「啊?什么事会让学长办不到需要我这个小弟来的?」
语气充满挑衅与不耐烦,可眼前的男人像是已经习惯似的没被激起波澜,只是摆手示意对方上车。
「你先上车吧,等他们把那东西弄好我再跟你说。」
花恶魔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处理那具半死不活的尸体的两个大男人,就坐上了藏在夜里的漆黑高檔休旅车。
过了一会车身因为搬运那男人而摇晃,接着那三个人也跟着坐上了车。
「说吧眈吏,什么事,别卖葫芦了」
花恶魔有点心急,因为他想赶紧回家去看家里那隻狮子是不是乖乖地在睡觉,而不是跟这个实验疯子学长杨眈吏待在一起,而且对方身上还残留淡淡的腥臭淫液气味。
他皱起好看的眉,脸上除了烦躁就是嫌弃。
『真是个发疯又发情的婊子??』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随着车子发动驶回明亮的街道上,街道的路灯一闪一闪的照进车内。
眈吏轻浮的勾搭上花恶魔的肩膀,白大褂随着动作滑落敞开露出里头紫红的战痕。
花恶魔满身抗拒嫌弃的躲避推搡,甚至毫不客气的把脏手按在那好看的脸上。
眈吏手腕上的暗器伸出一根细针扎到了那人后颈上,里头的液体获得解放。
花恶魔没了意识倒在座椅上,身上的装备被脱掉,手铐把双手反扣在身后。
「石楠呢?还没回来吗?他平常工作到天亮都不会回家吗?电话也没接??」
白帝从醒来就开始发疯似的一直追问莱芗,手机拨出的电话也不下十通。
『果然昨天他给我下药有问题,早知道不喝了??』
白狮焦虑又后悔的在客厅来回踏步,连桌上的早餐都不看一眼,身上也穿着还没换掉的鬆垮深蓝色睡衣,白髮凌乱四处乱翘,而一旁的莱芗也找不出他哥的下落。
不管是钱姨还是负责派发委託的线人也都问不出所以然,更何况身为杀手更不能靠调阅监视器找人或者找警方搜查。
黑狼悄无声息的躲藏,失去踪影,屋檐上的乌鸦用着沙哑的嗓音高歌。
今晚的乌云很薄,白月明亮的照耀人间,可某些人的心却乌云密布,月光透不进。
「已经超过24小时了,为什么还不能报警?」
白帝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依然不明白为何身为石楠的妹妹居然迟迟不肯报警。
但她没有多解释什么,依然四处打电话等待消息,甚至还冒险请竹青骇入系统去调查相关的资料。
煎熬的等待回讯,墙上的秒针每动一格所发出的声响都打击在两人绷紧的神经上。
「喂?有吗?」
终于,一通回电打了过来,莱芗不等铃声响第二下就火速接听。
「这??我知道了,好,谢谢你啊竹青,麻烦你一天了」
「怎么了?石楠人呢?他还好吗?」
看到莱芗皱着眉头似乎难以启口,白帝他更慌了,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抓住莱芗的肩膀追问。
「他怎么了!」
「哥他??他应该在眈吏那里??他是上了眈吏的车后就失踪的」
「眈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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