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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就好……什么?你没交作业!”
真司气得牙痒痒,一个眼神飞过来,相当凶狠。秋山莲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老师,你就别生气了,小点声吧。现在都几点了,再大声说话,邻居会投诉你扰民的。”
居然被学生教训了。真司不禁嘟着嘴吐槽。
“纪子阿姨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再说,她又听不见……”
秋山莲咳嗽一声,指了指手里的笔。。
“笔。”
“笔怎么了?”真司感到奇怪。
“笔断了。”
“……哎呀真讨厌!”真司把自己的笔塞进他手里,“用我的。”
“可这是红笔。”
“那就换一支。”
秋山莲把断掉的铅笔和真司塞给他的那支一起往桌上一拍,大大咧咧地说:“我用不惯。”
“快写作业!”真司吼起来,“写不完不许睡觉!”
秋山莲捂着耳朵“哦”了一声,一边挠头一边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真司看他写到哪里了,却发现作业本的空格上涂满了小人。
“这是谁?”真司努力克制脾气,压抑着下垂的嘴角。
“你。”莲说。
“我?”真司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诧异道。
“头发乱七八糟,还有耳钉,穿蓝棉袄跟牛仔裤。不就是你吗?”
“……画得好丑啊。”
“那你来画。”
真司接过作业本,在上面涂了两笔,然后端详着自己的大作,满意地点点头,拍拍手将作业本递还给秋山莲。
“好了。”
秋山莲皱起眉头,指着上面的图案问真司。
“这有什么区别吗?怎么感觉更丑了?”
真司凑过去看了看画作,指尖在图上划来划去。他看了半晌,抱起胳膊不服气地反驳道。
“才不是,明明比你画的好看。”
“看不出来。”莲反驳道。
“……等一下。”真司皱起眉头,捏着秋山莲的耳朵叫道,“都说叫你写作业了!认真一点啦,拜托!”
“既然你想听,实话就告诉你吧,其实我是这条街上的老大。”
“哈?还老大?就你?”真司不置可否,“你要是老大我还是校长呢。你说是不是啊,秋山同学?”
莲摸摸鼻子:“别不相信。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你尽管来找我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老大,拜托你快点写作业吧。写完作业老师要洗澡睡觉了。”
真司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这都什么事儿啊,遇到这么个倒霉孩子,也太淘气了吧?真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同情和关心对眼前的小子来说有点多余。
靠在椅背上实在太舒服了,不知不觉间,真司打起呼噜。
“老师,我写完了。”莲撂下笔对真司说。他又说一遍。“我写完了。”没有反应。抬起头,发现真司已经睡着了。
这样不靠谱的家伙如今也能当老师了吗?莲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伸出手揉乱了真司的柔软的姜黄色头发。忽然,他闻到一股清甜的气味。认真思索香味的来源,好像就出在真司身上。
“那个,城户老师,”莲不禁靠上去小声说,“……你身上好香啊。”
被一个大活人压着,真司顿时醒了,眼前正是莲贴近后放大的脸。他吓了一跳。
“臭小子,搞什么啊!”
“老师,你睡着了。”
“我知道了……哎呦!”
真司没坐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这也能摔。”莲无奈地吐槽。
知道了知道了。真司脑袋嗡嗡直响,晕头转向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撑着地面心想,莲这臭小子怎么不知道扶他一把?害得他半天起不来,丢死人了。
“老师,你的腰露出来了。”
混蛋,眼睛在乱瞟什么?快点扶我起来啊!
“老师……”
诶?
粗糙的触感爬上腰际。真司忍不住颤抖起来。
“老师,我可以抱着你吗?”
“抱什么抱啊,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抱的!”
“可是,真的好软好香啊。”
真司脸颊通红。
“喂!”
“老师,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啊!”
“老师……”
来不及了。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真司晕头转向。该死,居然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搞得晕头晕脑。他用力推,发现推不开。直到闻到一个强烈的烟草气息,才知道是眼前这小子的易感期到了。
呜呜呃呃,他才不是莲这家伙的伴侣,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他来做啊!真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办法,只能伸出脖子让他咬着。
“没关系,你咬吧,舒服了就好。”
真司仗着自己的第二性别还未成熟,不能跟莲结合,于是大着胆子让他咬,量他一个毛头小子也不会怎么样。恐怕就算遇到心仪的匹配对象,找不找得到腺体还是一回事呢,更别说彻底标记的事了。
“城户,你真的闻不到……自己的味道吗?”
诶?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在说啥胡话呢?
眼前一片漆黑。沉重的幕布压下来。莲的身体好像千金那么重,压得他喘不上气。肚子好胀,明明吃饱了饭,为什么胃里翻江倒海?还有心里,没由来的难受……
“我要咬了哦。”
快一点啊!要咬就咬吧,磨磨唧唧的……
真司腹诽道。然后秋山莲一口叼住颈后的嫩肉磨牙似的撕咬时,惊得真司气血上涌,两眼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他隐约听到秋山莲在叫他。
“城户,你知道自己的第二性别吗?”
什么意思,完全听不懂。什么第二性别?他不是男人吗?秋山莲也是男孩子呀,有什么问题吗?而且,这小子还在应该跟女朋友交往着的吧?
什么都搞不明白的真司缓缓闭上眼睛,决定通过沉睡来逃避根本想不通的现实。
真司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身体仿佛拴上了很沉的沙袋,整个人像被重物拖拽着似的,一直在真空中下坠。
好像还梦到爸爸妈妈了?早在出生一个月的时候就去世的父母,毫无征兆地再次闯入了真司的梦境。真司记得,梦中的他们跟自己曾经幻想过的模样分毫不差。妈妈很年轻,也很漂亮,跟英俊的爸爸非常般配。婴儿模样的他正缩在妈妈怀里,妈妈抱着他,一边轻轻拍着他的点背,一边告诉他:小真,要听祖母的话哦。
最后,画面突然又变成了车祸现场。停在公路中央的那堆破损机械冒着滚滚浓烟,粘稠的红色液体从本该安放车胎的金属缝隙间汩汩流出,黑色恐怖的空气笼罩了整个梦境。
梦到深处,真司吓得浑身冷汗,猛然惊醒过来。他捂住额头,额角上的汗珠滑下来滴在枕头上。他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是一只温热的手掌,待反应过来之后就想松开,没想到反被对方握住了手。
“城户?”
看到眼前出现的第一个人是莲,真司长出一口气。
“你……你这家伙。”真司躺在床上,憋着气抽噎道,“要叫城户老师。”
“哦,城户老师。”
见莲这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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