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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e。
“好久不见,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没想到还真是你。” louise上下打量着她, “你竟然又回来了?”
看到louise,时之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要不是他忽然冲出来拦车,自己不至于口出恶言,苏域也就不会看到自己最恶劣的一面。
时之湄现在懒得理他,绕过louise径直往酒吧走去。
“让我猜猜。” louise紧跟上来, “你回来之前一定跟那个人提了分手。”
时之湄转身,不耐烦地看着他, “这管你什么事?”
“被我猜中了。” louise得意地笑了起来, “亏我当初还特意过去提醒他,那个人竟然不领情,说他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结果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时之湄瞬间好似被雷击中,, “你说什么?”
“我已经说完了。” louise扬唇笑了下,转身走向自己的伙伴, “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时之湄追过去,问: “你去找过苏域?”
louise沉默不答。
时之湄换了一种问法, “你需要多少钱?”
louise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
时之湄拿出手机给他转过去。
louise这才松口, “那天我们见面以后,我单独去找了他一次。”
“你跟他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你当初对我怎么怎么好,之后又对我怎么怎么坏,让他引以为戒。”
时之湄忍住瞪他的冲动,问: “他有什么反应吗?”
“他没有反应,还说我这样诋毁前任很不对,然后他说他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louise忍不住轻嗤, “特别好笑的一个人。”
时之湄呵斥, “不准你这么说他。”
louise悻悻地闭嘴。
转身重新走向酒吧,短短一段路,时之湄回忆起许多细节。
苏域开完会回酒店找她,问她是怎么回事,自己用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开心的事情上当借口,企图搪塞过去,苏域表达不同意见,自己还发了脾气。
越想越觉得不合理,他刚在背后给自己收拾完烂摊子,想要一个解释,等来的却是搪塞和生气。
任谁都会产生分手的想法吧?
但苏域却对自己越来越好,究竟为了什么呢?
瞥见时之湄的身影,谭菁菁跟身边人停下交谈,朝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哟,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竟然能跟时大小姐在工作日喝上一杯。”
时之湄坐下,面无表情地问: “酒呢?”
谭菁菁跟魏真交换了个眼神,拿起酒瓶将她面前的杯子倒满, “行,今晚您敞开了喝。”
时之湄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台上换了人,新来的歌手一上来就撕扯着衣服唱摇滚,瞬间点燃了整个场子。
音乐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时之湄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也不抬,一杯接一杯喝。
谭菁菁拍了下魏真,小声问: “她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魏真撇撇嘴, “她回国以后一直都怪怪的。”
谭菁菁点头附和, “也是。”
时之湄下班后直接来了酒吧,没有吃晚饭,酒喝得又急。
几杯下肚,胃里像火烧一般难受。
她支撑不住,捂着嘴跑向洗手间。
吐了个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平复下去,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洗手台旁,掬了把凉水拍打自己的脸。
瞬间清醒过来。
酒精加速了血液循环,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时之湄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半。
在心里粗略地算了下时差,国内还没到23号,还来得及。
转了个身的功夫,她又意识到即使马上就能飞,也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到。
不一定能赶上。
就算赶上了回去干什么呢?
给苏域过生日吗?
去的话要用什么身份呢?
好似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时之湄缓慢蹲下/身。
刚才好不容易用酒精压下去的苦涩情绪慢慢从喉咙爬上来。
她之前跟苏域承诺过两次要给他过生日。
虽然第一次说是为了哄他开心,但第二次是发自内心的。
当时她刚过完生日,被苏域感动得不行,自然而然地想要回报他。
可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都没有兑现过。
忽然响起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外面传来魏真关切的声音, “小湄,你在里面吗?”
时之湄深吸一口气,说: “我在。”
“你还好吧?”
“我没事。”
时之湄打开门锁让她进来。
“怎么蹲在地上啊?”魏真大惊,伸手要扶她起来, “头晕吗?哪里不舒服?”
时之湄抬起头,神情茫然地问: “真真,我是不是很坏啊?”
“啊?”
“我很坏吧。”
魏真以为她喝多了,捧起她的脸。开玩笑般地哄着, “我们小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时之湄摇头,哽咽着反省自己, “我嘴里没有真话,只会说好听的哄人,却没有一次算数。”
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她,魏真愣在原地,只能干巴巴地劝说: “小湄,你别这样……”
魏真手足无措的表情让时之湄清醒了些。
自己真是喝多了。
竟然会跟魏真诉苦。
她们只是偶尔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平日见面看到的都是彼此光鲜亮丽的模样,哪里知道怎么安慰呢?
时之湄稳稳心神,噗嗤一声笑开, “怎么样?吓到了吧?”
“哇靠你现在演技见长啊。”魏真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赶紧收拾好出来喝酒。”
“我不喝了。”
时之湄重新站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裙子。
“明天还要上班呢。”
“也是,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魏真又问, “我帮你叫个车?”
时之湄说: “不用,司机在外面等我。”
魏真仍坚持将时之湄送到酒店门口,看着她坐上车,才安心回到卡座上继续喝酒。
时之湄回家后却彻底失眠了。
其实分手以后,她的睡眠质量便直线下滑,每天都辗转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但这一晚,到了凌晨四点,她仍旧睡意全无。
明明累得不行,但闭上眼,脑海里总是自动播放那些她难以舍弃的过去。
可现在有什么意义呢?
容忱说的那些好,她早就知道,而louise说的那些,她刚刚才知道。
但本质上没有区别。
都已经过去。
这样想着,时之湄却烦躁到几乎要崩溃。
她翻身坐起,走进衣帽间里,在衣橱底层翻出苏域的衬衣。
幸好出国时犹豫好半天,还是带上了。
当时她就知道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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