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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皇商慕府家主兼莫府少夫人。”
“草民莫慷,乃是莫府家主。”
莫慷懒懒散散又玩世不恭的语调,使阮使君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垂目仔细浏览一遍事先呈上的血书,沉声发问:“莫慷,本官问你莫慕氏所列举出的你之罪行,可一一承认否?”
恭恭敬敬跪在堂下的莫慷面色平静,半晌轻笑出声:“根深不怕风摇动,身正不怕影子歪,草民本就是无辜无罪之人,何谈认与不认?还望阮使君替草民做主,查清事实真相还个清白予我。”
他漫不经心地拱手揖了一揖,冷眼瞧向那些指指点点的围观百姓。
闻言,旁侧同跪的慕菲淼气得眼睛通红,只恨不得扑上去撕掉他伪善的外皮,把内里肮脏恶臭的芯子掏出来公诸于众。
“哦?还你个清白?”阮使君容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问道:“昨夜是谁潜进慕府放火,并以迷香逼惑莫慕氏吐出慕府在外的巨财之事,又是谁在问完一切之后欲持匕首杀人灭口?且再同本官讲讲,昨夜衙役们逮住的又是哪个人?”静静等待俄顷堂中一片沉寂,他沉声复言:“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清白无辜,怎么眼下一个字也辩解不出呢?是未酝酿好语句还是……”
话未讲完,莫慷便做一派声泪俱下状,抬首大呼冤枉:“草民完完全全是遭人陷害,使君可莫要冤枉了我。”
“那本官倒是要听听,是何人陷害于你。”
“禀使君,现下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是草民的儿媳慕菲淼一人操纵。是她买通了绑匪,在自己亲妹妹慕芳漪的及笄礼之日里应外合将人掳走,又亲手把人推落悬崖致尸骨无存,不仅如此她还下毒害得自己的父亲中风瘫痪,把嫡母刺激得卧病在床,更用药将其大母弄得神智疯癫,一手把控慕府成为慕府家主。”
莫慷陈词激昂,调转矛头直指向慕菲淼,满面痛惜难掩,“以上种种,草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尽皆为翔实消息。而草民之所以清楚,是因昨日花了重金遣江湖上专探消息的人去查才知晓,并千辛万苦寻到了两位人证,千千万万不曾料到我儿竟是迎娶了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进门,当真家门不幸啊!”
茶楼中,说书先生把从府衙内刚得知的最新消息,绘声绘色的同在座诸人侃侃讲出,陡然而至的转折使众人连连咋舌,不由愤慨拍案。
“原以为是莫慷为图谋慕府的财产不择手段,没想到慕府的大娘子居然也为财产做出这等令人发指之事!”
在坐一书生模样的人,面露愤恨,唾沫横飞的同一起前来的伙伴,忿忿不平道:“连残害亲人此等罪大恶极之事都能做出来,真真是枉为人,慕大娘子该下十八层地狱。”
“依我说,二人没一个是好的!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以为残害家人成了慕府家主可掌权,没成想嫁进莫府后,还有只老黄雀盯着,年轻的小螳螂最终折在了鸟喙中哩。”
一大腹便便的员外郎摇首叹气,周遭人纷纷替慕府出了这么一个心性恶毒之女感到不值,如此蛇蝎心肠怎堪配为人女,理应受尽酷刑折磨才是。
高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跟着诸人一同愤恼不已的空隙,门外又颠颠儿跑进来一名实时传讯息的仆从,附耳与之低声私语了几句,面庞立即浮上郑重神态,拱手道:“诸位慢言,慢言!且听老朽刚获得的一则最新出炉的消息。”
在诸人期待的目光下捻着胡须,说书先生清了清嗓,慢悠悠开口:“适才莫慷之言实乃诬蔑谬言,只为洗脱自己的嫌疑所以胡编乱造,故意栽赃给慕府大娘子。”
“使君特地将捉到的绑匪押上堂当面对质,匪人起先是一口咬定慕府大娘子为主谋策划了一切,使君三言两语追问了下去,匪人的话语逐渐变得言辞闪烁。”
“最后掐住那漏洞百出的说辞,一举把真正的主谋莫慷给拔了出来,还顺带拔萝卜带泥,将好些个专门收受贿赂的朝堂蛀虫给扯出。”
“而且还知晓了慕府呈给太后有残次布帛的事情,实际上是莫慷派心腹搞得鬼,又同几名朝堂蛀虫里应外合诬陷栽赃慕府,如今审出那帮子蛀虫可谓天理昭然!”
言讫,他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快哉人心的笑意。
某锦衣华服的郎君对同伴言道:“阮汶阮使君明察秋毫,原本以为莫慷处处修慈善堂和学堂帮扶孤寡老人与读不起书的孩子,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却不想为人竟如斯龌龊贪婪,妄他在世为人!”
“可不是!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府衙前聚集的百姓议论纷纷,均用鄙夷的视线对准莫慷。
惊堂木乍然一拍,震得人心发颤,堂下莫慷紧抿着嘴,面庞发白,对于绑匪的突然反水他确实措手不及,但即便是被指认出来,仍旧犟嘴不肯认下罪名。
阮使君也不恼,只似笑非笑道:“难道,你就不怕本官对你动用大刑吗?”
莫慷嗤笑,挺起胸膛摆出一副理直气壮没做亏心事的模样,冷冷乜斜着阮使君,口气轻蔑而傲慢:“本就没做过某些伤天害理之事,草民自是不怕刑讯,况且阮使君素来明镜高悬,怎会无缘无故对草民滥用刑罚。”
“嗯,你倒是很自信!”阮使君轻轻一笑,从容不迫地高声宣道:“来人,将另一人证及物证带上堂来。”话音甫落,便有两个衙役带着一个人进入府衙内。
“堂下之人可是莫府郎君莫维唐。”
“拜见阮使君,草民正是莫维唐。”
莫慷倏然抬首,待瞧见是自己儿子来了,不禁喜上眉梢,私以为他是过来替自己辩解作证,瞬间精神抖擞,炯然目光殷切地盯着那个颀长背影。
始终冷眼旁观的慕菲淼,在瞥见莫慷脸上的喜色时,不由冷笑一声。
“起来罢。”
阮使君的视线扫过莫维唐清澈无杂质的眼睛及端端正正的眉宇,不禁心下暗叹。
父亲明明是个贪婪不堪的鼠辈,没想到这儿子倒教养得端方儒雅不染浊气,只可惜这个好苗子怕是要遭亲父的拖累……
今日着了一件素衫的莫维唐,把通身如润竹般淡泊的气度衬得愈发雅致,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清俊的面容却无一丝血色可称是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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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定(2)
阮使君道:“你既是人证,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个清楚明白。”
“是!”莫维唐深深一拜,立在堂下娓娓道来:“草民于月前在经过阿耶莫慷的书房外时,曾望见有五六名行踪鬼祟之人进入书房,心下疑惑间便悄悄在门外偷听。”
他顿了顿,吐出的话字字铿锵有力,“阿耶亲口提起过,早年间曾遣人南下劫杀慕府家主慕成瀚的过程,其意在吞并慕府产业。孰料此一计不成后,莫府突临困境期间幸承慕府鼎力相助,故阿耶为寻求助力便静待时机。一晃多年,在慕二娘子慕芳漪的及笄礼之日,命手下将其掳走,并乔装成绑匪写勒索信要求慕府交付赎金。之后更是把慕府进贡给太后的布帛动了手脚,再买通朝堂官员让他们紧咬住此事不放,使慕府陷入囹圄境地。”
府衙内的气氛冷凝至极,围观的百姓皆面露震惊,鸦雀无声,继而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你……”莫慷面孔煞白,浑身哆嗦不止,不可置信地盯着莫维唐,万万没料到他竟听见了自己和手下的密谈,更未曾料到他居然在会这府衙之上告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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