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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知一二,”苏视飞快道,“所以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的意思是,”梁陈解释道,“披着鬼皮的人,和披着人皮的鬼,我更倾向于前者。”
“再说我是个纯正的人身人心啊,”梁陈又说,“我问你,一个人跟一块石头有可能吗?”
静默。
良久――或许只是一瞬间,苏视又说:“你说他对密折境毫无反应,到底是因为性格如此,还是鬼物天生无情?但如果真的没有心,为什么典籍里有他跟古神的语焉不详的记录?”
“字是人写出来的,想怎么写不行?野史还说他们俩成婚了呢,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可惜了,其实我还在想,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就帮你哨探一下圣上的口风。我觉得他老人家应该早有预感了。”
“……哨探个鬼。在你哨探之前我可能已经被明韫冰吸干了……啧你看看我脑门上是不是着火了,怎么那么烫?”
“没啊,原样的二百五。”
“滚。”梁陈自觉泡完了,合衣上岸,谁知道才出水,就看见岸边站着一只双腿修长的黑鹤。
“………………”梁陈:“苏子呈。”
“怎么?”
梁陈指着那冷冷地看着自己的鹤,手指不明缘由地微颤:“这玩意儿什么时候飞过来的?”
“我怎么知道?”
“你觉得……”梁陈莫名心虚地问,“你觉得这是不是……”还没“是”完,那黑鹤骤然展翅,黑风般掠过来,翅膀顺势在梁陈脸上毫不留情地呼了一把,鹤羽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身影融入了黑夜。
在它飞过高墙隐没前的那一刹那,梁陈清晰地看见了他跟这破鸟之间密密麻麻的红线!
苏视才问:“觉得什么?”
“………………”得了,不用觉得了,就是那大爷。不用怀疑。
被赏了一巴掌的梁陈莫名哀怨,接下来都没怎么睡好。索性一骨碌爬起来,驾了只白鹤,连夜去静熙山找玉佩去了。
夜风幽凉,林深如水,就像谁的眼眸。
可道不同确实不相为谋。
其实上古鬼族之间是可以结亲的,梁陈看猎奇录时,看过若干种形式,大多数都以疯狂纠缠的交合为媒介,所以他认为那更多是近乎兽性的肉|欲。就跟明韫冰本人说过的一样――鬼族比摄魂更下流的术法多了去了。
就连最接近人族婚约的一种术法,也是万般的不堪说。
梁陈俗是俗,会被美艳皮囊吸引,但要扒开外表往深了再看,什么也没有,或是大相径庭的内里,他宁可不要。
所谓画皮也画骨,知人要知心,苏视虽然是个纯正的吃货,但内里却有一颗包举宇内的天下心。否则他们俩也玩不到一起了。
梁陈又想,且不论他跟古神之间的关系――虽然他还是觉得关系不大,古神勾陈,如果真的跟鬼帝有私情,而明韫冰身上的两刑是因为神鬼之恋而强加于身的话,那么光风霁月的勾陈上宫,他为什么会喜欢明韫冰?
这个在所有传说里都凶神恶煞的厉鬼,到底有什么值得倾心以付?
他心如铁石,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又杀人如麻,至奸至恶――上古时期的孽债就已不知道有多少。光凭一张脸吗?梁陈很难相信。
上古时期,勾陈上宫曾解救过一场地动,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灾一夜之间毁灭了一整座繁华山城。在上古,人死后化为常鬼,只要秉善持心,天诫不过三次,七天之内是可以求神庇护,得以重生的。
那山城天摇地动,当时勾陈行到此处,献出法身撑住天幕,以法自然剑为镇,止住地动,用了一种叫做回天的阵法,在阵眼处坐了十天十夜,才从地面开出了无数的和光同尘,回转了那场大灾难。
一派如新。
而这个故事广为流传的原因在于,在领神解救完山城人后,他们没有一句谢言,反而在勾陈虚弱无比的时候,把他剥刮一空。
据说当时民间流传一种谣言,说神仙的肉割下来煮半个时辰就可以变成金子,于是勾陈上宫被活活剐下了十几块皮肉――当然是没有变成金子,后来神官飞絮经过,才将他解救下来。
曾经满目疮痍被神明拯救,神明代为疮痍。
回到第一阶天休养后,勾陈没有降罪于人,还戏言过“而今真个不愁瘦”,此后也依然继续临世救难,并无改变。
这样的一位神明,会因为单纯的美色而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去犯戒吗?
如果不是,那么你,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藏在那獠牙之下。
若有缘的话……
我能看看吗?
作者有话说:
大中午的,多辟邪啊
五非 叆叇君心
静熙山。
白鹤的双翅送来风声,掀起地上落叶。梁陈很快找到了他们先前待过的地方——那片空地,旁边有一处新坟,还有他的法阵未散尽的灵光。
明韫冰靠过的古树。
玉佩果然就在那棵树下,想来就是他揩人家油的时候掉的。
梁远情弯腰捡起那有三皇子徽纹的玉佩,忽然脚步一顿。
他将书魂安置在此,每一处有小阴阳序的地方都有一册书魂。这棵三人合抱的大树自然也有,巧的是,这本书就是范公生前的手迹,就叫《范文正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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