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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然后把那只带有和杜宾犬一样立耳的头套拿起来,翻开,让狗狗咬住嘴唇部位的口塞,从鼻尖处一点一点贴着脸颊覆合。

这张面罩连嘴唇的位置都没有开口,只在鼻孔处留有两个细小的呼吸孔,眼睛的部位贴心的叠加了两块柔软的海绵,双耳被特殊的耳机完全封死,除了耳机里的声音,他将听不见其余一切。

但是,琴酒抚摸着乳胶的眼窝位置,嘴角微微下垂。

拉链将面罩和连体胶衣连接在一起,琴酒凝视着这个被彻底剥夺了视觉听觉触觉,只能依赖他的黑色体块,却并不觉得开心。

为什么?

他用束带把狗狗的前爪对折,捆绑在肩头,后腿也捆好。

这样的姿态,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腰腹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平稳的“站”好的。

琴酒缓缓松开扶着狗狗的手,他,或是它,稍微晃动了一下,平稳的“站”好了,通过紧贴腹部的胶衣,隐约可以看出发力的肌肉轮廓。

配套的狗尾肛塞被塞入后穴,底座刚好与磁吸圈严丝合缝的对齐,漂亮的尾巴会随着肠肉的蠕动轻微摇摆,就像是真正的狗狗一样。

“阿拉斯加。”

他拿起那个耳麦,声音通过电流转化,传递到东云昭的耳朵里。

狗狗轻轻晃了晃脑袋。

他听到了。

但是狗狗感知不到主人的存在……

琴酒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走近了一些,原本对他的脚步声非常敏感的狗狗像是一个玩具一样,毫无反应。

手掌落到乳胶的头顶。

狗狗艰难的呼吸着,很激动的用力去蹭他的掌心,这种反应让琴酒的心情好了一点,但是手中乳胶的触感却让他更加烦躁。

这里面的,真的是东云昭吗?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他亲手把他锁进了乳胶衣里,为什么会觉得里面的不是东云昭呢?

“阿拉斯加。”

“哼唔……”

很低很低的声音。

几乎分辨不出里面发声的是谁。

“往前走。”

每一个指令它都完成的非常好,但是这并不能安抚琴酒。

他的眼神越来越暴躁不安,右手指尖反复摩挲着腿侧一个坚硬的物件。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他随身带的短匕首。

黑色的乳胶完全控制了奴隶,却也隔绝了他的目光、触碰,和亲吻。

前任杀手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他走到几乎全无所觉的狗狗面前,抽出匕首。

刀光在指尖翻飞,从下颌滑到眉心。

贴着脊骨撕开那层双向的枷锁,掠起几道断断续续的浅浅血痕。

黑色的阴影裂开,因窒息而遍布红晕的脸颊挣脱了模糊的虚假,像是飞鸟的羽翼撕开气流,让琴酒得到了真实不虚的东云昭。

不是那个被阴影笼罩,随时会消散的模糊体块,而是切实存在的,鲜血沿着刀锋划开的皮肤蜿蜒流淌的、有血有肉的东云昭。

撕扯开四肢上的乳胶残片,肛塞被粗暴的拔出来,他暴躁的踩碎了耳机,这样一具造价高昂的乳胶衣就被随手毁去。

他抱着意识模糊的笨狗,指尖在他的发丝间穿梭,亲吻他的眉心,舌尖舔舐吮吸着那殷红的血迹,清晰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

对,就是这样。

只有这些,痛苦、血液、视线、服从……

这些才是琴酒能够感知的真实。

他扼住东云昭的脖颈,感受着掌心里激烈的脉搏,皮肤的热度,还有那双逐渐失焦的眼睛。

铁钳一般的大手松开,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激起剧烈的咳嗽,东云昭茫然的看向他的主人,眼神温驯乖顺,极大地安抚了琴酒暴虐的情绪。

他要看着他的眼睛。

掐着奴隶的后颈,琴酒把人拖进浴室,洗去那一身糟糕的油腻触感。

没有绳索,没有镣铐,他就这么把东云昭丢在房间中央。

钢丝编制的重鞭被他提在手中。

挥动的那一刻撕裂空气,发出可怕的呼啸声。

“砰!”

这不能算是抽打,更接近于砸。

青年没来得及跪稳的身体被砸的重重一偏,背上的皮肤被擦得血肉模糊。

钢鞭更重的、接连不断的砸下去,就算是东云昭习惯了深度的疼痛,也被打到惨叫出声。

他咬着唇,不曾求饶。

最重的一鞭拦腰抽了下去,却在最后一刻偏转了些许,擦着东云昭的腰,砸碎了坚硬的地板。

碎裂的砖块飞溅,他清楚的看见,狗狗哆嗦着,却硬是不闪不避。

“怎么不躲……”

琴酒的声音低不可闻。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问句。

他当然知道这条笨狗为什么不躲。

因为他信任他,愿意为他赴死。

巨大的满足感再一次填满了这个因为不懂得爱而日益空虚的灵魂,琴酒不知疲倦的向东云昭索求这种满足感,要他用命证明自己绝对的服从,要他给他安全感。

是的,琴酒是一个多么敏感多疑的人啊,他总是不安的,接受不了任何不确定的东西。

他反复索求一个肯定的回答,他知道答案是什么,可听不到就决不罢休,他不信任东云昭,或者说,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琴酒也能得到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他的灵魂。

那种倨傲的不屑,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卑呢?

“主人?”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凑近,看见的就是琴酒带着痛苦的眼睛。

“主人,好疼……”

肋骨断了三根,也许还有内伤?

东云昭不顾折断的肋骨在体内翻转,他伸手抱住琴酒,血液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琴酒的神经,他把人抱起来,带出这间狼藉的暗室,呼叫医生。

杀手脸色阴沉,双手交叠着挡住下半张脸,银发遮掩着绿眸,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组织叫来的医生战战兢兢的处理着东云昭身上的伤口,药味浓烈,医生缝合伤口涂抹药膏的手却越来越抖,深怕喜怒不定的琴酒掏出那柄伯莱塔。

厚厚的绷带和石膏固定伤处,那些破损的皮肤长好之后也会留下大片的狰狞的疤痕。

那是他刻下的印痕。

他失控了。

琴酒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最好是杀了东云昭,彻底了断,赶在陷得更深之前,但是……

你属于我,所以,别离开我……

他看着陷入昏迷的东云昭,眼神执拗得可怕。

“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轻慢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来。

“我听说,你差点把你家阿拉斯加打死?他惹怒你了?”

贝尔摩德是真的很好奇,琴酒那条狗那么听话,连她都有几分嫉妒,出了什么事,让琴酒发这么大的火?

“与你无关。”

琴酒收起签好字的文件,眼神冰冷不耐。

“啊呀,在这方面,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吧?说说看?也许我能给你一点意见?”

杀手的眼睛动了动,垂眸。

“哈?!”

贝尔摩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觉得阿拉斯加随时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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