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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途原本只是出来抽根烟透透气,没想到正好让他看见这一幕。
若是他今日不在
他不敢深想下去。
带着周凛月去了自己的套房,通过内线电话拨到前台,让人煮一碗去寒的姜汤送来。
周凛月想起林昭:“我朋友她”
秦昼让她别担心:“她没事,我另外让人给她安排了房间。”
周凛月彻底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秦昼身上还穿着那件被她的眼妆和口红蹭脏的西装,她坐在椅子上,他则半蹲在她面前。
量身剪裁的西裤因为他此刻的动作,绷直到不见一丝纹路,腿部肌肉紧实流畅的线条微微隆起。
看着禁欲而又莫名诱惑,非常矛盾的视觉观感。
他一边替周凛月揉按着手腕处的红肿,一边温声问她:“谁带你来的?”
比起询问,而像是一点一点的诱哄。
哄着她将一切实情给说出来。
她低着头,如实回答:“院长说有个酒会,让我和阿昭过来,说就是普通吃顿饭而已。”
院长。
秦昼在心里记下了。
他声音温和:“肚子饿不饿?”
她摇头,本来胃口就小,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更是半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和秦昼说:“我有点困了。”
“好。”
秦昼今晚对她格外温柔,几乎是有求必应。
海上的夜晚很冷,这艘邮轮的线路是从北岸口一路西行,游完一整圈之后才会重新回到北岸口。
也就是说,明天才会靠岸。
秦昼过去把窗帘拉上,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又开了加湿器。
“需要关灯吗?”他问她。
周凛月一双漂亮的杏眼无声注视着他,此时那双眼里有太多东西。
知道她有话要说,秦昼便有耐心的等着,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去催她。
过了好久好久,她深深吸了口气,那口气吸成肺里,好像转换成了同等的勇气。
她这才讷讷着轻声请求他:“可以可以麻烦你陪我一起睡吗?”
她像是提了个非常无礼的要求,说完之后手指就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
若是平时,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可是今天,她实在是害怕。
秦昼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仔细的看了她一会。
在周凛月以为自己这是被拒绝了的时候,他轻声开口:
“我们是夫妻。”
他关了灯,只剩床头旁那盏小灯还亮着。
这句话好似一个提醒。
他们是夫妻,她这个诉求是合理的,不必用“麻烦”的字眼。
他语气平静的阐述:“所以我有义务陪你睡觉。”
因为是夫妻,所以才会留下来陪她吗,因为义务。
周凛月眨了眨眼,说不出因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怪异情绪,为他的这句话。
她早就困得不行了,又靠在他宽厚且温暖的怀里。
才刚涌出一点苗头的情愫很快就因为她的入睡而过早夭折。
这场拍卖会说白了就是花钱买人情,秦昼站在金字塔顶又如何,隔行如隔山。
想要稳妥做好一桩生意,上下都得打点。
如今上头大力扶持旅游行业,亲自拨了款项下来,又一路绿灯放行。
秦昼眼光长远,早几年就有所察觉,修建度假村的计划提前半年保密进行。
只是前段时间收到消息,他手里那块地因为地理位置和留存时间,有可能会被划分为文保建筑。
一旦划分成文保建筑,别说修度假村了,连拆都拆不了。
他今天主要是为了这个事儿才过来。
随手拍下几件八位数的破铜烂铁,又转手送了出去。
唯独只留下了一样。
怀里的人早就平稳了呼吸,睫毛一颤一颤的,偶尔手还在他身上胡乱摸几下。
平时胆小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睡着了之后反而胆子大了。
秦昼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复古丝绒盒子,从外包装看很有年代感。
他听的不仔细,只依稀记得拍卖师口中几个零星的介绍词。
重达12克的梨形珍珠,全世界仅此一颗。
他突然想到了周凛月。
数十颗钻石将红色水滴状的宝石镶嵌,又用银色的细链一颗一颗串起来。
那枚十二克的梨形珍珠众星捧月般的供了起来。
如同凛冬暗夜里的一轮弯月。
他单手搂着周凛月的细腰,真丝缎面滑腻到与她的皮肤手感极为相似。
秦昼本不算重欲,自多年前与周凛月的第一次,这些年来,他无心情爱,所有心思都扑在了事业上。
外界都说他如今的成功离不开秦家,哪怕是没有动用家里一分一毫,但那些人多少也会因为他姓秦而一路给他开放绿灯。
可秦昼这些年,几乎是完全与秦家脱离了关系。
他的成功来源于他自己的努力和那股不要命的拼劲。
八十平的办公室,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变成了四十二层的办公楼。
他用自己的身体亲自测试过,人四天不睡觉不会死。
就连助理都忍不住劝他,身体要紧。
那个时候他为了谈成一桩生意,面对对方的刁难也面不改色,喝酒喝到胃出血。
他没有动用秦家带给他的半分便利,但是秦家这棵大树招来的风雪倒是全往他一个人身上吹了。
不敢得罪秦挚,也只能欺负一下年轻后辈。
那阵子私人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给秦昼的助理打一通电话,确保他还好好活着。
外界都说秦昼冷心薄情,野心大。
也确实如此,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却不见莺莺燕燕。一门心思只有工作。
不近女色了这么多年,半年前倒是无声无息的结婚了,至于新娘是谁,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圈内只有少部分知道。
并且那少部分人也不会冒着得罪秦昼的风险去满足外人的好奇心。
所以这一直是个迷。
外界都传,秦昼结婚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他这样的人,哪来的真情在。
野心大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感情给牵绊住的。
这是一个万年不变的铁律。
周凛月大约是做了噩梦,眉头不安的皱了皱。
她身上那条裙子的确如林昭所想的那样,不太牢靠,碎钻镶嵌成的细链在她轻微的动作下,轻易就断掉了。
吊带裙瞬间就成了抹胸裙,光滑柔软的缎面材质,轻到如同一缕月光投映在她身上。
她只是稍微动了动,月光也一同被移开。
周凛月是被那种怪异的感觉给弄醒的,她喉咙发出不受控的轻哼。
白皙娇嫩的小脚胡乱蹬着身下的床单。
她朦胧睁开眼,低下头时,只看见男人的头顶。
黑色的短发,发质偏硬。
她瞬间清醒,红着脸去推他:“你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在舞台上跳舞倒是挺有力气,踢腿劈叉跳,就连后空翻也轻车熟路。
下了舞台之后就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内向社恐,容易害羞,连推人的力道都是这么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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