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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惹》作者:玉胡芦
文案
楚勋和阮蓓的相遇,源于惊鸿一瞥的本能吸引。
楚二爷出身勋贵,冷郁薄情,手段狠绝。是枫帮最好看的既定人选,也是讳莫如深,招惹不起的角色。
阮蓓学过粤戏,天生冷淡,雪肤桃腮,两点极浅的雀斑,美得愈加惊心动魄。
还是他生意劲敌的妹妹。
在她眼里,爱情比墙头草还易变,偏有个男人却沉迷了。
外人眼里的楚勋风云叱咤、笑面阎王,在阮蓓身边堪称无可挑剔,甘为软肋。
她是没想到,他们的相爱会这么合拍。
关于彼此的浓恋桥段,几张报纸都述不完。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勋,阮蓓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们互相挚爱
立意:勇气与担当。
茉莉茶香
下午两点多钟,阳光懒懒地晒着,珊瑚路上人来人往,黄包车夫生意应接不暇。
永安盛的蔡老板站在店门口“中西细点”挂牌下,垫脚探头。两名洋女士穿法式西装套裙从前面走来,紧身的裁剪衬得凹凸有致,细高跟鞋走在路上与电影里的“猫步”没差。
老蔡笑脸,用生硬的英国话招呼:“太太们进店瞧瞧来?”
洋女士正眺向对街的时装店,俨然没听见就掠过去了。
老蔡兴味讪然进店,接过伙计递来的账本叹气:“物价越涨越贵,奶油都快消耗不起了。”
伙计牛头不对马嘴回应:“王三妈又硬赖去一勺碎蛋糕屑,不给她就不结账。”
店旁边的圆拱门过道进去,是一幢三层的小楼房。一楼麻将牌厅和劳务公司,转角楼梯往上,二楼开着裁缝铺、洗脚房,还有一个办私人借/贷的小办公室。
洗脚房在最右边,门外头的空间摆上海绵沙发和茶桌,供等待的客人们闲坐。正是顾客多的时候,迎门的半弧形收银台前排着结账的长队。
女侍应手上算盘拨得噼啪响,略显过白的皮肤,鬓角头发沾了细汗,半个小时眼皮都没见抬起。
楚勋靠在沙发旁的柱子,看着那边问:“这就是梁笙那狗-杂-种的妹妹?”
他的皮夹克立挺,衬衣笔展,手上夹的名贵香烟散着轻薄的雾。
身高隽颀,在这一群客人当中显眼。一名中年走过去,他冷漠地扫了扫他帽子顶上的蛾虫。
身后跟班助理小董答道:“是,梁笙他亲妹!九年前他父母就离了,梁笙他爹跟了一个申城的富婆做生意,把他也带来,他妹留在老家跟她妈改了姓。此后老死不相往来。这姑娘到了申城做事,也没告诉梁笙,他现在还不知道。”
楚勋弹了下烟灰,眼眸微阖。窗口光线迷蒙,他有着凉薄又倜傥的五官,笑笑道:“要的就是出其不意。那杂/种勾搭华督查长,三天两头到老子头上寻衅滋事,给他点狠料尝尝滋味,也是他咎由自取!”
那边姑娘把一摞钞票摁整齐,放进屉子里。细白纤长的手指紧扣钞纸,听见叩在桌面上的闷响。
忽然抬起眼帘向他这边看来。进来半天没见她抬眼,却是一对泠清的杏眸,含笑不笑,干净而朦胧。朦胧估摸着是因睫毛细密挡住了。
她就这一眼,却像清晰犀利地渗入了人。
不时有进出的顾客,晃来晃去。她侧过头,又直直越过人群朝他望。眸中带着紧张和殷切,不遮不掩的。
也不过如此而已,刚才那一瞬间他竟还感到惊诧。楚勋冷笑,这姑娘的大胆与热切,他在申城任意娱乐]场所,都浑不陌生。
他就这般侧着脸任她看。
继而听见她朝另一边唤道:“阿鑫,你过来帮我照应下,我去个方便。”
一个肩搭毛巾二十出头小伙子,殷勤地在旁边椅子坐下:“来咯,你有事尽管开口。下一个,白芷草本汤底5角钱……”
就在楚勋还未从她直白的打量中回神,便见姑娘站起身,风一般往他这边冲过来了。
但显然她目的不在他,而是与他成一条直线的后面的洗手间。楼房每层都有男女厕,各有两个位,虽然楼上的雅间有更好卫生,而她必是趁着看到这边没人之际才冲去。
呵,堂堂楚二爷,竟有一日被厕所不及。
洗脚房女工穿的是菲佣服,头发上扎花头巾,黑色到小腿的长袖裙子,白色花边围裙。
掠过的一瞬,时间似乎被放慢了速度,他看见她微张的红唇,唇瓣是很丰满的,因为干燥,唇珠上下有干裂的血丝。她显然有咬唇的习惯,刚好两颗牙齿就咬在出血那个位置。
血与咬唇,凝眉,白皙,热切,湿灼……看得楚勋眉眼略动,夹着烟的修长手指不自觉收紧。
在这满是混杂潮闷的空气中,拂过鼻翼是一缕淡淡茉莉花茶香。和商场百货卖的那些肥皂不同,是不含香精的甘醇,就像一缕清透灵物,击中了麻木的心底。
他的指尖几分僵硬。
很快进去,很快又出来了。
经过的时候撞到楚勋,胯侧和手臂栽进他身旁,柔柔地略过他腿和肋骨处。把他的皮夹克都捻皱,楚勋没去搀扶,她也没仰头看,浑然不觉地回到了座位。
老板娘头上夹着卷发棒骂:“人跑哪去了?上个小厕所要这么久的哎?结账的排恁长队在等。人家阿鑫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占着好看点就讨闲工!”
她老公在旁边嘀咕:“小声点,人哪有不上厕所的。之前请两个来收银,队也排这么长,现在一个人,可以了。”
老板娘拧他一把,低叱:“你吼什么,心疼了?小腰翘屁股的,又不是拍电影。就该催,不催就犯懒,想磨闲工就不要赚这个钱。”
老公吞口气,歇菜不言语了。
女孩欠身,语气不亢不卑地说:“抱歉,我冲过去一小会,这就来了。”
她声音挺动听,脸上表情淡而礼貌。
端起水杯抿口茶,得了水的滋润,嘴唇和脸色一下子好起来许多。眼眸掀开,鲜澄明亮。
小董说道:“梁笙他妹来了申城,就一直在外面打零工,自己租着犄角旮旯亭子间,没去找过她哥。梁笙忙着跟女明星狗腿寻欢,更没顾得上这些。勋哥还是照之前安排的进行?”
姓梁的不配有这种妹妹。
被女孩碰过的悄然收敛平复,楚勋沉声说:“那又如何?不让梁笙尝点滋味,他不明白,有些人的头上不是能随便动土!信在哪,拿来给我,这里我留下,你去忙你该做的。”
申城谁人不知,楚二爷是枫帮老爷子最看重的晚一辈。平时没听见老爷子怎么评说,可十里洋场,知道的人没有不买楚二爷面子。女人们虽垂涎英俊貌相,可亦无人敢沾惹。
就那梁笙,仗着老爹之前伴的富婆第一桶金发家,随后又攀上守寡的洋太太,勾结了华督查署。生意上搞不过,就整天构陷楚二爷管事的几个赌坊和酒店、夜/总会。
今天告个耍老千,明天无证伎/女,就这点鸡毛屁大点事,哪家没有?这次更夸张,直接扯上奸细了,这个时候的申城人人敏感,不怪勋哥狠心。
小董便拿出了信,说道:“信是叫邮电局的小厮捡出来,寄信的是她邻居一个发小,在蓝埔陆校,刚毕业。勋哥随便扯个什么借口,糊弄下就可以。我就按你安排的布置了。”
看了眼对面姑娘,眼底略略唏嘘,摊上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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