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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恩搜刮自己的记忆,发现思绪支离破碎,很多事情串联不起来。
「真的完全不认得了。」他感到无奈,又有点抱歉::「但是我发生了点状况,现在好像记不太得以前的事,也许我们之前真的见过。」
又过多少年了?不记得是很正常的。
他活太久了,还没死亡前就经常记忆错乱了,更何况他还被召回过一次。
被召回是感受不到时光流逝的,在那里,万物回归本源,所有的记忆重新洗刷,顺序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
那人露出阴鬱的微笑:「不认得也好,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跟你短暂见过一面。」
他虽然长得算英俊,但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微笑也让帕恩心理发寒。阴森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那人很快重新将帽子拉上,只留下半张脸。
「无名小卒?你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帕恩问。
那人沉默了一阵后开口:「我叫莱范德纳普麦德曼。」他的发音几乎是咬牙切齿,让人不确定是究竟是因为他厌恶自己的名字,又或者他只是想把冗长的姓名唸清楚一点。
莱范德,从古语看来是平民的名字,甚至没有能力运用河之力的名字,可是眼前的人却能击退焦尸,这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而是极其弔诡。
「你的能力……似乎很特别。」他委婉地说。说完后就有点后悔了,他被召回的时间也许发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这样说会让对方察觉自己的来歷有异样。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莱范德并没有对此作出讶异的表情,但也没有再解释,只是催促着帕恩离开森林。
「你知道那些焦尸为什么会出现吗?」帕恩问。
「他们受到赫默萨指使要吞噬你。」
「我?」
「因为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你死过一次。」莱范德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帕恩感觉寒毛竖起。他才刚睁开眼不久,赫默萨就已经知道他重回森林并且派遣一堆邪恶的东西要吞噬他,连随便遇到的路人都比他自己还要清楚现在的状况。
「知道你是帕恩,还是知道你死过一次?你出现在森林、有羊角和蓝蝶花纹身,任谁都知道你是迷雾森林神帕恩。至于你死过一次的事??」莱范德的声音突然变得虚无飘渺,消失在枝叶繁茂的森林。
「城市的人都听过你的故事。」最后莱范德用暗哑的声音说。
「这种事没有人看见,到底会被传成什么故事我想想都觉得害怕。」
「就算没有人看见,他们也能感受到森林跟河水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森林,变得死气沉沉,明显就是失去了神的庇佑。他们说你触犯了禁忌,被赫默萨夺去了生命。」
「这次的传闻倒是跟事实有相符的地方,我确实因为犯错受到惩戒。」帕恩说。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惩戒吗?」莱范德试探地问。
帕恩闭上眼睛搜索自己的记忆,奇怪的是虽然清楚知道是因为犯错才会被召回,但是到底犯了什么错的记忆却被搅和在一起梳理不出逻辑:「好像是跟生命之河有关联,但是记不太清楚了。你们人类知道吗?」
「你有没有想过,错根本就不在你。」
「什么?」
森林神碧绿色的眼澄澈温和,就这样望着莱范德,使对方心中一阵钝痛:「人类也不清楚,但是这几年生命之河的能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也推测跟这个有关联。」最后莱范德选择避重就轻的说法。
既然人类也说不清楚,帕恩决定不再去探究原因,反正他很快又会被重新召回。
「如果真的是赫默萨的旨意,那我确实该被召回,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他平静的话语回盪在森林中,消失在树与树间的缝隙,生或死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谁知道这些话好像触到了莱范德的逆麟,他骤然提高了音调:「你真的那么不在意?」
帕恩对于莱范德的激动感到不解,莱范德也察觉到语气的不妥,只好放低音量,但依然语气愤恨地说:「不管是犯错也好、被召回也好,你真的都不在意?」
帕恩听出莱范德的不悦,然而他也不知道原因,只好试探着说:「我还在意我是怎么復活的?」
其实帕恩还想说,他在意为什么赫默萨能够派出不受到河之力管控的焦尸、在意被吞噬是不是很痛苦,可是理智告诉他,多问也没有意义,他的存在本身也没有意义了。
「我也不知道你復活的原因,只知道被吞噬掉会痛不欲生。你也看到那些焦尸令人作呕的样子了,相信你也不希望成为他们其中一员。如果你愿意的话,跟我回到辉落城的祭坛上另外寻找答案,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案。」」莱范德恢復了以往的语调。
帕恩想起那隻可爱优雅的鹿是如何在他面前熔化,变得臭气熏天,要是他也跟焦尸一样在地上匍匐爬行??那个画面让帕恩打了个寒颤。
「好吧,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
听到帕恩的答覆,莱范德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神也有需要借助祭坛,才能跟总神沟通的一天。」帕恩说。
决定要出林后他们都不想再耽搁,莱范德快步绕着森林的小径向前,并示意帕恩跟上。虽然速度急促,却会不时回头确认帕恩的情况,只要他稍微跟不上,就会立刻停下来等待。
帕恩跟着莱范德的脚步行走,莱范德的脚步稳健、迈开的步伐宽大,似乎对森林的地形暸若指掌,不过再怎么了解也不可能如同帕恩一般。
要不是他才刚甦醒不久身体还有些痠痛,走起来肯定比莱范德更加灵活。
毕竟,他有意识以来就在这片森林了。他知道森林最细小的支流、知道要如何通过迂回繁复的地形去到森林最深处、知道森林远比外人揣测的还要广大。
他们走了很久,天色渐渐暗去。森林中开始出现零星发光的虫子,他们闪烁着蓝色幽光,不时发出悦耳的鸣响。
「你需要休息一下了。」莱范德停下脚步说道。
「没关係,我撑得下去。况且森林晚上很危险,要是再遇到那些焦尸,情况会更棘手。」
「不行,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再继续走下去你身上的肌肉会支撑不住的。」莱范德果断地说:「我会确保你的安全,今晚我来守夜。」
他没有给帕恩反驳的馀地,已经开始寻找枯枝,准备要升起一个小火堆。
面对这样强势的态度,帕恩耸耸肩,不过停下来后他确实觉得全身酸痛得不行。
他在莱范德堆起木材后说:「让我来。」接着打了个响指召唤了一小撮火苗,升起了柴火。
一切就绪后,莱范德给了帕恩一块毯子,自己坐在一旁说:「等我们到了城市后不能太张扬,有些人可能在寻找我们。」
「喔?我被通缉了吗?」帕恩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我被通缉了。」莱范德简短地回答。
「你犯了什么罪?」
「如果出生也算是罪的话,我已经数不清了。」
这是一句极其悲观的话,莱范德并没有用沮丧的语气说出口,就仅仅是在陈述一件事。
「出生不是罪,会让你这样想的环境才是罪。但你不能这样怪罪下去,这是一个没有尽头议题。」
「我希望你真的理解凡人的痛苦,更希望我有天能够被你说服。」莱范德的笑容很阴鬱。
帕恩还想问更多,但莱范德只是说:「休息吧,明天一早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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