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结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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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挂满了白纱素花，高搭灵棚，供上赵恺的灵位棺椁。当天赵忱委派曹安代替自己，到灵前吊奠。随后包括韩彦直、洪适、史浩、杨炎等跟随赵忱到临安的大臣也都先后派出家人，前往邓王府中吊奠。赵月如、赵倩如两位公主还亲自上府敬香，看望守灵的赵婉如。

&esp;&esp;赵恺身前交游颇广，而且在文士之中也颇有些名气，只是因为他是叛逆大罪，在这个时头，其他人也不敢有所表示。不过见皇帝、大臣们都派人吊奠，也都放下心来，纷纷到邓王府中吊奠。一时间邓王府中人潮如流，这个葬礼到是办得颇为热闹。

&esp;&esp;而在邓王府中，赵婉如带着赵竑、赵泌都头缠麻带，身穿重孝，在跪灵前答谢。赵婉如虽然才只有十六岁，但一下子仿佛脱离了稚气，赵倩如看在眼里，也不知道高兴还是难过。

&esp;&esp;头七最后一天，到了三更时分，以经没有什么人来吊奠了。若大的王府一下子也安静了下来，整个灵堂中也只剩下赵婉如、赵竑、赵泌三人。

&esp;&esp;赵泌连续守了几天的夜，再上加上伤心过度，虽然中间的间歇也休息过，但到底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也些敖不住了，赵婉如见了，道：“泌儿，你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和竑儿守着就是了。”

&esp;&esp;赵泌忽然又哭了起来，道：“姑姑，父王真的回不来了吗？我要父王，我要父王。”

&esp;&esp;赵婉如听得也心酸不己，将赵泌搂在怀里，道：“泌儿，父王以经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还有姑姑在，姑姑一定会在你们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的。”

&esp;&esp;赵泌伏在赵婉如怀中，哭了一会，终于沉沉睡去了。

&esp;&esp;赵婉如将赵泌交给侍女抱去休息。见赵竑还跪在灵前，道：“竑儿，你困不困，要不要也去休息。”

&esp;&esp;赵竑摇了摇头，忽然道：“姑姑，父王是被十王叔杀死的吗？”

&esp;&esp;赵婉如怔了一怔，道：“是什么人这样告诉你的？”

&esp;&esp;赵竑低下头，道：“没有人，是我自己猜的。”

&esp;&esp;赵婉如扶着赵竑的肩头，厉声道：“第一，以后你再也不许叫十王叔，而是皇上。第二，你父王是被刘宝所杀的，皇上也以经将刘宝治罪，而且还让你继存了你父王的王位。明白没有？”

&esp;&esp;赵竑还是低着头，小声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